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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君不意并没有尖叫、羞涩、躲开……只是唇瓣微张,丹青水墨的眸子划过丝丝流光,目光落在钟应身上,想说什么又止住。
    钟应保持姿势,先发制人:“你怎么不躲?”
    他出手的确是快,但是对方是莲中君子君不意啊!
    众生镜投下的幻境中,钟应全力出手,可却被君不意压制在了地面。若是君不意没躲开的实力,那天输的就不是钟应了。
    “你没杀意……”君不意轻语,“我身上可有哪里不妥?”
    君不意实在想不出钟应突然“袭击”的原因,便只能猜到自身身上了。
    钟应古怪的盯着君不意:“我这样摸着你,你没感觉吗?”
    君不意:“……”
    他其实不太喜欢同人接触,但是他才接了钟应的红枣红糖,钟应手指又老老实实贴着,没什么过分举动,便垂下眼帘,想了片刻,才勉强回答,“尚可。”
    “尚可?”钟应重复,追击,“那你为什么停顿这么久才回答?”
    “这……”君不意微微抿唇。
    钟应见他这么一副为难的样子,觉得君不意实在磨磨唧唧的。不愿意就甩开自己好了,愿意让自己摸得话,就不要摆出这么勉强的样子啊?
    难道胖墩所说的摸,不是隔得衣服摸,所以对方才忍的住?
    钟应念头一定,手指头便勾住君不意的衣领,微微一掀,拉开一条细缝后,手指向衣袍里头伸去,碰到了一截细腻温热的皮肤。
    君不意一愣,随后脸色稍变,呼吸加重:“钟应……”
    钟应再接再厉,顺着锁骨往下探去,还没摸出个究竟来,心中便拉起了警报。
    钟应抬头,掌风如疾风骤雨,携带玄冰之冷,扑面而来。
    这掌被拍中,钟应觉得自己大概会比折了手更惨,最少也要在床上躺个三天。
    猛的缩回手,钟应向后方退去,如白鹤展翼,轻盈腾飞,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正面交锋。
    君不意一掌落在空处后,空中落下散沙似的冰晶。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君不意忍了忍方才收回了手,将被钟应挑起的衣领收拢,一丝不苟的整理衣襟,直到再度看不到领口一点皮肤。
    他询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除了先前这一掌,君不意之后的表现可以说平淡,钟应也没从他眼中看出什么,但是钟应就是觉得君不意情绪不稳。
    钟应:“我就是随便摸摸……”
    君不意抬眸,眸光闪烁,多出几分凌厉的质问。
    “你胸又不软又不大,还不能摸啊!”钟应下意识说道。
    “放肆!”眸中质问转为被冒犯的些许怒火,如落在冰晶上的烟花火星,惊艳一瞬,却又转瞬扑灭。
    君不意挥袖,转身踏入屋中。
    钟应:“哎呀——”
    站在原地的钟应满脸惊讶,他颇为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
    五指张开,又收拢,又张开,重复了好几次。他实在看不出自己的手有啥特殊的,可是先前钟应要揍君不意,君不意都没怎么生气,这次看的好像极为不愉?
    卧槽……
    钟应心想,难道君不意刚刚的反应,就是胖墩口中的害羞?害羞到极致后的愤怒?
    难道君不意他真的是个姑娘?
    钟应虽然一度被胖墩带歪,但是看到君不意这种反应,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儿懵。
    他翻出储物袋,想要问胖墩这种情况怎么回事,该怎么办。
    然而储物袋中只有今天收到的东西,根本没有胖墩的传音符,而他目前的修为又无法做到想传音给谁就传音给谁……
    不管怎么说,先把君不意安抚下来,然后再找胖墩商量对策吧。
    不然的话,钟应瞧了眼昏暗的天色,疑心自己要被赶出房间,睡雪地上。
    他往墙壁挪了几步,挪到了窗棂外,向着里头瞧去,便见君不意已经恢复了从容平淡之态,就是周身气息比起先前的清冷,更多了几分沁凉。
    屋里摆设,也有些变化。
    在钟应跟胖墩两个人泡在水里,讨论“姑娘”这件关于“人生大事”的问题时,君不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排书架,一左一右的摆着,书架下放置着几个竹篓子。
    白裳乌发的少年便抱着一大摞书籍,整整齐齐摆放在书架上,竹篓子里也放了几卷竹简和画卷。
    钟应看着直撇嘴,冲着屋内喊了一句:“放书架干嘛?我要放武器架!”
    堂堂魔君怎么能跟“琴棋书画、风花雪月”扯上边?就该在自己的卧房摆上一件件或血光弥漫、或杀气冲霄的魔器,再将自己的战利品摆到最显眼的地方才对。
    君不意抬手一指,淡淡回答:“你屋子在那边,你可以去放武器架。”
    钟应:“……”
    呃……这里的确是君不意的房间,钟应自己的卧房依旧“风雪交加”。
    瞧了一会儿,钟应又发现,君不意摆在右边书架上的经书有些眼熟,抬手一指:“这不是我的东西吗?”
    “我帮你带过来了。”君不意没有回头,抱着朱红印金纹的琴盒,正打算挂墙壁上。
    “直接放在那里不就行了?放屋子里多碍眼啊。”
    “我把太玄经也带过来了。”君不意将琴盒小心翼翼挂好,“你不是要抄写两遍太玄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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