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皱了皱眉:“这个,最好还是住在宅院里头,不过,既然你想住在外面,只要不耽误 修炼,也是可以的。而且,之所以将你安排在这里,是因为我们能及时保证你的安全,一旦你 需要闭关突破的时候,肯定需要人手的。”
即便没有你们,我还是一样突破了啊!余韶想,不过他并未说出来,怕一说出来,气氛就 不好了。
其实,突破一事,因为他相信你陈穆修,所以自己闭关的时候,陈穆修都是守在他身边的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一只没有表现出来而已,现在因为阿弦一提出来,他倒是又想起来了
和陈穆修在一起后,每一次的突破,他都觉得异常顺畅且安心,外面的物事完全不能影响 到他,想来这其中肯定是陈穆修的手笔。
陈穆修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只是,他最近总觉得陈穆修看他的眼神有些变化,虽然隐藏的很好,但余韶对于自己周遭 的事情,那是相当在意的。
况且,陈穆修的视线并不能很好地在他面前隐藏起来,那些出自内心的担忧和爱护,是无 论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了的,以及,陈穆修若有若无的暖昧之语。
他是还未想到那个地方去,只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仿佛误会了什么一样,但具体的,他 能容忍陈穆修这么做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他并不厌烦陈穆修这样的态度,所以,余韶就由着 他了。
“我知道,大师兄是为了我好,可是,末世发生到现在,都已经半年多了,我都走了过来 ,所以,在哪里修炼,对我来说,都差不多。当然,有师傅和师兄们在的话,我想我的进步可 能会比以前还要好,还请大师兄,多多指教了。”
见余韶似乎并不想住在这里,说什么也没用,阿弦也就不阻止他了 :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
了,我也不说什么!只是,切记,绝对不能荒废了修炼,我不管你之前如何,但是到了这里, 就绝对不能落下功课,明白吗?”
“知道了,师兄!”
就算没人监督,余韶也会很自觉地去修炼,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真的会偷懒。
阿弦似乎也看出来余韶不是那种偷奸耍滑之人,故此,也就没有再急着劝告,而是继续带 领余韶深呼吸周围的一切,顺便讲解一些道术的常识。
“那日,我观你设阵,发现,师弟对阵法有很大的天赋。师傅说过,你虽有拜师,但却不 是在这方面的,这阵法一门真的是你自学的吗? ”余韶设阵的手法太过纯熟,阿弦根本没办法 相信一个人在末世后才刚开始自学阵法的人,怎么会用的那么熟练?
但是,除了他,又有谁能教导他呢?
余韶没有想到阿弦会问这种问题,不过还是说道:“也不算是自己学的,小时候,父亲有 教过我,但是我那时候根本没心学,之后,父亲去世了……经历了很多,我才想起要学的。”
“你父亲,也是学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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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余?莫非,你是余家后人?”阿弦有些惊讶,一脸震惊地看着余韶。
余韶有些不明所以,他们余家有那么出名吗?
“确实是,我祖上,那是以武入道之人!”
“果然!”阿弦不可置信,随后喘了口气一样,笑道:“我竟不知,我成了余家后人的师 兄,真是……我之前就应该猜到的,毕竟,余氏家族的修道之人,千百年来,也不过一家!”
“大师兄你真是太抬举我了,其实,大师兄大可不必如此,余家虽然以前很厉害,但到了 我这一代已经没落了,厉害的都是我的祖先,跟我没关系,我还是靠着他们的积累,才能走到 今天的。”
阿弦看了余韶一眼,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
余家到了余韶这一代,已经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他怎么会不遗憾?
余仙长是那样厉害的人,听说他出了祸事,谁不心痛?
那时候,很多人都以为,这余家,恐怕要绝后了,也有很多修道之人,没有自己的传承, 进而打起了余家的主意。
但余韶根本不知道这些,阿弦看了他一眼,现在的余韶也还算上进,没有辱没了余家传承 ,那些不好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让他静下来好好修炼。
不求他一定要与余仙长一样厉害,但是,起码看着有余家后人继承了余家的一切,阿弦才
不会觉得遗憾。
余韶这一天,直到太阳下山之后才回去。
回到家里,安乐已经摆好了饭菜,大家都在饭桌上等着他一起吃饭。
余韶这一刻忽然觉得有些动容,这么平静的一个“家”,他真的好想保护好他,不让他遭 受到危险。
吃完了饭,余韶简单地跟大家说了一些拜师的事情,以及之后会比较常在杜长老家里学习 的事情,交代了一番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盘腿而坐。
天还未亮,昏沉沉的,余韶来到了宅子里。
两位师兄已经准备好了,正等着他吃早饭。
余韶也过去吃了早饭,便跟着两位师兄修炼起来。
他们的修炼并非是什么特别的方式,而是很常见的一种方式,余韶因为喜欢在早上修炼体 术,故此,在自由修炼的时候,他一直在练习体术。
接着,便是正常的上课时间,阿弦道:“师弟,今日,我就先来考考你对阵法的了解,虽 然我的天赋并不如你,但造诣却比你深,我想,教你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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