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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这一团黑雾从虫洞当中一跃而起,依旧是缥缈到虚幻的,却实打实的将1号给彻底的包裹了进去。
    从那一团黑雾当中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什么生物正在咀嚼和吞咽。一开始尚且还能够听见人类的惨叫声,但很快便息了下去,重新归于寂静无声。
    黑雾缓缓的退了回去,那一个虫洞开始合拢,最终彻底的消失在空间当中,仿佛从始至终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然而当然没有人敢就这么顺水推舟的将其无视掉,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被这样“吃掉”的对象。
    商容看着那个虫洞合拢的地方,若有所思。
    他觉得那个“清道夫”的模样眼熟的很,似乎和之前他与**得到的地图上画的那东西模样相似。
    ……嗯?
    商容皱起眉来。
    他发现自己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模糊的部分,他和……谁?难道图纸不是他自己得到的吗?
    但为什么总觉得应该还有一个同伴呢?
    商容当然不会知道,这是黎川在本场游戏当中所能够得到的特权。当他以“谢轻侯”的身份出现的时候,“黎川”所扮演的8号就会被法则的权限所模糊掉。
    你知道他在那里、知道有这样一个存在,但是不会刻意想起,只当他是一个合格的背景板。
    而直到谢轻侯消失、黎川重新作为玩家出现的时候,这种表面的迷彩才会被解除。
    “他是这个任务失败,被踢回去了无限空间;还是就此被抹消死亡?”
    3号冷静的询问。
    谢轻侯闻言,轻笑了一声:“干扰法庭……”
    “当然是死罪。”
    谢轻侯这样说着,放在桌下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如果现在有谁弯下腰,从桌下朝着谢轻侯那边看过去的话,那么就会发现,在谢轻侯的两指之间,夹着一张代表身份的卡牌。
    1号-[罚者]-[ prophet]
    他轻轻的“嘶”了一声。
    每一位玩家的身份牌上,除了个人所属的阵营之外,还会有个人独立的身份,代表着在本场游戏当中不同的能力。
    比如这位唐突死亡的1号先生,他的能力原本是能够辨别出法庭上,其他玩家所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每一场法庭拥有一次机会……结果他退场的太快了,原本可以成为关键性转折点的能力完全排不上用场。
    真可怜啊,[罚者]阵营。
    谢轻侯假惺惺的感叹了一下,随后开口: “那么现在,我们之间可以达成共识了吗?比如……大家终于原因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开始我们的第一场法庭审判?”
    “既然1号不在了,那么不如就从2号开始说吧。”
    有了1号的前车之鉴,现在玩家们并不想同谢轻侯产生冲突——那样的行为已经被证实了是毫无意义的,更何况现在只不过是第一天,在最开始就把全部的底牌都揭露、将一切推向无法逆转和挽回的对立面未免太过于愚蠢。
    所以2号清了清嗓子,目光在其他的玩家身上扫了一圈,紧张的思考着,最后把视线落在了翘着腿一脸漫不经心模样的金发萝莉身上。
    “我怀疑6号。”
    他说。
    被点名的6号于是慢慢的抬起头来。
    6号是一个看上去瘦弱又矮小的青年,卫衣的兜帽遮了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眼下被2号质疑,他张了张嘴,弱声弱气的询问:“为什么是我?我们之前分明从未有过任何的接触、甚至是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吧?”
    “我倒是要怀疑你是罪者呢。”
    2号却不慌不忙的笑了一声,直接掏出了自己的票据,一把拍在了桌子上:“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自爆,我是罚者!”
    没错,在他的号码后面,的确是跟着代表罚者身份的[punisher]。
    至于之后的独立身份则是被盖住了——这也并非不能理解,毕竟谁也不愿意轻易的将自己的底牌掀开。
    谢轻侯小小的“哇哦”了一声:“直接自爆身份吗?真的是对自己很有勇气,就不怕今晚被其他的罪者暗杀么?”
    他举起手中的法槌,轻敲桌面:“2号还有没有什么想补充?或者6号想要给自己辩解吗?”
    6号反唇相讥:“谁又知道你拿出来的是真的身份卡,而不是你偷取、或者胁迫了其他玩家得到的?”
    2号闻言,古怪的笑了一声。
    “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他问,“毕竟我怀疑你的原因就是——”
    “在这一场游戏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在餐车看见了死去的6号啊!”
    “所以现在坐在这里的你,又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长久的沉默。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作,仿佛时间都暂停禁锢在了这一刻。
    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又似乎只是那么几息的功夫。谢轻侯掩着嘴,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听见下方的6号终于出声。
    他在笑。
    起初只是有点渗人的冷笑,但很快变成歇斯底里的大笑,到了最后更是成为了某种意味不明的奇异嘶吼,与之前的“清道夫”极为相似。
    面对下方齐刷刷投向自己的目光,谢轻侯挑了挑眉:“看我干什么?你们不干扰法庭运转的话,我是不会插手的。”
    “毕竟,鄙人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法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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