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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怨魔没想到这个人类这么敏感地察觉到了,不禁嗫嚅着喃喃:“也是从穿胸人那边才会发现了观主最近不太对劲, 你也只是临时借了那位的光开了天眼, 既然不是那些劳什子天师, 还是不要多管闲事问的那么多了……”
    又是穿胸人?
    祁以南的眉头不由拧紧,把那天和穿胸人见面时的每一幕在脑海里仔细过了一遍, 心里有了个模糊的猜测, 却并不敢完全肯定。
    不过说他多管闲事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和小九五有关的事情, 他可不想只做个旁观者!
    “既然所有怨魔的感官都是相通的,那看来你们是通过小九五送给穿胸人做礼物的那袋怨魔知道的一些信息。但是这里面有个关键点,穿胸人身上有着限制,让她无法靠近流波山除了外围海岸线以外的区域。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开心地收下那袋子礼物,你们怨魔本就惧怕穿胸人,她要是想要抓你们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平日里无法涉足你们聚居的地方,才会认为一袋子怨魔是稀罕货。”祁以南颇有条理地分析起来,“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她连流波山森林都进不来,总该不会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吧,那她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与观主有关的新消息呢?”
    他提出的这个问题没有怨魔开口回答,显然是在忌惮着什么。
    突然,就在祁以南也沉默不开口的时候,透过树之间的空隙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只是这些树上多多少少都聚集了数只后排吃瓜的怨魔,那黑影刚转身想溜就踩到了一只圆鼓鼓的怨魔身上,那怨魔被踩之后立刻发出了爆炸前的尖叫声,吓得那道黑影脚下一滑没站稳地跌了下来。
    祁以南看着掉到一半翅膀被树枝卡住的黑影,笑了起来:“瞧我这运气,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呐!”
    纸人老管家接收到小主人的眼神,默契地一点头,绕开怨魔盘踞的地方,将那倒吊在树枝上的傻鸟拽拉下来。
    祁以南看着那长着鱼鳃又像老鹰的生物,满脸挑剔:“啧啧,就这么捏着人家脖子多不体面啊。”他又拿出刚才那个坑死过不少怨魔的麻布口袋,撑开袋子口,“放在袋子里不是更容易听话么,啊,虽然这个袋子里有点脏了……”
    老管家从树上“摘下来”的正是穿胸人的伴生兽,被小九五随口叫做鱼鹰的生物。
    不知是哪个怨魔细如蚊呐的小声吐槽:“什么有点脏了……分明里面都是体.液流淌一地的案发现场。”
    那原本瞪着死鱼眼一脸呆滞的鱼鹰一听到他这话,两只眼睛向口袋的方向转了转,看到那被撑开的入口边缘还沾着些澄黄色的油状液体,立刻不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闲鱼样,伴着“呜嘤呜嘤~”的声音,开始拼命挣扎。
    祁小少爷一向高贵冷艳的脸上露出和蔼像保险业销售的温柔神色:“哎?这么一看,你不就是之前小九五抓到的那只嘛?既然都已经进过这个口袋了,又在害羞什么呢?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嘛……”
    明明是春风和煦的表情,可是他诡谲的语气却让在场的所有非人类生物都看得浑身一冷,连老管家都忘记了他刚才还在为了小主人独闯森林暗暗捏了把汗。
    那只鱼鹰离口袋越来越近,简直就是在用浑身的力气拼死挣扎,要不是祁以南现在就是那罪魁祸首的“黑恶势力”,他还真想为鱼鹰这种宁可“鱼死网破”的精神拍手叫好。
    那些怨魔边看着边倒吸凉气:“嘶……这也太惨了,没眼看没眼看。”
    还有个怨魔吐槽道:“这个鱼鹰还真是穿胸人的……那个那个……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就是为了她就算是摘星星够月亮也什么都肯做的?”
    他旁边的几只怨魔异口同声道:“穿胸人的——舔狗!”
    祁以南看了那些怨魔一眼,对“舔狗”这个词不置可否,只问道:“它叫得是什么你们能听懂?”
    “当然可以!别看它叫得那么惨烈,但是舔狗的心思,其实说白了就那么几句。”
    鱼鹰的鳞片和羽毛能够在日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斑斓的色彩,好像宝石的棱面一样,所以祁以南原本以为鱼鹰是害怕沾到怨魔炸死之后沾染在袋子内部的液体,才会拼命大呼小叫。
    祁以南心想本少爷才不知道舔狗是什么心思:“……难道不是因为怕脏吗?”
    那些怨魔你看我、我看你的,“也不能说完全不是,但是这些液体不只是怨气啊,也是怨魔最隐私的体.液。”
    “嗯我知道这是怨魔外壳炸裂之后流出的体.液,你们刚才已经说过了。”他顿了顿,心头忽然有种诡异的感觉,隐私的?体……液?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果然怨魔的声音变得不好意思了起来:“这些相当于你们人类的‘精.元’,体.液是可以渗透进它们的鳞片和羽毛间隙的,一旦渗透进去,也就沾染上了怨魔体.液独有的气息,大家毕竟都是非人类,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发生了关系呢!作为一个舔狗怎么能够背着自己的女神做这种事呢?”
    祁以南:“……”
    是说你们这些都跨物种了还能叫做发生关系?不对,好像你们都是无性生殖吧,怨气的自循环系统,就像是水汽在江河湖海和空气里的自循环一样,难道一朵云还能和谁发生关系吗?祁以南只觉得槽多无口,但还是不动声色移开手指,默默离那摊澄黄色的液体远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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