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换个想法,如果她被救了,基本就能确认身份了。”傅鸿宇道:“坐在这里的话,既能看着圣水,也可以观察餐厅的情况。”
“嗯。”青年将椅子摆好,他刚要坐下,被村支书拦了下来:“你昨天到现在都没有怎么休息,我来吧。”
陈砚道:“你不也一样。”
傅鸿宇道:“我习惯了。以前有时候忙起来,一周下来每天能睡上两个小时都谢天谢地了。”
陈砚道:“我可以一周不睡。”
“你吹牛。”
“我真的可以。”青年道,“我可以见缝插针地休息。”
“为了防止你们猝死,”白晓有些听不下去,将他们一推:“请两位去睡觉,我来看着就好。”
城堡的大挂钟滴滴答答的有些,规矩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催眠。
白晓打了个哈欠,抬手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辛苦了。”宁彧端着咖啡走了过来,“要吗?”
白晓面露犹豫。
宁彧将手上的两杯咖啡互相倾倒了几次,自己先喝了两口:“喏。”
对方都这么做了,他还真不好意思拒绝。
白晓接过咖啡,捧在手上,并没有立刻去喝。
宁彧没有催促,而是问道:“你是医生?”
“嗯。”
女人放下咖啡杯,给自己点了根烟:“你们,你和陈砚,其实你根本不相信他有嫌疑吧。”
白晓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试探什么,含糊道:“唔,这是朋友之间正常的反应。”
“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你发现周建龙有问题?”白晓脱口而出。
毕竟她似乎也只和黄毛认识。
“傅鸿宇不是说,他们两个都有嫌疑吗?”宁彧犹豫了许久,问道:“如果你们不是一个阵营,你会怎么选择?”
“不知道。”白晓道,“幸好我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你这么相信他?”宁彧道,“万一他是骗你的呢?”
“不仅仅是相信吧,大概也因为我们都没有吃那个肉。”白晓道。
宁彧愣了下:“肉?”
白晓道:“就是闹饥荒的那几天,你没遇上吗?”
宁彧的声音有些激动:“没吃肉的人不会分到两个阵营?”
白晓想了想,觉得就算说了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不能百分百确定,不过我们两次游戏都是,概率很大吧。”
“我,回去了。”宁彧有些急切道,“多谢。”
白晓忽然有些好奇:“你们呢,你们是什么关系?看起来也不好。”
“我们以前,在同一个孤儿院住过几年,他很照顾我。”宁彧叹了口气,“他那个时候,不是这样的。”
白晓放下空了的咖啡杯,伸了个懒腰。
正好陈砚从另一侧的楼上走了下来,他看了眼咖啡杯:“有人来过?”
“除了周建龙,都来过。”白晓道,“先是刘茜,她在楼梯口站着望了一会就离开了,然后是韩辉,走到了餐厅门口,不过也就是探头看了两眼,最后是宁彧,和我聊了几分钟。”
“嗯。”陈砚点了点头,“你回去睡会吧。”
“交给你了。”
等白晓离开后,陈砚走到了餐厅门前,从窗户看了进去。
郑甜甜依旧坐在椅子上,目光怨毒地望着外面。
很快到了六点,众人再次聚到餐厅。
刘茜最先开口,问道:“今天的圣水泼谁,也是投票决定吗?”
“对。”傅鸿宇道,“所以,我希望在坐的各位,每个人都为自己进行辩护发言。”
几人互相看了看,韩辉道 :“我先来吧。”
“首先,第一个晚上我不在右边那侧楼的房间;第二点,刘茜的藏身之处是我帮她选的,如果我是鬼,就不会是平安夜,何况我不止知道刘茜的藏身之处,还知道傅先生您的。”
傅鸿宇愣了下。
“你进了左边一楼的酒窖,对吗?”韩辉道,“不要误会,我会知道,是因为我恰好躲在你对面的房间,听到声音后,从门缝里好奇地看了两眼。”
“第三点,沈超没有说过任何限我于不利的话,而且我们又不熟悉,他肯定也会对我多加戒备。所以,对我而言这是个很麻烦又不是非常必要的目标。”
“至于田虹,化尸体的行为很多此一举,我们就这么几个人,少了谁一眼就能看出来,但鬼仍选择这样做,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两人。要么,他们之间有私怨;要么,是女人的嫉妒心。”
刘茜听完,似乎受了启发,接着道:“我和韩辉一样,第一天不在右侧的房间,而且我被鬼吓过的,我没有吓自己的理由。我胆子很小,韩辉知道的,所以一直躲在他找的地方。沈超……沈超分析的时候我也不在。”
“田虹嘛,虽然我长得很普通,倒也说不上嫉妒她,”女人整了整西装上衣道,“非要说我对她的感觉,瞧不上更贴切吧。”
“冒昧问一句,”傅鸿宇打断道,“你和韩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呃,”刘茜下意识看了韩辉一眼,声音小了些道,“我们,我们就是普通公司里的销售,卖卖公司产品什么的。”
周建龙面露不耐道:“老子没什么……”
宁彧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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