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魔族纷纷离开,老者则拾阶而上。
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惊醒了吊在石柱上的少年,有的少年一边哭一边求饶,有的少年一脸愤恨的怒骂。
老者全然没放在心上,走到骂的最狠的一个少年面前,枯骨一般的手掌拍到少年额头上。
只听“砰”的一声,少年的脑门如同西瓜一般裂开,鲜血淋漓,没了气息。
老者五指成爪,从少年脑门中抽出魂魄,喂给拐杖上的鬼头,期间还能听到魂魄凄厉的尖叫。
沾血的手撸了把胡子,老者摇着头道:“资质中等,魂魄中等,一般般,这样下去还要多少才能练成邪器啊?”
另外几个少年看到这一幕,吓得牙齿发抖。
老者又一拐杖敲过去,正打算了结这几个少年时,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被掀下祭坛,撞塌了一根石柱。
痛哭流涕的少年瞪大眼睛,便见面前多了一紫色华服的男子。
白漓抱着一只白毛狐狸,幽幽道:“梦魇一族的族长真是老糊涂了,居然让一个外人当祭司,迫害族人。”
老者从地面爬起来,目光阴沉锐利:“哪来的多管闲事的!”
言罢,老者便持杖朝着白漓劈去,鬼头杖上厉鬼尖啸,从血盆大口中蜂拥而出。
“啧。”白漓红唇一弯,命令,“杀了他!”
不等老者靠近,无数道刀光从四方破空而来,将厉鬼砍成雾气,老者尖啸一声,刀光一顿,全部震裂。
老者这才发现周边埋伏着不少强者,眼角一抽,自知不敌,便要离开。
一条带着钩刺的巨网从天而降,七八位魔族拉住绳子,用力一捆,将老者锁在巨网中后,又有十几位魔族拎起法器直刺而入。
老者以鬼头杖挡住第一波后,从袖中掏出一盏灯笼。
只听灯笼“卡擦”一声,不仅挡住了攻击,更震裂了巨网。
老者从网中破出,欲撕裂空间逃遁,却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墙壁。
“你们封锁了空间?”老者怒吼,话音未落便被一头小山坡大的白毛狐狸咬住了肩膀,一边吐血一边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卡擦”的声音从颈项处传来。
最后一个字咽在了喉咙里,老者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死了?”被吊在石柱上的少年们目瞪口呆。
这动静惊动了梦魇一族,梦魇族人将祭坛包围,杀气腾腾。
梦魇族长看到白漓后,脸色巨变,声音颤抖:“白、白漓大人?!”
白漓缓缓收回扭断老者脖子、掐灭老者神魂的手,笑道:“魔君下令,诛杀离芳水镜成员。杀了你一个祭司,你没意见吧?”
梦魇族长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离芳水镜,却明白魔君绝对不能惹,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没。”
同一时间,铜镜城西区,众魔族将一座宅院包围,合力封锁空间。
“你们好了没?”木图提着提着一把大砍刀,朝着属下喊。
属下无奈开口:“老大,声音别那么大,里头的猎物都要听到了。”
“听到了就听到了,老子本来就是来拧他们脖子的。”
言罢,木图掷出大砍刀,宅院大门应声粉碎,护院阵法也随之破裂。
木图一脚踩烂门槛,朝着里头吼:“哪个是离芳水镜的缩头乌龟?给老子滚出来!”
金沙沙潜行于山林间,同人厮杀了一夜,方才将完全不弱于她的敌人斩首。
她比较倒霉,目标离得远,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当即奔逃。
金沙沙追了万里路,属下早就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了,只能亲自动手斩杀目光,因为整个人狼狈了一些。
拎着敌人的头颅,金沙沙摸着下巴,嘀咕:“就这么拎回去,君上不会揍我吧?”
金沙沙暗暗推测,魔君并不会揍她,但是魔后若是看到这玩意,她就不知道魔君会不会因此揍她了。
保险起见,金沙沙用礼盒装起头颅,打了个蝴蝶结,扬长而去。
……
短短半个月,魔界离芳水镜的成员便被横扫了大半,剩下一小半中,有的听到风声先一步逃离了魔界,有的身受重伤,不知所踪。
钟应歪坐在白骨王座上,手里头拿着一本名册,正在翻看。
他面前堆积了一堆东西,都是属下斩杀离芳水镜成员后,得到的战利品。
一脚将金沙沙送上来礼盒踢翻,钟应提起墨笔,在一个名字上打了个红色的叉。
将毛笔搁架子上后,钟应开始翻动名册,看还有多少离芳水镜之人没被揪出来干掉。
“一、二、三……十五、十六,还有十六个跑掉的。”钟应歪着头,吐槽,“白漓你们可真没用。”
顾无关死前,将自己知道并且能说的事,全部告知钟应。
其中,这位星辰一脉的领头人物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属下与同伴,将离芳水镜成员的名册交给了钟应——这便是钟应手上这本名册的由来。
可惜的是,离芳水镜三脉之间来往甚少,名册上基本都是星辰一脉的成员。
至于另外两脉成员,名册上唯有身处魔界的成员名字。
白漓几个站在大殿之中,一脸委屈,碍于魔君往日的威压,才没有反驳抗议。
君不意拂袖,将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扫到角落后,方才缓步过来,问道:“他们立了功劳,可想好了怎么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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