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灵犀宫的路上走了一截,许天晴突然停下了前行的步伐,对随行的玉子言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再走走。”
玉子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上与灰暗无比的眸中皆闪过一丝警惕:“主子要做什么?”
“太后娘娘既然那么清楚我之前做过的事,想必也知道在冷宫中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因对方的冒犯生气,只是并不委婉地给出了建议——假的,“反正还是那些事,你若是真的有兴趣,大可跟着我一起去,再将之后的情形一字不漏的告诉太后娘娘。”
“……奴婢惶恐。”
“哎,我明白的,你也是辛苦啊。”猛然想起了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忍不住叹出口气,“等到回去后,我多拿些银两给你,往后好长一段时间都得麻烦你了。”
成功告别了与自个儿年岁相近的侍女,许天晴离开了宽敞明亮的大道,独自前往更为清幽无人之地。她在越发荒凉的路上走了又走,不久后便抵达了一处冷清至极的宫殿。
是冷宫。
是她曾在这儿安稳度过了一年半、以为自己将在这儿结束人生的冷宫。
“参加许选待。”而一看到她,那名正在冷宫门卫守着的侍卫马上变了神色,可又很快变了回去,并颇为生硬地给她行礼和下驱逐令,“这儿是冷宫禁地,您不该来的,还望您快些离开。”
“好久不见了,晏劭。”
“许选待……”
“我也是离开有些时日了,都快忘了这儿是什么样子。”
“求你……这位主子,请您快走吧。”
“晏侍卫何出此言?”她瞧也不瞧他,只是看向那扇曾经隔离她与外方世界的门,伸手触上这依旧冰冷破烂的物件,“我只是想再来瞧瞧这儿的景色,你却是连这个忙都舍不得帮么?”
“可不让旁人随意出入这里,就是卑职的重要职责之一。”
“哎?没想到连晏侍卫都能跟人谈职责,这世道可真是变了啊。”她用力地拽住晏劭的衣领,一张稍显疲惫的脸上带着阴阳怪气的笑意,“我只说一次,给我开门。否则我现在就要开始大叫,让所有的人都来看你我拉拉扯扯,你跟我都别想活。”
在那之后不出叁秒,他俩便依次来到内侧,而后进入的晏劭先是仔细留意了外方的状况,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冷宫的门关上。
里面的世界荒凉破落得一如既往,甚至还比从前更为压抑,毕竟许天晴精心饲养过的鸡与小葱都彻底失去了踪影。她默不作声地在这方院落中转了几圈,再抬起头仰望蓝天,长长地叹出口气来。
在她不停转悠的过程中,晏劭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暗自投向她的目光也是饱含不安、恋慕与愧疚。
“许选待,您真的不能在此久留。”他珍惜与她独处的时光,但他也珍惜自己的性命安危与工作,“您今日到底有何贵干?”
她转过头来看他,表情和眼神都十分冷漠:“我就是最近累得很,还烦得很,所以想来你这儿找点乐子。”
“您在说什么呢!”一听这话,某个也算一表人才的俊秀男儿显然急了,也是心虚透了,差点就没克制住自个儿的言语声量,完全不复从前的友好和温柔,“您是皇上的嫔妃,卑职怎么能……”
“你也知我是皇上的嫔妃?”许天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又一步步地向他逼近,“你当初跟我在这儿做那些事的时候,我可没觉着你对皇帝有多忠诚。”
“求您……”
“求我什么?嗯?”对方步步后退,比其娇小太多的她便继续前行,直到将他抵上不远处的墙壁,“我当初求你的时候,你不是兴奋得很吗?不过也是多亏了你,我才看清我那群狼心狗肺的家人,还能在这鬼地方养鸡种菜,我倒是应该好好谢谢你啊。”
“您饶了卑职吧……都是卑职的错,卑职当初不该那样对您,也不该欺骗您。”他已经开始靠在了冷冰冰的墙上,低垂的眉眼中满是忧愁,“可您如今已经回宫了,求求您就忘了卑职吧,卑职不配啊。”
“哎,为什么要说这么扫兴的话题?”
“您的意思是……”
“我说了我心情不好,我是来你这儿找点乐子的。”又是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许天晴仰着头看向他,准确捕捉到他脸上的红晕,“而且啊,你也知道我不怕死。所以为了不让我将你我的事传出去,你最好真能让我开心开心。”
晏劭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连身体都不自觉地有了反应:“卑职当初是骗了你,可卑职对您是真心的,请别……”
“若你确实是真心的,你现在就该表现得再愧疚点,再痛苦点,想尽办法让我高兴起来。”她一手伸到他那已经凸起的胯下,一手撩起自己的衣裙,“不如就给我跪下,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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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没想到吧?我的奸夫可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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