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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定楠怪异地瞧了他一眼。
    王爷不是不关注美人吗?
    宁言之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发毛,急忙解释道:“前几天唐嘉良来了一趟,这都是他说的!”
    严定楠沉默片刻,低声道:“不认识。”
    宁言之张张嘴,发现自己之前也从未对严定楠敞开过心扉,心虚地介绍道:“一个没什么用的纨绔,唯独打听消息挺有一手。”
    他想说等下次人来了带给他看看,又想起唐嘉良不学无术,专好男色,尤其偏爱身形挺拔的。
    严定楠简直不能更符合。
    只好半路改口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些。”
    严定楠点了点头。
    宁言之只能硬着头皮把话题再拉回去,问道:“你有什么法子,能将花央送进宫吗?”
    严定楠又点了点头。
    他忽然想起回魂前慧皇后给他铺了路,他只当皇上有一天会看厌皇贵妃,仗着轻功好进后宫找温贵妃谈了谈。
    能再在贵妃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活着,那女人也是有些手段的。
    可她终究不敢用自己的细胳膊去拧皇贵妃的大腿,也没敢明着反对严定楠,表面上应下了,实际上什么都没做。
    没过几天严定楠就跟着宁言之去了封地,再没工夫管她,好好的一条线就这么废了。
    “只是……”严定楠说道:“就快要去往封地了,王爷,时间够吗?”
    “够了。”宁言之算了算,忽然说道:“我有个主意。”
    延庆帝虽薄情,却也对慧皇后还有一丝愧意。
    “若是我以思念母后的名义去苏南,路经秦淮河,偶遇名妓花央,肯定会被那女人添油加醋地说我只是为了看美人才去的。”宁言之说道:“到时就能将父皇的目光引过来。”
    严定楠不敢确定他是说真的还是想看秦淮名妓,亦或者两者都有,却还是点头道:“王爷决定就好。”
    宁言之正了面色,不甚习惯地说道:“定楠,我只娶了你一人,若是……你、你心底有什么想说的,别瞒着我,行吗?”
    严定楠飞快地抬头扫了他一眼,匆匆掠过,其实什么都没记住。
    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王爷……你想见那个花央吗?”
    “不想!”宁言之心里一喜,当即一口否定了,信誓旦旦地表忠心道:“若非唐嘉良,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想见她?”
    严定楠似乎是想笑,又压下了笑意,点头道:“名妓确实配不上王爷。”
    宁言之这才真真正正地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心情一放松,嘴就管不住了,他下意识地说道:“谁都配不上,反正我只认你一个。”
    第14章
    毫无所觉的宁言之再抬头看时,却发现了严定楠唇角压制不住的笑。
    他回想了一遍自己说的话,大概是第一次发现自己也可以不要脸得这么明目张胆,沉默了片刻,忽然觉得,只要严定楠能笑一笑,不再将什么都埋在心里,脸面算什么呢?
    然后他直言正色道:“那我就上书了?”
    严定楠没什么异议,目送着宁言之去书房,自己去库房拿了剑。
    书房里,宁言之捏着奏折思考了半天,才落了笔。
    第二日宁业之和严居江就走了,而宁言之的折子却被批准了。
    皇帝大多以孝治国,而且宁言之一向对皇位不感兴趣,得罪过一大半的朝臣。
    延庆帝不担心他觊觎皇位,自然对他的要求多有应允。
    不过是去江南陈家一趟,认为宁言之什么都不知道的今上直接就批准了。
    上午得到批复,下午唐嘉良就得了消息。嶼、汐、團、隊、獨、家。
    说起唐嘉良此人,那可真是对不起他的名字,既不嘉也不良,专好招猫逗狗斗蛐蛐这一类的事,没事还喜欢上街调戏小姑娘小伙子。
    他给宁言之递了拜帖,人和拜帖一起到了静王府。
    小厮进门通报之后,宁言之就点了头,让人引他进来。
    虽说想让严定楠躲着唐嘉良,可他更想证实自己的“清白”,便带了严定楠一起去见唐嘉良。
    可唐嘉良只是扫了一眼严定楠,给他问了安,往后便再没看过他。
    宁言之将脸色摆的极正,听着唐嘉良极力推销自己,心里止不住的郁闷。
    手里有一颗明珠的时候,他一方面担心引人觊觎,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喜欢他的珠子的人,都是眼睛有问题。
    觉得自己喜欢的人全世界都会喜欢的宁言之,其实根本就没听进去唐嘉良的话。
    唐嘉良自己说了半天,却发现宁言之根本没听进去,也是颇为疲惫。
    他不知道宁言之此刻在想些什么,深吸一口气,撸起了飘逸风流的广袖,又重复道:“王爷,真的,我会赶马车会煮饭,能当小厮能打架,吃的不多好养活,你就带我去苏南吧!!”
    他右手指天,发誓道:“我真的就看一眼秦淮第一名妓花央!!”
    “可你说的本王都不缺。”宁言之黑眸深沉,说道:“倒是封王匆忙,还没来得及领几个太监。”
    唐嘉良僵了僵身体,慢慢地将撸起来的袖子放了下去。
    谁不知道静王最讨厌那些不男不女的宦官?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着了宁言之,他低眉顺眼地要了会儿脸,语气沉重地说道:“王爷,臣一脉单传,家父虽然嫌弃臣不思进取,好歹还是要留着臣传承香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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