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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要很久吗?是不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又出了什么事情?”
    想想自己的确是为了工作放弃了跟顾明也相处的时间,可是顾明也从来都不会说,即使有助理在,宋天骄都会在想是不是报喜不报忧了。
    “不用担心,只是医生见我最近的状态不错了,想要根据我的情况进行疗程的调整。”
    “真的吗?”
    “真的。”
    顾明也趁着红灯的空档,捧着他的脸狠狠地亲着,以解自己这些天的相思之苦:“就是你不在的这几天,我都睡的不好。”
    他没说他已经吃了一瓶的量了。
    主要是宋天骄不在自己的身边,他总是不踏实。
    宋天骄从未离开自己那么久过,这让他觉得很心慌,忐忑又不安。
    当然,他也可以开启定位以及摄像头,毕竟宋天骄已经默许他装在里面的。但是他想试着去相信宋天骄。
    如果这个世界上,他连自己的爱人都没有办法相信的话,他这一辈子都只能活在谎言里。
    而且,要是被宋天骄知道是因为自己不信任他的话,肯定又会哭着鼻子说自己不相信他。
    最后还是得要他哄着。
    只有刚开始几天,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才会打开,那样会让他焦躁的心情慢慢地平复下来。
    骄骄不是不要自己。
    他只是去追逐着自己的梦想。
    可是他想要的,是宋天骄的全部。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不对,他也在努力地克制着,从一开始一天要开十几次,到次数渐渐减少,最后长达两天没有再开过了。
    不是他不爱宋天骄,也不是他不想着对方;正是因为太爱了,他更希望自己能够跟宋天骄正常地相处。
    即使他不说,顾明也也知道宋天骄很渴望着自己的父母能够认同他们。
    搜索中的浏览记录,全是宋氏最近的情况。
    如果只是因为他精神不健康而否认他的话,他可以为了宋天骄做一个正常的人,他想要跟宋天骄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以宋天骄是快乐的为前提。
    即便是嫉妒到要疯掉,即使是如此地想着他。
    但是他的骄骄,也是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他。
    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会给他报备,如果是放松的时候,他也会跟自己说有多少人一起,几男几女,大概都是什么人。甚至会给他拍自己的每一处落脚点,因为保密的原因宋天骄只能拍房间里,不能拍周围的风景给他看,避免被发现地点。
    有次他们打电话的时候,组里的人回来了,问宋天骄正在跟谁打电话,他那是听到的声音很小,也许是被捂住了麦克风,但他还是听的很清楚:
    “我在跟我对象打电话。”
    宋天骄在用自己的方式给足了他安全感,无形中在告诉他,即使没有那些东西,他也可以知道他的一切。
    他的骄骄都在努力了,自己没有任何理由不去努力。
    积极地去做心理治疗,积极地吃药,这条道路比他想的还要艰难,无数次下意识地抗拒心理医生,抗拒治疗,每次的疗程都达不到效果。
    他没有办法对宋天骄之外的人交心。
    心理医生是从很多年前就开始负责他的,他也没有气馁,只是不断地为他调整方案。
    得知今天宋天骄回来,对方让他们一起重新再来做一次测试。
    吃过了饭才去的,在等结果的时候顾明也也有些紧张,只是旁边的宋天骄过于明显的不安,他没有办法让自己所有的情绪展露出来,给对方施压。
    正盯着地板出神,温暖的触感覆了上来,顾明也错愕地转过头看着的宋天骄。
    若说之前的青年还带着少年时期的稚气,这次拍摄回来后的宋天骄,完完全全长成一个较为成熟的青年了,皮肤黑了一个度,脸上带着旅途的痕迹,没有了先前的精致,眼神却更为坚定。
    只是无论宋天骄怎么变,那双看过世事的眼睛依旧保持着澄澈的光亮,永不改变。
    “没有关系的,我在。”
    好像…… 在不知不觉中,他的骄骄也成为了一个可靠的人。
    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刹那就散了,剩着余味在心底萦绕着,顾明也只觉得酸涩。在宋天骄成长,一个人努力的时候,自己没有看到,也不在身边。
    在他手心里被宠了十几年的人,却要在短短的时间里自己摸索着如何成长。
    “嗯。”
    顾明也反握着宋天骄的手。
    最后结果出来了,结果依旧是不变的。大概是为了安慰宋天骄,亦或者是安慰着他,医生说他最近的表现不错,只是因为病了太久,痊愈的时间也需要一段时间。
    宋天骄一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这段的时间里,宋天骄的力气大了不少,握着他的力度过大,竟然有几分疼痛。
    “如果我一辈子都是这样怎么办?” 坐在车子里,沉闷的气氛被突然打破。
    原本还在沉思的宋天骄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不怎么样,不管怎么样我都跟你做好了一辈子的准备了。”
    “但是,叔叔阿姨更希望你能跟正常人在一起。”
    顾明也承认自己有卖可怜的嫌疑,想要借此听宋天骄说一些话,来安抚自己的心情。
    “他们还更希望我能够跟女人在一起,难道我就要跟女人在一起吗?” 宋天骄不悦地看着他:“你现在只是生病了,即使一辈子好不了,我们至少都努力过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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