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见灼恕走进,季筝情绪越发激动, 他蹲坐在床上, 身体肌肉紧绷着。
灼恕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让季筝一个人待在这, 更不想让另一个Omega出现。
空气中传来钢铁崩断的声音,灼恕看向季筝手边,脚下未停。
“铛——”一声金属震荡的响声在房间里扩散开。季筝徒手将床边的扶栏拆下, 脚下一用力,从床上一跃而起,挥棍朝灼恕打过去。
处在极度警戒下的Alpha速度和力量都是极致,灼恕躲过了第一下,紧跟着第二下第三下随后就攻了过来。
房间内的设施被毁的一塌糊涂,灼恕只守不攻,还算是能应付。
灼恕越躲,季筝心中无名火越盛,他现在只想将面前这个Enigma赶走。
蓦地,灼恕停下了躲避的动作。眼看季筝手中的铁棍就朝着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脖颈戳过来了,他也一动不动。
灼恕避开了他的攻击,用了些巧劲卸掉季筝手里的“武器”,随手碰到一边,双臂一收将人控制在自己怀里。
“放开我!”
季筝被接了个满怀,一双大手按在他的后背上,使了些力把他按在怀里,却并未把人弄疼。
“嗒。”灼恕的双脚动了一下,一直踩在脚底的仪器残片发出轻响。
他轻轻一颠,季筝身体往上窜了一点,明明怀里也是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性,但灼恕的动作却显得很是轻松。接着灼恕箍紧季筝的劲瘦的腰肢,不让他掉下去,踩着一地碎渣走向床边。
“别乱动。”说完,灼恕原本已经做好怀里人会剧烈挣扎的准备了,却没想到季筝竟意外地安静下来。
他想看看此刻季筝的反应,把人放到床上后,正要离开,却反被环住了肩膀。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脖颈上,有节奏的呼吸声像是在闻着什么。灼恕保持着姿势没有动,任由季筝动作。
突然颈侧传来一阵湿润的痒意,灼恕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季筝在舔他。
“好甜……”他听见季筝喃喃说道。
灼恕想起刚才虽然躲避了致命攻击,但铁棍锋利的头部还是划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季筝说甜的,是他的血液吗?
正想着,颈侧又湿了一下。灼恕手臂一紧,更用力地把季筝按在怀里。
“季筝……”他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嗯?”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季筝应了一声,嗓音慵懒,调子甜腻像是带着勾子。
灼恕喉结一滚,问道:“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了。
“不知道……你好甜。”季筝的唇瓣紧贴着他的亲肤,说话也含含糊糊地,像只贪婪的猫一样一下下吮吸着伤口快要凝固的血液。
“你先松开。”
念及对方的身体状况和自己的精神状况,灼恕轻轻推了他一下,低声说道。
怀里人并不理会,依旧痴迷地在灼恕伤口流连。
季筝的动作像是一把火种,一旦撒下便以不可控的燎原之势点燃灼恕每一寸皮肤。陌生而又强烈的冲动自心里腾升而起,但钢铁般的自制力让他伸手用力推开了季筝。
离开了痴迷之物,季筝愣了一下,继而无法抑制的暴怒又占领了意识。他的嗓子里发出低吼,视线飘忽着寻找发泄对象。
灼恕刚检查过季筝的双脚,确定他赤足搏斗后没有受伤,一转头就发现对方的情绪不对。
也是猜测,他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清凉中夹杂一丝硝烟气息的薄荷味席卷整个房间,将季筝包裹其中。他发出一声餍足的轻哼,双眸微眯,鼻翼翕动着寻找气味的来源。
见方法有效,灼恕便一点点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同时不动声色的靠近季筝,扶着他在床头靠下。
易感期对Alpha的体力和精神力都是一种极大的消耗,如果能通过这种方法让他睡去,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得到安抚的季筝乖巧又安静,很是配合灼恕的动作。直到灼恕去拿检测仪前都好好的,甚至季筝的模样就像快要睡着了。
可是灼恕刚离开一点,季筝便唰地睁开眼,一双黑瞳深沉如夜。
灼恕刚拿了检测仪回来,抬起季筝的手腕给他佩戴,刚带好,对方突然反手大力将他一扯。
害怕伤到季筝,灼恕只能顺着他的力度倒在床上。紧接着季筝动作极其灵敏地一个翻身,坐到了灼恕身上。
就像他们第一次格斗训练时一样。
记忆与眼前的画面重叠,灼恕低头看了一眼季筝坐着的下腹位置,隐约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来不及思考,季筝便俯身凑近,又开始在他颈部嗅着。
虽然Enigma的腺体已经彻底隐藏,但是信息素的味道最浓的地方仍然是在颈部。
季筝的头乱拱着,努力寻找气味的源头。
本来一开始灼恕还任由他动作,直到听见对方的一句呢喃,他蹙眉问道:“你说什么?”
“你好香,我想标记你。”季筝的唇齿在灼恕耳朵、颈部流连,不时张口轻咬着灼恕的脖子。
从皮肤轻微的痛感来判断,季筝已经露出了两颗犬齿。
不止灼恕,恐怕所有人见过他的人都想不到,这么一个处于性别、力量、地位顶端的Enigma,有一天会被一个Alpha说又香又甜,而且还大放厥词要标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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