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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下一秒,被乔亦初强行塞了一筷子的面。
    至于乔亦初的面究竟好不好吃,诸葛霄是这么评价的。
    “如果说你和小姨都是杀人凶手的话,那么小姨就是属于作案手法不太高明,犯罪现场一片腥风血雨惨不忍睹的那种。至于你,只是肯花点功夫,把现场整理得比较符合犯罪美学而已。”
    乔亦初:“说人话。”
    “乔亦初,你做的面,真的很难吃。”
    ☆、84学神的战斗。
    乔亦初并没有把余哲的事情和诸葛霄讲,但他潜意识里并不觉得这事情会这么简单结束。余哲看上去并不是一句“我不喜欢你”或者发张好人卡就可以打发走的人。事实上这件事情也一直像颗定时炸弹一样深埋在乔亦初的心里,随着他的脉搏一起滴答跳动,仿佛随时都会爆炸,然后给出致命一击。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余哲并没有再来找过他。
    时间过得很快。一升高三,黑板右上角就挂出了高考倒计时。日历牌一页一页的翻,天数一天天的减少,从最开始的紧张,到渐渐的麻木,最后视而不见,这是大部分高三学子的常态。刚开始十一回校后,不少人喊出了“从今天开始禁网!”“再上网玩手机刷微博就剁手!”“再看耽美就自剜双眼!”等等或血腥或悲壮的宣言,但一两个月后,各位同学再回头看贴在抽屉上的便利贴,都默默的呵呵一笑,然后果断撕了,扔进垃圾桶。学校过了一两个月就开个动员大会或者家长会什么的,汇报下模拟考成绩啦,谈一谈目标院校啦,喊一喊口号啦。到最后乔老板听到家长会三个字就想吐,干脆拜托周北岑代替他去。周北岑倒是好脾气的每次都到场了。但其实说实话,乔亦初并不是需要他们操心的孩子。
    对于乔亦初来说,他的高考在3月份,而不是6月份。他理应比其他人更紧张更有压力。但18全体人都觉得,如果有一天在乔亦初脸上看到了压力两个字的话,恐怕他们自己的心里防线也会全面崩溃。乔亦初照样在课间给同学们讲解习题和学习方法,巩固知识点。偶尔张婷还会感慨,哎,没有诸葛霄跟你顶嘴,总觉得你也变得更无趣了哎。两秒后这种抱怨一定会升级为【叛徒诸葛霄批判大会】,同学们以最愤怒的肢体语言和最经典的国骂,来问候远在大帝都的诸葛霄,顺便表达下自己“身不能至,心向往之”的羡慕嫉妒恨。
    乔亦初会把这些东西都转述给诸葛霄,隔天再带来他的回话。
    “他说,他在中央财经等你们,你们这群学霸可千万别被他这个学渣给打败了。”乔亦初面无表情。
    “卧槽,作得一手好死!”
    “拉得一手好仇恨!”
    “烧死这对同性恋!”
    ——远在帝都的诸葛霄得意的笑。
    12月初,周北岑提议,让余哲再过来帮乔亦初进行最后的冲刺培训。看样子,他对他这个表弟的能力很有信心。但却没想到乔亦初并不领情。混到周北岑这个层次的人,人际交往中即使只有一点风吹草动,也会被他一眼看穿。更何况乔亦初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对余哲的冷淡。刚开始周北岑提到余哲,乔亦初还会简单敷衍两句,后来要么干脆拒绝,要么直接走开,明确表示自己不想谈论这个人。
    余哲虽说是周北岑的表弟,但若论起重要性,当然是乔老板的宝贝儿子重要。
    周北岑会意,再没有提起过这一事,也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对余哲就排斥起来。
    但他也没有放弃从中调和的机会。乔亦初这边闷葫芦锯不开,那就从余哲下手好了。但令他头痛的是,余哲也完全没打算和他摊牌,每次都是含糊其辞,或者哈哈两下笑过去。
    余哲在周北岑眼里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表弟。他的家庭情况有些复杂,单亲,父亲是个退伍军人,但性格很差,在现实中东奔西突无果之后,他迷恋上了酗酒,赌博,打人。但在那种情况下成长起来的余哲,却正直优秀得不像话。从小拿奖学金,免学费,保送。周北岑的妈妈和余哲的爸爸是那一家里感情最好的一对姐弟。周妈妈劝不了自己的弟弟,就想多帮帮这个侄子。周北岑后来成功了,周妈妈还特意交代他不要忘了这个优秀的表弟。但周北岑帮余哲,肯定不止周妈妈这一层原因。除了感情因素,更大的原因是他欣赏余哲。余哲是个心思敏锐细腻,却不轻易暴露的人。甚至就连周北岑自己,也摸不透余哲。但这种高深莫测,就是他的最大优势了。
    1月初,自主招生的初审资格通知下来了。乔亦初毫无悬念,他开始着手1月底的笔试。笔试是在G省进行的。乔老板比他还紧张,,天天给他张罗好吃的,晚上也不管酒吧生意了,早早回来,每到十点就准时奉上热牛奶和宵夜。乔亦初并不想拂了乔老板的好意,每次都来者不拒。到笔试时,往秤上一站,胖了五斤。那天晚上,等乔老板再要给他张罗吃的时,黑了一天脸的乔阎罗终于开了金口,不吃了。乔老板大惊失色,以为自己没伺候好。乔亦初无奈的叹了口气,撩起毛衣,“你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乔楚百思不得其解。
    “少了两块腹肌。”乔亦初面无表情的指着点了点,“一、二、三、四。我本来有六块的。”
    乔楚倒吸了一口气,然后直起身子,又是惊悚又是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儿子。那表情,活像生吞了一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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