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绥将抑制剂放在一旁,视线就落在了卧室虚掩着的门上。
他走上前,手握上门把手。
屋内传来压抑着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到耳朵里。
贺绥捏着门把的手一紧。
*
秦宴迷迷糊糊之间,有光从客厅透了进来,他揉了揉眼睛,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楠哥……是你来了吗?”
屋内秦宴穿了一件丝质睡衣,睡衣的领子敞着,微弱的光线下那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染上了粉色,他吐出的声音软乎乎的,像是一只猫咪一样。
让立在门口的贺绥呼吸一窒。
一想到,此时来的不是他,他这个模样会被那个周楠给看到,贺绥身上的低气压就更低。
光线让秦宴抬起手臂遮了遮眼睛,半眯起眸子里就看见了贺绥那张颇为难看的脸。
秦宴放下手臂,向后退了一步,“怎么是你?”
贺绥冷哼了一声,“很意外?”
秦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去床上将自己的终端摸了出来,手指滑到排名第一的联系人的人名上时,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除夕那天过后,他就给人设置成了特别关注,现在列表里排名第一的人已经不是周楠了。
果然是,脑子不清楚了。
那人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一定心情糟糕透了。他打电话将人叫来,就好像是他故意似的,也难怪贺绥的脸色难看成这样。
可,不想把人放走怎么办?
秦宴将终端丢在床上,转过身来,怀里就被丢了一袋子东西,他低头去看,就发现是贺绥买的抑制剂。
贺绥:“自己打。”
秦宴低笑了一声,看着贺绥转身欲走的背影,伸手拽过对方手臂,将人拉进屋,按在了关上的卧室门上。
屋内没有开灯,秦宴的气息扑面而来。
离得近,秦宴的信息素对于贺绥来说就有些致命。
贺绥反手握着他的手腕,两个人换了个位置,“秦宴!”
秦宴背靠在门上,他盯着贺绥染了怒色的眼睛,讥讽出声,“贺绥,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发/情的那个人是奚溪,你还会这么坐怀不乱的让人打抑制剂?”
秦宴嗅着屋内一点一点被勾出来醇和优雅的白兰地信息素的味道,唇畔的笑意更深,“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凭什么要打抑制剂。”
秦宴说完,不等贺绥拒绝,就踮起脚尖凑上前,吻上了贺绥的唇。
信息素勾缠在一起,让白兰地甘冽的味道里染了一丝奶香气。
本是秦宴主动,到最后变成了贺绥主导,他撬开他的贝齿,动作有些惩罚似的粗暴。
贺绥放开他的唇,手指摩挲到他的后颈的腺体上。
敏感的地方被碰,秦宴难耐的声音从口中滑出,他搂着贺绥的脖颈,想要再去吻,却是被贺绥别开头。
秦宴冷了一张脸,抬手将人推开,“滚开,随便找个A,都比你听话。”他抬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弯腰就去捡地上的抑制剂。
然而秦宴的手指还没碰到,贺绥就将人丢在了床上,“我是你的未婚夫,未婚夫能跟情人相提并论?”
贺绥眸色不悦的将人翻过身,手撑在他身侧,摩挲着指下腺体,“你的那些情人会像我这般这样对你吗?”
秦宴唇畔染笑,“情人只会对我百依百顺,我让往东不敢往西,向你这样,出了这个门,可是一分钱都拿不到……晤……贺绥你在做什么!”
腺体被吻,贺绥眸色更深,“那为了拿到这笔钱,看来我也得好好服侍秦少。”
秦宴抬手去推他,“你滚。”
“晚了。”贺绥将他的手按在头顶,俯身在他耳畔低语出声,“是你先招惹的我,现在想全身而退,哪里有这么容易?”
腺体被咬破,秦宴疼的哭出声来。
信息素被贺绥注入进去一点,他惩罚似的,收了势头,捏起那张染了泪的脸,“秦宴,我是谁?”
秦宴抽噎着出声,“贺绥。”
贺绥抬手将他的眼泪擦掉,“你我订婚之前,你最好把你的那些情人都给我清了。”
秦宴趁他说话功夫,将人踹下床,“贺绥,还没订婚呢,你未免管得太宽了一些!你背后藏人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凭什么要求我?我想找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宴摸了摸后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下一刻,他的胳膊就被贺绥一把拉住,两只手被贺绥扯下的领带给反扭到身后。
力道之大,让秦宴痛呼出声,“疼……”
贺绥面色阴沉的将人拉到怀里,“楠哥是谁?”
秦宴眯起了一双眼,“我凭什么……晤。”
唇被堵住,属于Alpha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就被贺绥放了出来。
这下屋子里原本的奶糖香被浓郁的白兰地的味道给遮盖,酒味醇烈,让人沉醉。
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像是抚慰剂,刚刚尝到甜头的秦宴就被贺绥无情的给丢在了床上。
贺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秦宴,别让我问第二次。”
冰冷不带有一点温度的声音,让秦宴蹙眉,“是……朋友。”
秦宴跪坐在床上,凑到贺绥身前想要吻他,贺绥却是向后退了一步,没碰他,“别撒谎。”
这种看到吃不到的感觉,快把秦宴逼疯。他盯着贺绥小声的抽噎,“真的是朋友,我没骗你,贺绥……你混蛋,你就是想看我出丑……你就只会欺负我……你死定了!我明天就取消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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