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事。
他是Omega最了解这个时候身体会是个什么反应。
秦宴攥紧了手,“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解药。”
手臂被贺绥一把握住,“宴宴,别去。”
秦宴看了一眼内线的手表信息。
手表信息提示他最迟后天,营救的人就会到,让他在此之前务必不要暴露自己。
他若是现在去找兆峰,就是自投罗网,功亏一篑,他不能这么做。
可他如果不这么做,贺绥就得忍……
这种无力感,仿佛是又回到了六年前,他在会馆中被人玩/弄,被欲望一点点蚕食理智的时候。
秦宴靠着床的身子都在颤抖,贺绥看着人面上划过酸涩与心疼。
他不该来的。
突然立在那的秦宴转过身,将贺绥手脚的束缚给解开。
贺绥蹙眉,“你做什么?”
秦宴没理他,将他从床上扶下来,拉着人进到了一旁的浴室,他打开花洒的水龙头,任由水洒在两个人身上。
他将人按在墙上,吻了上去。
娄明哲的转换剂只会让人短暂的变成Omega,因为有时效,所以其本质上根本没有发生改变,只是让Alpha在这段时间里在某些情况趋近于O,比如发/情期。
Alpha的临时标记以及抑制剂都可以让Omega快速渡过发/情期,但除此之外,不标记只疏解欲望的话也可以短暂达成这个这个效果,只不过需要反复。
秦宴要的却是这个效果,至少可以让贺绥不这么难受,这也是他留在这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贺绥一把将人推开,“宴宴,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不是要跟他离婚吗?为什么,还要为他牺牲这么多?
“我知道,我很明白我在做什么。贺绥,你我都结婚六年了,新婚夜我都没让人碰我。现在是我要献身,是我要给你s,不是你。你摆着一副不甘不愿被强迫的模样给谁看?”
秦宴揪住贺绥的衣服领子,“你欺我,负我,你不是觉得对不起我吗?那你现在就补偿我,离婚前你总是要让我满意了,舒服了,再把你踹了。”
“你休想!”贺绥反手将人推到墙壁上,热气缭绕的浴室内,他凶红了一双眼盯着他,“秦宴,那我也告诉你,我贺绥不是你的那些情人,不是个玩物,你招惹了我,再想把我丢开你想都不要想。”
“你骂的没错,之前是我自私,是我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我会改,我再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会让你自杀……”
秦宴看着花洒上的水混着眼泪从贺绥的脸颊流淌之下,他声音喑哑,一拳砸落在身后的墙壁上。
贺绥几乎是难以想象一个人到底是到了怎么样的绝望,才想着要放弃自己,放弃自己的生命。
如果萧凛再晚去一会儿,是不是他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宴宴,别不要我,你说过我是你的人,那就请你以后自私一点,别把我推给别人。”贺绥唇吻上他的额头,“我喜欢的是你啊。”
这句话说出来,贺绥就笑了。
是啊,自己其实早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秦宴。奚溪看不透,而他又何尝不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秦宴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贺绥,我没听清。”
“我说我喜欢你。”贺绥的手轻轻附到他的脸上,“所以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秦宴难受的想哭,“贺绥,你怎么会喜欢的是我……你明明喜欢的是那个奚溪,你为了他从订婚宴上走掉,你为了他在结婚典礼上离开,明明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明明一直都是我卑鄙的把你留在我身边。”
“傻瓜。”贺绥俯身吻去他的眼泪,将人搂在怀里,“那我之后,就对你再好一点,让你知道我爱的人是你,没有别人,只有你。”
秦宴低头咬上他的肩膀,贺绥闷哼了一声,轻笑出声,“你非是要逮着一边盖章。”
秦宴松开口,“这样才能让你长记性。”
贺绥趴在他颈窝里,喘了一口气,“宴宴,那还继续吗?我难受……”
秦宴脸瞬间一红,“那你……那你快点。”
“快不了。”贺绥低语,“我想你。”
秦宴的脸更红。
贺绥手指摩挲上秦宴的后颈,“真想在这里咬上一口。”
贺绥搂住他的腰,“出去之后,我会连本带利要回来。”
*
就像秦宴想的那样,omega的发/情期没有Alpha的信息素当抚慰剂,一切都只是暂时的。
到了第二天发/情期依旧没有褪下去,期间兆峰来看过一次,嘲讽了两句,就离开了,临走时,倒是多看了秦宴两眼。
“我怎么觉得你腿……有点瘸?”
昨晚,他第一次。
有了发/情期的Alpha,简直没有人性。
秦宴脸红的滴血,“没有……你看错了,出去。”
等人走了,秦宴狠狠的瞪了贺绥一眼,以至于当晚他就只给了一次。
贺绥可怜巴巴红着一双眼看着他,被秦宴捂住他的眼睛,将人重新锁了回去。
秦宴低头看了一眼信息,出声道:“贺绥,救我们的人来了,我去给你拿解药。”
贺绥看着他,将到嘴边想要拦阻的话给全部咽了回去,“你……注意安全。”
秦宴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在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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