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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
    傅时衍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钟洵撒娇贴贴的机会,他软绵绵地接了下去,就好像是随着钟洵的话突然又回想起了那一天在拍摄现场被/针/头/所支配的恐惧一般,眼里倏忽间又漾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可疼了。”
    “……”
    钟洵偏偏还就吃这人耍无赖撒娇的这一招,他柔声地哄道,“那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的腺体?”
    话音刚落,钟洵就察觉到问句里不大妥帖的地方,赶快补充道,“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腺体上的伤口而已。”
    似曾相识的话语,和此前并无二异的两个人,和那一夜唯一有些不同的只不过是提问者和被提问者的身份。
    倘若傅时衍没记错的话,那一夜,眼前的人真真切切吐字清晰地拒绝了他两次。
    “副班长真要看吗?”
    他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视线却根本没从眼前人的身上离开过一秒钟,“那些没完全消下去的针孔乍一看上去是很恐怖的,我怕会吓到你。”
    见傅时衍纵是到了此刻还在顾及着他的心情,钟洵的声音里不自觉地染上了些许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急躁,“我大概不会晕血,也不会晕密集的伤痕。”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钟洵原本觉得这一次傅时衍很难再继续找理由拒绝,却没想到对面的人偏偏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他可怜巴巴地敛起湿漉漉的眼眸,划出来的尾音就跟被雨水打湿了皮毛的小奶猫一般可怜兮兮,“可是,可是我怕你嫌我丑。”
    “……”
    从穿进书里遇到傅时衍的第一天起,钟洵就不太能跟得上他一贯异于常人的脑回路,就算现在他们俩的关系已经从先前毋庸置疑的男主角和苦大仇深的炮灰转变成为了身份对等的朋友了,但是钟洵却还是不太能摸清这个人说话的逻辑套路。
    “……我不会嫌你丑的。”
    钟洵只得继续这么耐心地哄着,“给我看看,好不好?”
    “真的吗?你真的不会嫌弃吗?”
    雨夜被淋湿了的小/野/猫/无比警觉地盯着眼前突兀出现的好心旅人伸出的双手,这些痕迹得有多么的触目惊心,才能让他如此小心翼翼地再三确认?
    “不会。”
    好心旅人再一次温柔而又耐心地安抚道。
    小/野/猫盯着旅人被雨水打湿的手掌看了半天,最终还是乖乖地递出了自己渗进了水湿哒哒的小肉垫,软绵绵地叫了一声,“那好吧。”
    “不过这样你也算是两次了,我们相互抵消了哦。”
    在被旅人彻底揽入怀中的同时,它如此轻轻地低语了这么一句话。
    钟洵没有听清傅时衍低喃的具体内容,他的注意力全部被傅时衍手上的动作给吸引住了。
    曾经落在黑白琴键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这一次轻轻地落到了难得裹得严实的衬衫衣领上,傅时衍的指尖微微用力,白色的衣扣被轻而易举地解了开来,那块大片的青紫色也随之无清晰地展现在两人的面前。
    他的腺体微微发红,细密的针孔密密麻麻地分布在那片愈看愈显得可憎的青紫色之上,平时只要两人距离稍稍靠近一些就能立刻感知到的信息素的清冽味道就像原先察觉到的那股奇怪的违和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算是为了追求演出的真实感,也没必要下这么重的狠手吧。”
    即便先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建设,钟洵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回来了!!!我写完的时间是凌晨六点钟,正把它放进定时箱里的时候我同桌醒了,快乐互打完招呼之后我准备睡了她准备起了,简直太草了【?】
    期末成绩出来了,只挂了一门,谢谢大家的祝福谢谢老师捞我!!!复变函数到底是你鲨了我还是我鲨了你!!!劝人学理天打雷劈呜呜呜呜呜我什么时候能退学.jpg 努力二月日更到完结,大家一定要相信我【可怜猫猫头】
    第四十四章
    悄无声息地藏在走廊视觉死角里的一般路过人陆星砚眼睛都看直了。
    要不是怕被躲狗仔躲惯了对人和信息素的气息很敏感的傅时衍有所察觉, 陆星砚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都黏到不远处都快贴到一起的那两个人的身上去。
    “你靠得太近了。”
    骆清源压低的声音几乎是贴着陆星砚的耳际划过,尾音落下的同时,身上校服的衣领也被他不动声色地提溜了过去, 陆星砚也被迫往后退了几步。
    “可是这边这个位置的视野最好!”
    纵然是被跟拎小鸡一样被无情地拉到了旁边, 但陆星砚却不以为意到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仅仅只是嘟囔般地抱怨了一句。
    “……就那么想看吗?”
    身后的人默默地伸出手,把陆星砚那颗跃跃欲试几近都快越出遮掩物墙壁边界的小脑袋给摁了回去。
    “三点水哥一向不怎么近人色, 难道你就不好奇万年不开花的铁树动起心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吗?”
    陆星砚振振有词地小声bb道, 末了还顿了顿, 叹了一口气, “算了, 你跟他也差不多是半斤对八两,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此话一出,陆星砚立刻感觉到原先那双只是怕他一个不小心栽出去箍在他腰际的双手不自觉地加紧了几分力度, 那人似乎一下就注意到了他话里的重点,清冷的声音平静地问道, “我也是万年不开花的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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