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辞把话说的太过温柔,陆星受了蛊惑,就信以为真了。
但他还是又问了一遍:“你说真的?”
顾衍辞亲了亲他的脸:“自然是真的。”
心上人浓情蜜意,嗓音温柔,陆星受不住蛊惑,就由着他的想法,让小妖精把陆云旗带出去照料,自己被顾衍辞抱着上了床。
而到了床上以后,陆星才发现,原来男人为了哄他上床,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的,什么叫不折腾他?什么叫一定对他温柔?
都是假的。
都是谎话。
顾衍辞不仅折腾他,还把他胸前咬的不轻,力道重的都让他破了皮。
到最后的时候,陆星又疼又爽,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只知道有什么东西仿佛涌现了出来。
意识混沌间,陆星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奶香。
就像是白天他在沈如墨那里闻到的那样。
……
如果陆星还有一丝清明,那他一定会爬起来对着镜子求证,震惊的无以复加,但那天夜里顾衍辞实在是太不做人,他被折腾的没有力气,哪怕发现端倪也仍旧选择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奶香味儿自然消散了,只有顾衍辞拥抱着他的手臂,依旧紧实温暖。
“你……”
“嗯?陆陆醒了?”
“我……你……”
顾衍辞半睁开眼,笑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语气里全是魇足:“我什么?你什么?陆陆想说什么?”
陆星带着困意,茫然地垂眸,把被子里拉开,手覆盖到了还肿着的地方。
“这里是不是……”
“嗯,”顾衍辞嘴角噙着笑,又把陆星搂到怀里揉了揉,亲着他的发顶道:“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喂宝宝,不用再让宝宝喝羊奶了。”
陆星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炸开了。
怎么会这样啊?
他怎么也……变得跟沈如墨一样了呢?难不成这种事情会传染?
但陆星也来不及想太多,因为风若苹不放心沈如墨和段念两个人在这里,非要再进来看看。
陆星到底顾念当初的同门情谊,就把他请了进来。
“我那两个徒儿呢?”
“段念陪着小墨在假山附近散步呢。”
风若苹捋了捋胡子,哼了一声,便不再管陆星,直奔后山过去。
师徒三个人就一起说了会儿话。
“你们在这里呆的这几天,可曾见过顾衍辞有什么异样之处?”风若苹又问了这事。
沈如墨就摇头:“没有,师父,师弟……不是、顾衍辞他待我们一直不错,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风若苹眉头拧起:“你这是在为他开解?不久之前他还血洗了玄天宗,这事你忘了吗?”
沈如墨忍不住替顾衍辞辩解:“他是杀了玄天宗弟子,可那些被杀的玄天宗弟子,无一不是与他有仇且品行恶劣之人,当年屠戮天狼一族时,阿山和清辉也有参与,可因为他们为人良善,师弟选择放过了他们,在我看来,师弟他并非滥杀无辜……”
风若苹听到这话差点没被气的七窍生烟,他对着沈如墨呵斥:“顾衍辞他是妖族,是早已经被我玄天宗逐出门去的邪魔,你还叫他师弟,是不是没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师父,”段念看不下去心上人被骂,就站出来道:“小墨他如今怀着身孕,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师父您若是生气,那便骂我好了。”
风若苹指着段念的鼻子就骂了起来:“我当然要骂你!你身为大师兄,不明察秋毫以身作则就算了,还搞大了自己小师弟的肚子,你是个什么东西?”
沈如墨也看不下去段念挨骂,就也站出来道:“你不要骂师兄,是我主动,是我自愿,是我求着他,让他给我一个孩子的。”
“你、你……你们想活活把我气死是不是?”
眼看着风若苹又要被气昏,陆星连忙叫来了神医,给风若苹看了看病,最后神医细心叮嘱,风若苹却没有回应,而是落了泪下来。
陆星看他这样,心里也觉得不好受。
“顾衍辞那个小畜生,他放过我干什么呢?就应该把我也一剑刺死,让我跟着玄天宗那些惨死的冤魂一道离去,也好过现在,也比如今解脱……”
陆星闭了闭眼,又叹着气开口:“师兄,我能理解你的苦楚,就像当初我能理解顾衍辞的苦痛一样,如果你想找顾衍辞寻仇,我也不拦着你,但如果你真的伤到了他,我也会不计一切的跟你拼命。”
风若苹哭的凄惨:“我又不是他的对手,如何寻仇?”
陆星道:“那你为何不能认清现实,认清顾衍辞杀的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呢?”
风若苹:“可当初这些人随我一起去伏诸邪魔,又有何错?”
陆星:“怎么没错?这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当初顾衍辞的父亲只是融合了通天血玉,他并没有滥杀无辜,更没有丧失神志,堕入魔道……”
风若苹摇头:“你知道什么?融合了通天血玉的人,总有一天会神志丧失,大肆屠戮,到那个时候再想斩妖除魔,就已经来不及了。”
陆星也急了:“可关于通天血玉的负面传说,本来就是那些所谓名门正道的以讹传讹!”
陆星还想说什么,可顾衍辞却过来握住了他的手,道:“同他争辩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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