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李广宁却突然笑了起来,
“所以玉章的意思是……若没有旁人,就任凭我怎么说,怎么做,都可以了?”
此刻二人已经到了茅舍前。李广宁未等杜玉章回答,已经上前一步,抱着他腰肢将他带进屋内了。
嘭地一声,房门关严。李广宁将杜玉章按在们上,越凑越近。二人身子贴在一处,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玉章。现在这里,可就只有我们两人了。”
“……”
“叫声夫君来听听。好么?”
“……”
李广宁越说,凑得越近。那一个“好么”完全是蹭着杜玉章的脸说出来的,嘴唇都若有若无地划过了杜玉章的脸。杜玉章偏开了头,两腮嫣红一路爬到耳边,他窘迫得连一双眼皮都泛着粉色。
“这是怎么了?”
见他有些躲闪,李广宁失笑道,“不是说好了,没有外人就不害羞了么?”
“我……”
“来,玉章,快叫一声给我听听。”
“……”
李广宁等了片刻,只等到杜玉章脸上越来越红,当真是人比桃花艳三分。李广宁看得心里发痒,呼吸微微重了些。原本在杜玉章腮边流连的嘴唇终于找到了杜玉章的唇,一点点吻了下去。
唇齿勾连,缱绻缠绵。待到李广宁终于肯松开杜玉章,杜玉章却依旧微闭着眼,轻轻往前扬起脸,有些不舍。
“所以……”
李广宁一声低语,却惊了杜玉章一跳。他才从那缠绵情境中惊醒,茫然道,
“嗯?”
“已经这样了,玉章还不肯叫吗?”
“……”
“那便算了。不强迫你。”
李广宁带笑转头,掩饰自己几分失落。可谁想到,他袖口传来一股拉力。回头看,杜玉章低着头,一根手指头勾住了他袖口,好像不想让他走。
李广宁眼看着杜玉章的耳朵,一点点红透了。
杜玉章嘴唇抿着,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抬起头。可一与李广宁目光对上,他脸上竟更红了三分,腾地扭过头去。
“……”
李广宁从没见过这样的杜玉章。就算是当年在东宫,也没有过这样的情态,
杜玉章不光是脸,脖子都红透了。他重重吸了口气,微闭双眼,张开了嘴……
“夫……”
声音极小不说,也只能听到一个字。而且李广宁看着他的口型就知道,他第二个字根本没能说出口。
“嗯?”
李广宁还在等着下文,却已经没了下文。杜玉章低着头,眼睛都不敢看向李广宁。
“没了?”
“陛下急什么!”
杜玉章又呼了口气,似乎再次鼓足勇气,准备开口了。
“我……那个,夫……夫……”
“夫”了半天,那个“君”字依然难产。看样子,杜玉章还得再鼓一次勇气,还不一定就能成功。倒是李广宁失笑着摇头,
“好了好了。可以了。”
“啊?”
鼓了半天的勇气,却一脚踏空。杜玉章有些不解地抬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已经可以了。”
“但是……”
“也没有但是。玉章乖。你这样的性子,叫夫君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李广宁深吸了一口气,
“说不出口也无妨。你愿意试一试,朕知道你心里……怕是已经叫了千百次了。”
“……”
“好了,不难为你了。我们到那里坐着等。”
李广宁拉过两张椅子,并排摆着一处,他叫杜玉章靠在他肩头,往窗外一指,
“等一下,从这里就能看到外面攻势如何。若是韩渊得力些,明**我就可以出去了。”
“希望如此吧。”
杜玉章轻声叹息,面色凝重。
“从前遇到国之大事,臣与陛下总是风口浪尖的那一个。虽说要奔波劳碌,可毕竟能出一份力。这还是头一次,是什么忙也帮不上,只好在一边坐等结果。”
“玉章却不要这样想!你我君臣劳碌半世,就不能清闲一回?你就当我们是在这看风景——以前在东宫,你不是最喜欢看焰火会吗?等一会叛军攻来时,窗外火光冲天,怕是比从前东宫里的焰火要壮阔得多了!
外面的事情都要韩渊和白皎然操心去,我们今日什么都不必管。只管在一边观景看火,让他们伺候我们看表演——好不好?”
“陛下说好,那就是好。”
杜玉章也笑起来,依偎在李广宁肩头。
窗外夜色更浓。月已近中天。
无论他们等待的那个结果为何,都已经越来越近了。
第5章 -34
“韩大人,你究竟有没有点诚意!”
木朗终于按捺不住,拍着桌子怒吼起来。他额头上青筋毕露,气得失了态。
“韩大人!你说话啊!是看不起木某人是不是?我木某人几代书香世家,师父也是一代大儒!怎么,你竟敢这样与我插科打诨,戏弄于我?”
眼看木朗将桌案拍得砰砰响,一边的叛军首领都惊呆了。要知道木朗总是以儒雅学者自居,说话也满口道理,能言善辩。
听说徐家军要来跟他谈判,叛军都觉得自己这边十拿九稳——那个徐浩然他们都认识,就是个耿直的当兵的。论嘴炮,怎么说的过木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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