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床榻上痛苦万分的人,萧祈第一次不理智地走了进去。
越靠近床榻,香气就越明显。梅香淡雅,此刻却是最好的催情之药。
属于天乾的信香被这股梅香勾了出来,萦绕在萧祈周身,并逐渐跟梅香混在一起。
天乾每年会有一次信潮期,持续半月左右。信香会不受控制、无端地释放。每到这时,萧祈都会罢朝,去宫外的行宫居住,直至信潮期结束。
除此之外,萧祈从来不会让自己的信香外露。只是如今情况,信香已经不听萧祈的话了。
离床边还有半步时,萧祈停下步子。压着烦躁不安的心情,低眸看向床边的人。
对方恰巧转了个身,白皙细腻的脖颈撞进萧祈眼里。后颈上的信香线泛着诱人的桃粉色。细细一条,落在如白玉般的肌肤上,像是被画上去的一样。
信香线是散发信香之处。在后颈中央。平时与正常皮肤无异,当雨露期来临时,会变成粉红色。
对方恰巧转了个身,白皙细腻的脖颈撞进萧祈眼里。后颈上的信香线泛着桃粉色。细细一条,落在如白玉般的肌肤上,像是被画上去的一样。
信香线是散发信香之处。在后颈中央。平时与正常皮肤无异,当雨露期来临时,会变成粉红色。
身上的檀香味越发浓郁,萧祈移开眼睛,知道自己得出去了。刚转过身,呢喃声传入耳畔:“疼,疼。母妃,我疼。”
步子猛地一停。
等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先一步折回床榻边。
萧祈抱着苏言风,仔细打量一圈,不解又担心地问:“哪里疼?”
苏言风这会儿哪能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念叨“疼。”
周围充斥着两人的信香。
萧祈额前沁满细密的汗珠,咬牙切齿:“老实点!”
已经神志不清的苏言风哪肯听。他只知道这个味道很舒服,便本能地追寻味道的源头。不停往萧祈怀里钻。
李忠盛以最快速度赶到太医院,好巧不巧,又是冯太医当值。上气不接下气道:“苏贵妃……雨露期到了,赶紧跟……跟我走!”
一口气跑到朝露殿,两股信香扑鼻而来。
李忠盛一把拽住要往里头冲的冯太医,看着紧闭的殿门,面露迟疑:“信香如此浓郁,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吧。”
他走的再快,一来一回也得一刻钟。
天乾对地坤的信香没有抵抗力。苏贵妃本就天人之姿,又恰逢雨露期,只会比往常更加动人。皇上若是一直在殿内……
冯太医迅速明白过来。
正当俩人犹疑不定时,殿内传出萧祈不耐烦的声音:“滚进来!”
萧祈坐在龙榻上,额头挂着汗水,眉头紧皱。伴驾多年的李忠盛还是头一次见皇上如此狼狈。
脑袋要紧,李忠盛不敢再看。见冯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纸包,赶忙去倒水。
打开纸包,里头是红棕色粉末。味道腥臭。倒入水中,腥臭味更加肆虐。
待药粉全部溶于水,冯太医双手端着:“皇上,抑制散好了,苏贵妃服下后便可停止信香释放。”
萧祈忍住打翻的冲动,接过来,碗沿放到苏言风嘴边:“张嘴。”
如此难闻的药,苏言风清醒时都未必会喝。何况此刻意识不清,只凭本能,更不喝了。
萧祈现在只靠最后一丝意志强撑着。试了三次没喂进去,便没了耐性,重重将碗磕在一旁的桌子上上:“太医院干什么吃的?不会改良方子吗?!”
冯太医有苦难言,这已经是多次改良后的药方。以前的更难闻。
一旁的李忠盛灵机一动:“皇上,要不试试以口送服的法子?”
赞同一闪而逝,萧祈冷声问:“谁来?”
苏言风是他的人,只能他来。但萧祈自己信潮期来临时,宁愿罢朝半月都不愿喝这东西。
李忠盛赶忙低头。
草率了。
“还有没有……”萧祈一顿,抓住某人不老实的手,倒吸一口凉气,不耐烦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以往有妃嫔进入雨露期,皇上都不闻不问。到了苏贵妃这儿,竟然亲自陪着。
冯太医心中挣扎片刻:“回皇上,可以临时结契。”
临时结契,既可以帮地坤度过雨露期,又不似终身结契那般,让地坤彻底属于天乾。确实是如此情境下最好的办法。
半晌后。
“都下去。”
寝殿内的信香越发浓重。萧祈已经撑到极限,偏偏怀里的人还在乱动。
临时结契的法子萧祈自然知道,也知道如何做。再没犹豫,身形一翻,将苏言风固定在自己怀里,后颈粉红色的信香结引人垂涎。
牙齿咬住信香线,刺破,属于天乾的信香缓缓注入。
苏言风满足又愉悦地哼唧几声。像是终于入水的游鱼,畅快不已。
即便是头一回,但萧祈本能地知道何时停。最后一次注入信香,萧祈直起身。手指摩挲着被他咬过的地方,眼神幽深。
殿内的信香依旧馥郁,萧祈却再不觉得有丝毫不适。
因为从结契完成的那刻,直至萧祈注入苏言风体内的信香消失,苏言风一直是萧祈的地坤,萧祈也是苏言风的天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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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李忠盛准时推开朝露殿的殿门。透过屏风,看到床榻上交颈而卧的两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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