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最积极,第一个冲了上来,四处打量,眼睛发光:“美人了?在哪里?”
玉姑姑脸色当场就变了,她眼光何其毒辣,跟把尺子似得,把胖墩上上下下量了个透彻,指着胖墩鼻子就道:“道修,元阳未失,五官生的还算标志,但是胖成一头肥猪,硬生生把还可以的五官给挤没了,还有这猥琐又急切的眼神,到底是你去伺候人的,还是去嫖人的?”
玉姑姑又挑剔又嫌弃:“把灯火吹灭了,闭上眼睛采补,都采不下去。”
“木葛。”玉姑姑嗔了他一眼,“你是来糊弄我的吗?”
木葛:“……”他错了,他就不该让长芳跟来。
胖墩气的跳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了玉姑姑,瞪大一双眼睛:“你自己就是个没人要的半老徐娘,还敢对别人指指点点!”
玉姑姑怒了,向着木葛发火:“你个王八羔子,我平日待你可算不错,还经常帮你给我手下的人儿送信,你就这么回报我?”
“明明是你先侮辱人!”胖墩怒道。
“你自己生的这样难看,不好好去减肥就算了,还要出来折磨我眼睛,我难道还不能说实话吗?”玉姑姑冷笑,“谁惯的你?”
木葛:“……”他觉得自己头疼极了。
眼角余光瞥见慢吞吞走来的钟应两个,木葛双手举报,无奈的喊了一声:“别吵了!”
“你个死没良心的,还敢跟我呛声?”玉姑姑抬高音量。
“说,到底是谁没理!”胖墩同时开口,“是不是这个半老徐娘无理取闹?”
木葛就跟夹在婆媳间的小媳妇似得,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望着两人:“这都是误会,误会,长芳是我好友,是来参观的,并不是我送来的人。”
这一句是对玉姑姑说的,随后木葛苦口婆心的劝胖墩:“你不是还要看美人吗?被赶走了,可什么都没看到了,你要知道,这里玉姑姑说了算。”
胖墩嗯哼两声,满脸不情愿。
玉姑姑还是一副不解气的模样,却歪着头,定睛去瞧,想看看木葛带来的人,是何方神圣。
便见两个少年郎一前一后踏入门槛。
走在前方的少年风流轻狂,不说眉眼如何,单单那份从内而外散发的张扬傲娇,便令人生出征服的欲望。
玉姑姑很清楚,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最爱征服这样高傲的人了。
而这种风骨肆意,可不是装一装,就能装出来的,那是源自于对自身实力的底气。
没有实力,那份骄傲便如浮萍,无形中透出几分尖锐和刻薄。可是,这少年郎显然不在此列中。
他不是有深厚的背景,便有天资高绝,身处高位。
更何况,他生的俊俏!无论是头发丝,还是眉,还是眼,还是唇……都足够吸引人。
玉姑姑不由屏住呼吸,睁大一双眼睛,如饿狼绿着眼睛盯着猎物般,看着钟应。若不是不想表现的太过“饥渴”,吓到那少年郎,玉姑姑当场就要扑上去,摸几把小脸蛋了。
钟应显然是听到了胖墩的争吵声,原本正在跟君不意笑盈盈说着什么,一转头,凉嗖嗖的目光往胖墩两个身上戳:“吵什么吵?想挨揍了。”
胖墩立刻抱头,木葛想起了被拳头支配的恐惧,腿一软,差点儿跪了,只能扬起讨好的笑容,无辜说道:“没有的事,我们没吵,就是在正常沟通。”
钟应双手环胸,抬头望来,桃花眼冷而厉。
玉姑姑活了这么多年,突然觉得自己小心肝被戳了一下,砰砰砰的跳,仿佛又回到了怀春的少女时期,不等她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来,便见那少年撇了撇嘴。
连撇嘴都跟撒娇似得!玉姑姑暗想,可真是要人老命。
随后,她听到了少年郎说。
“这大娘谁啊。”
“……”
玉姑姑当场石化,“啪叽”一声,她听到自己心肝碎了的声音。
君不意拉了拉钟应的衣袖,提示钟应说话礼貌一些,木葛则跟钟应介绍:“这位是玉姑姑,也是花堂的堂主,你们这两天都要跟着她。”
“哦。”钟应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里。
玉姑姑凭借着强大的内心,勉强恢复了平静时,钟应正巧望来。
钟应“礼貌”了一把,打了个招呼:“大娘,你好呀。”
玉姑姑:“……”
这是谁家的熊孩子,这么欠打,这么招人嫌!
没看到老娘生的花容月貌,保养的最多像二十出头吗?
木葛跟玉姑姑介绍了钟应和君不意。
玉姑姑虽然心里头气的要死,对于钟应的容色还是十二分的满意的,心里想着好好调教调教,勉强还是能用的,便将目光挪向另外一个少年。
对!就是少年!
尽管全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以玉姑姑毒辣的眼光,还是能看出来的。至于生的好不好?不好说,但是一身气息实在干净又舒服。
玉姑姑挑眉,人不自觉的端庄起来,语气不自觉的柔和起来:“这里可是花堂,遮的严严实实的,别人还怎么欣赏郎君呀。”
“我可以取下来了吗?”君不意这句话问的是钟应。
玉姑姑听着这清而净的声音,心中赞叹,玉石之音也不过如此。
钟应摆了摆手,表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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