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的骑士蒂尔吗?”
泰克笑起来,“今天又要去给老渔夫修渔网吗?哈哈哈……”
后面两人也跟着笑。
泰克越发变本加厉,他抬起手摸了下楚玄的脸颊,指尖触摸到滑腻的脸后,他的眼睛不善地亮了。
转而抬起手去摸楚玄的腰身。
楚玄反应极快,他拉上泰克的手掌就往后用力狠掰。
泰克倒在地上痛吟,“啊!你这个疯子!你竟然敢伤我!你不要命了吗!”
“算了算了,有人来了……”身后那两人见老渔民索尼克带着几个渔民来了,忙搀扶起泰克,快速往另一侧离开。
泰克还在嚣张的回头叫喊,“你给我等着,不知好歹的家伙!我明天就要让人把你绑回去,让你痛苦至死!!”
老渔民带着几个渔民赶过来,老渔民索尼克关怀地看向楚玄,“蒂尔,刚才你没事吧?”
楚玄淡然摇头,他什么事都没有。
……
男爵院里,泰克靠在椅子上,伸手让家庭医生包扎,“嘶,你的力气都用在给我包扎伤口上面了吗!滚开!”
泰克一脚踢开了医生,抬手就拿起身侧的玻璃花瓶向医生头上砸去。
医生捂上成股流着鲜血的额头,踉踉跄跄地离开。
两个仆人将一个巨型麻布袋扛在泰克房门口,麻木袋还隐隐散发着令人作呕地恶臭,管家来请示泰克,“少爷,他……他昨天晚上就死了。”
恶臭散发到房门内,泰克皱眉捂住鼻子,嫌弃地叫喊,“死了就扔了啊!你还留着干什么!快快快,扔掉!”
管家摸了把额头的细汗,恭敬地说,“是。”
这是这个月泰克玩死的第四个少年了。
这个少年就从贫民窟洞里绑来的,在还不到十七岁的年纪,就被泰克活活玩死。
泰克踢开脚下伺候的仆人,手腕疼得厉害,“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一群没用的家伙!”
他想起蒂尔,就恨得牙痒痒,势要将他折磨致死,才肯缓解心头的怒意。
“蒂尔,你死定了。”
仆人们为泰克合上了房门,离开了。
泰克愤恨地躺在床上,闭眼小憩,
骤然,卧室中明亮的灯被熄灭,窗户啪得一声全部阖上。
泰克被惊醒,他看向黑寂阴沉的卧室,喊道,“谁把灯关了?打开!”
无人回应,卧室中寂静的像是地狱。
泰克坐起身,只见晦暗的卧室中骤然拂过血黑色的烟雾,那雾中缓缓隐现出一道黑影。
那黑影是一具狰狞而可怖的骷髅。
“啊!”
泰克吓得连连后退,他颤着声音,“你……你是什么东西?”
一缕红烟缓缓绕在泰克身前,“你是用哪只脏手碰的我的蒂尔。”
“蒂尔?你……你少吓唬我……”
泰克坐直身,他还没说完,就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喊,“啊——”
泰克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右臂,恐惧立刻漫上双眸,他瞪大了双眼,面色苍白,“不……不要杀我……不,我,我没有碰他。”
“那就是左手。”那黑影的声音阴鸷森然,令人窒息。
“啊——”泰克痛的失去意识,双目无神地瞪大。
红烟久久环绕在泰克的周身。
“这可能就是最好的惩戒方式。”黑影嗜血地说了最后一句话。
……
夜里。楚玄揉着酸痛的脖子坐下,他刚拿起一颗莓果,格里就在房门外焦急的唤他。
“蒂尔,蒂尔!”
楚玄快步上前开门,只见格里面带惧色,“你之前见过泰克吗?”
“早上见过一次。”楚玄满眼疑惑,问,“怎么了?是有什么急事吗格里叔叔?”
格里皱着眉,“我刚得来的消息,泰克在家暴毙了……听说死的时候两条胳膊没了,就连眼睛也不见了,更离谱的是,竟然没人听见了半点动静,我的神呐。”
楚玄一听泰克的手没了,脑子嗡地一下,突然间听不进去格里的话。
“总之,你夜里睡觉的时候小心点,给。”格里将太阳环圆牌放在楚玄手上,“带着这个,神明会庇佑你的。”
楚玄煞白着脸,他木纳地接过格里的太阳环圆牌,“好。”
在合上门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卧室此刻幽暗又阴冷。
他谨慎地走在卧房中央,犹豫几下,轻声对着卧室中的空气说,“我……我知道,你在这里。”
卧室依旧寂静无声。
楚玄咽了下咽喉,他颤着手看向卧房四周,大着胆子加大音量,“你……你倒底是谁?”
依旧没有回应。
楚玄低眸,瞥见桌上的果盘,他抬手将果盘打向地上,果盘碎得四分五裂。
楚玄此刻光着脚,在依旧得不到回应手,抬起白皙的左脚,就想往尖锐地碎瓦片上踩去。
如寂静般寂静的卧室这才显现出不平常,一缕红烟绕过尖锐的碎瓦片,将其化为粉末,继而消逝不见。
楚玄分毫不差的踩在了光滑冰凉的地板上。
果然会是这样……
他紧张的呼了口气,环顾着卧房。他握着手中的太阳环圆牌,缓慢地走到床沿上坐下。
“你……你……”
楚玄迟迟不敢将心中的猜测脱口而出,尽管这一切都对他来说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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