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
“那倒是说说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严雪迟还真的想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不过时间能后调吗?等他出生以后。”
“好。我记下了。”
兰瑟说完之后,又将那只受伤的手往严雪迟面前凑了凑。
“我的手好疼。”
严雪迟这才想起来原本的正事,赶忙继续拿起消毒.药水,细细的擦着伤口边缘干涸的血渍。
擦到一半的时候,严雪迟冷不丁听见对面的人又开口。
“雪迟哥哥,小动物处理伤口…都是用舔舐的方法。”
“用舌头。”
严雪迟听完之后,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三秒。
面色迅速沉了下去。
将搭在他膝盖上的手往下一拨,“我觉得你疼着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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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京星中央的疗养院基本是对在军部或者警部的退役人员准备的安置所。
无论是未到年纪因伤病被迫退下的,还是到了老年在这儿颐养天年的,都会得到良好的照顾和医疗享受。
像邵元这种,精神上出了问题的并不在少数。
统一隔离安置在顶层。
因为很多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对他们带来二次伤害,所以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
很久没见了。
严雪迟知道对方过的不好。
而且那次事件,从外人角度上来看严雪迟也是受害者,不过比较侥幸罢了。
但在邵元的角度看来,严雪迟不过是众多罪恶之人中的一个。
抱着忐忑的心情踏上直达顶层的电梯,严雪迟先是在前台大概咨询了护士关于他的情况。
“邵元?我查一查,请稍等。”
“精神状态波动不大,很少与护士交谈,身体机能和精神状态偏差。睡眠时间偏长,使用造梦机次数…最近一个月的数据是四十多次,现在处于清醒状态。”
“这个数据可以认定为…他不太愿意面对事实吗?”
“可以这么说。”“还有,只显示了刚住进来的时候有五次攻击护士的行为,其余时刻一直很沉默,状态是允许探视。”
“谢谢。”
“不谢,尽头左转的病房,门口负责他的护士会带你进去。”
严雪迟拿过对方递过来的探视证,匆匆向里走去。
到了病房门前,得到护士的应允,严雪迟才随着她走了进去。
“邵先生,有人来看您。”
严雪迟看着病床上坐着的男子一直垂着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身形完全没了以前那种健壮的感觉。
病恹恹的。
提不起精神。
“邵先生?您的朋友来了。”护士又一次重复道。
邵元依旧是垂着头,看着床单。
“邵元,是我。”严雪迟轻声说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病床上的人才恍若大梦初醒一般,稍稍抬起头来。
看向严雪迟。
黯淡的瞳眸中似乎多了一丝光亮,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严雪迟见此才稍微胆大的走近了一些,“这么久——”
只是话还没说完,严雪迟突然见邵元抓起手边的瓷杯,猛地朝他砸来。
“喂——”
严雪迟侧身躲过,瓷杯打在墙上,碎的稀烂。
然而紧接着又是一个重物,朝着严雪迟身上砸来。
屋内的警报声几乎是同时响了起来。
外面传来跑步声。
“再过来一步我杀了你。 ”
话音刚落,严雪迟便见着他准备起来,朝自己走来。
“等了你好久了,正好我活的够——”
话还没说完,病房里就冲进来了两个健壮的大汉。
将邵元重新按了回去。
“南侧一号病房病人行为异常,请主治医生尽快前来。”
“严先生没事吧?”
“没事。”严雪迟有瞥了一眼被按在床.上却还不消停的人,“抱歉,给你们添加工作量了。”
“没事没事,是我们的疏忽,没有看好病人,差点对您产生伤害。”
严雪迟原本是想告诉他,当初那个被转移出来的胚胎已经成型了。
很像小时候的……
然而对方似乎并不给他好好说话的机会。
冰释前嫌的确没那么容易。
不过比起上一次额头被打出来了个窟窿而言,已经好很多了。
走出疗养院的时候,严雪迟看了一眼手环。
兰瑟的状态是在会议中。
想必工作上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忙完。
回到邸宅之后,一进起居室的门,橘子就先一步贴了上来。
不断地揪着严雪迟,往那台定量放粮机器走去。
“你已经吃饱了,不能再吃了。”严雪迟没有理会橘子的请求,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
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严雪迟才发现里面还窝着一个大型动物。
毛茸茸的,和橘子的毛色有点像。
“哟。”严雪迟被吓了一跳,随即想起来兰瑟好像说过,从以前居住的地方接过来了一个大动物。
不过乍一看还挺乖的。
严雪迟刚想伸手去碰它的头。
却是见着它先一步往沙发角落里缩了缩。
“我这么可怕?”
角落里的大动物只是发出了一阵呜咽的声音,连叫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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