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背这个地方, 只要不往腚走, 讲道理有什么可和谐的, 走红毯还全是露背装, 光天化日皆可露背,让他亲几下怎么了?
至于阮宵的感受, 他只觉得顾梵像啃鸭架,逮着他的骨头嘬得津津有味,两条锁骨都被啃红了, 从脖颈一路到肩膀,没有一处幸免之地, 你不得不佩服顾狗卡线的能力,明明情动难耐, 手不乱摸, 嘴也只逮着脖子啃。
很难分清顾梵到底是不是真的非礼,你说他演的吧,啃得这么带劲,皮都被嘬起来了, 你说他认真的吧, 他位置卡得真准, 一点都不往阮宵担忧的地方发展, 哪像“情到浓处”, 而是“蓄意为之”。
综上,阮宵只能相信顾梵说他们是在骗妖怪的鬼话,都被顾狗非礼成这样了,难不成承认自己装傻,只因为被顾梵非礼居然感觉有点爽吗?
阮宵咬着湿红的嘴唇,自暴自弃地想,是真的有点爽。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阮宵被顾梵强行翻了个面,这时不卡线了,把这松垮的衣领一拉,红色半褪,一整片新雪,蝴蝶骨局促地拱起来,颤抖着,好像真要伸展出蝴蝶的翅膀从顾梵手里飞走,看起来有种脆弱的美感,很不真实。
顾梵用来骗阮宵的清心寡欲的模样全消弭了,一下埋进蝴蝶骨里面,阮宵攥紧拳头,嘴唇咬得快出血,他很难相信自己能容忍顾梵到这种程度,难不成顾梵接下来还要更过分,他到底能容忍顾梵到什么样?
阮宵开始恐惧,一方面他很正常,想一口咬死顾梵,一方面,他很乱套,居然意乱情迷地期待!
顾梵心里想的就很简单了,这个姿势,你想咬也咬不到,就像被拿住七寸的蛇,有毒牙也没处使,何况是一只博美种的小疯狗,说真的,阮宵天天标榜自己疯狗,还比不上他狗呢,妈的,光舔背哪够!真想把他整个吃了!
阮宵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扭过身狠狠拽住顾梵这只老狗的衣领,将顾狗扯上来,顾梵顺着他,便成alpha咬omega那姿势,但没咬阮宵后颈,一来他们没在abo,这是魔改聊斋,别窜频道了,阮宵没长腺体,二来阮宵脖子该啃的能啃的都被啃过了,没地方下嘴嘛。
顾梵领子被攥着,阮宵这个气愤的模样就和揪住逃课学生的教导主任一样,学生特别桀骜不驯,根本拿他没办法,阮宵还比无可奈何的教导主任多了些可耻的羞涩。
顾梵明明是冷淡的唇色,现在跟染了胭脂一样,硬亲红的,可想他把阮宵怎样一通啃,现在歪着头,顽劣地盯着阮宵,毫无悔改之意,甚至借着阮宵拽他领子的力道,凑上来又想讨吻,真的是把脑子都给前列腺管了。
阮宵应激般松开顾梵,缩成可怜巴巴的一团,把脸藏进手心里,顾梵怎么会成这样?!他连平时假的清心寡欲都不做了!一脸媚色!因为太攻,媚得极其侵略性,阮宵稍有疏漏,他就见缝插针!
顾梵亲不到,就用鼻尖蹭他,阮宵起了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这样的顾梵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也会把七情六欲表现在脸上,原来也可以这么活色生香。
顾梵要是知道阮宵的想法,一定要嘲笑他:我衣冠楚楚,你尽态极妍,活色生香的头牌是你好吧。
顾梵的鼻尖划来划去到处嗅,阮宵觉得被狗拱了,巨大的一条狼狗。
阮宵狠狠打住顾梵晕了头、越界撩他衣摆的手,把顾梵的狗爪打得通红:“都这样了,它们该信了吧?!”
顾梵沉默半天,终于从美色里把自己脑子从前列腺里拽回来,对着阮宵的颈窝叹出一口热气,阮宵整个人连带声音都抖得不成样子,顾梵慢吞吞地从阮宵身上支起来,手也从红衣里拿出来,盯着阮宵开满梅花的背,只道:“也许吧,谁知道呢。”
然后恶意吓唬阮宵:“说不定它们已经准备攻破这个破庙,把我们吃掉,毕竟我们没真做,它们又不是傻子,你该不会以为这些妖怪都跟你一样连色都没尝过吧?妖怪无廉耻,没道德,一群淫邪的东西,你到底榨没榨我,他们会分不清么。”
阮宵琢磨了会儿,然后问了他一个很致命的问题:“那怎么才算真做?”
顾梵住嘴了。
他打量着阮宵红透的脸蛋,单纯的眼神,好家伙,他以为每天给阮阮念点黄雯,指不定哪天念到阮宵中意的文风,一下来感觉了,直接跟他滚在一起,总比现在这么循序渐进省事吧,一步到胃……到位,人都睡到了,阮宵纯成这样,不得以身相许?
原来,阮宵踏马还没入门,他都不知道什么叫睡,直接跃进给他读黄雯,这小学鸡听得懂吗?
顾梵现在切实体会到阮笨蛋到底有多笨蛋,他居然可以笨到把看春.宫图的时间都拿来看课本,从没想过发展别的课余爱好。
更别说还穿了这么多狗血世界,这网络时代岂非比他们老家方便多了,修仙时为了不被师父打死,大家千方百计只想找个藏春.宫图的地方,现在小小手机大大容量,还能加密,阮宵依然啥色东西都不看!
千年的炮灰老王八,居然问他什么叫真睡。
顾梵嘴角抽了两下,眼里寻思了两下,起了身,阮宵这个样子实在让人挪不开眼,就一边用余光看阮宵上身被他嘬出的抽象画,一边越过睡不睡的话题,冷淡道:“它们信不信,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阮宵有点艰难地起身,作为一个小小处男,又不懂这些事,顾梵好看得跟仙女下凡似的,虽然阮宵不愿意承认,但是确实被顾梵亲爽了,搞得全身软绵绵,都不知要怎么面对顾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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