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老肖婶子砍偏了,刘小三儿一只爪子就没了。
因为当年刘小三儿打的是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趁着老肖大叔出门去的空档,结果吓都都尿裤子了。
要不是刘家人多势众,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老肖家哥三个也不是吃素的,就那样,老肖婶子带着肖六婶跟肖八婶,堵着刘老三家骂了三天的大街,刘家其他人都没去帮忙。
铁青看老肖婶子彪悍的样子缩了一下脖子:“婶子,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
“甭搭理她,眼气咱们家有你这个能干的,她们家也有马车,想要进县城,还想打你主意,帮你拉货物,你给点肉吃。”老肖婶子挥舞着菜刀:“就想着占你便宜,想吃肉去山上自己打啊?你上山打猎,拼死拼活的也不容易,凭啥白给旁人肉吃?”
“婶子不是旁人。”铁青将马车套好:“要带点啥回来吗?盐巴?酱油?”
他每次去县城,多少都会带一些东西回来,哪怕是一包点心,一包针线,都是个意思。
“家里不缺啥。”老肖婶子摇头:“点心也不缺。”
大热天的点心也放不住。
“那好。”其实铁青的空间里头有成包的点心,隔三差五拿出来,还是新鲜的样子,笑哥儿的点心都是跟斌哥儿分着吃了。
“早去早回,婶子今天给你们包野鸭子肉饺子吃。”老肖婶子笑着道:“多放点菜进去,野鸭子肉不多,骨架就熬汤吧。”
“都听婶子的。”铁青一扬鞭子,赶紧去县城,一来一回赶路快一点的话,明日就能回来。
县城里的猎物很好卖,尤其是活的,铁青不止打了猎物,还挖了一些草药,他一共卖了二十两银子,但是回去却说卖了五十两,他的银子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攒了起来。
这让老肖大叔很满意。
不过在吃过了一顿夏至的过水面条之后,铁青的蒜就要薅出来了。
大蒜的生育周期的长短,因播种期不同而存在很大的差异。
春季播种的大蒜生长期较短,一般三四个月就能收了;秋季播种的大蒜因要经过一定天数的低温春化,生长期一般长达半年才能收。
这次铁青种了二十亩地的大蒜,虽然杀虫效果杠杠好,但是这么多大蒜,不论是采收还是储存都是个问题,另外就是,总不能他自己吃吧?
铁青倒是可以将大蒜都收进万物生空间里,但是这么多大蒜突然消失,怎么跟人解释呢?
铁青犯难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肖头儿就问他了:“你打算咋收那些蒜?”
“想请人帮忙,小子一个倒是能干得动,就怕耽误天时,这白菜籽儿都买好了,薅了蒜就种下去。”铁青闷声吭气的道:“您看雇用啥人合适?小子提供一日三餐,有肉!工钱,就一天给十个铜板吧,几天也就干完了,种地点籽儿的话,小子就雇您跟婶子啦!还有您家的马车,一天十个铜板!”
铁青本以为老肖头儿会拒绝,结果他点头了!
“这样,雇佣你肖姑姑来,一天五个铜板,但是她三个孩子要来吃饭,你放心,小丫头片子吃不了多少东西。”老肖头儿有些犯愁的道:“她在家的日子过得不好。”
“没问题!”铁青点头:“那就让姑姑来吧,一天还是十个铜板的工钱,三个妹子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老肖头儿露出来点笑模样:“我妹子干活麻利,放心吧,你不吃亏。”
“请婶子跟笑哥儿帮忙编蒜辫子吧,挂上晾晒好了也好卖钱。”铁青尽量想的周到一些。
“我们就不用工钱了,蒜辫子能编多少编多少,要知道,编好的蒜辫子可是能卖三五文钱一斤的,那散的成捆的大蒜,才两文钱一斤,冬天也就五文钱而已。”老肖婶子觉得自己跟笑哥儿不要拿工钱,做个饭,编个蒜辫子而已。
“婶子,不是这么算的,这大蒜不晾晒好,万一发霉了可就白瞎了。”铁青却坚持的道:“编蒜辫子也是个力气活儿,我打算雇佣您、笑哥儿和六婶子与八婶子来帮忙编,一天五个铜板;您给十个铜板,因为您要包括做饭在内。”
这么多人,做饭也是个力气活儿。
老肖婶子还想说啥,老肖头儿却道:“听铁小子的吧,这大蒜不能烂在地里头,还有,我去问一问村长,谁家要大蒜?这会儿有人买的话,新鲜的大蒜,就一文钱一斤,有那爱吃糖蒜、酱蒜的会来买的。”
刚出地头的新鲜大蒜,那可压秤了。
铁青种的多,卖的便宜一点,也是可以的。
“我看老徐家跟老佘家,还有杨二甲他们家都没有种大蒜,可能需要买点。”老肖婶子道:“再让他姑姑问问,他们那儿谁家要?我也回一趟柳树村,去问问看。”
“柳树村就别去了。”老肖头儿摇了摇头:“你家那哥几个可都不是吃素的,回去惹一肚子气。”
老肖婶子一噎:“那算了,让认识的人去吧,杏树村跟柳树村、杨树村都有认识的人。”
这是打算将消息传出去,想买大蒜的人自然就会来了。
“不买也没关系,晒干了我们冬天都泡了,长出蒜苗来,吃点青菜。”铁青倒是心大的很。
“傻小子,那么多大蒜,吃不完。”老肖头儿笑了笑:“放心吧,新鲜大蒜一文钱,编成了蒜辫子的就两文钱,晒干了散的三文钱,编成辫子的就五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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