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解决了?”铁青是知道他们是去应敌的,就是那个已经被砍了头的老男人的队伍。
“别提了!”肖伟擦了擦脸:“陆一县令将那个老男人砍下来的头,给我们送去了,我们直接就丢去了敌营,好么,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看领头的脑袋都被砍了下来,一哄而散了,我派人出击,他们要是迎战我们还费点劲,结果他们一个个跑得飞快!这出击成了击溃,光是尾随他们就宰了不少溃逃的人,打扫战场之后,除却军功还有不少战马,战利品更多一些。”
“这么容易的吗?”铁青很是惊讶呢。
“不是容易,是你们这边把人都收拾了,那几千人马可都是头领的底牌,最亲近的铁杆嫡系,他们都在关内被收拾了,关外留守的二当家当然就带着人跑了,其他人都是各有各的心思,到了关键时刻谁还在乎那个?赶紧跑路保命要紧!”肖伟可比铁青更清楚那些匪类的心思,要说他们讲义气,扯淡呢。
“也是,一群人就跟一盘散沙似的。”铁青想起那些人逃跑的时候,其实也没多有纪律。
冲击的时候,也是一窝蜂的样子,没有一点阵仗可言。
“家里咋样了?”肖伟刚回来,看过了父母双亲跟夫郎孩子,就派人请了提铁青过来,他现在不在家的时候,会将家里甚至是整个后方托付给铁青这个弟夫。
几次下来都习惯了。
“一切都好,二表妹给巴赫生了个小子,叫肖杉,杉木的杉,一听就跟我家山哥儿是一辈人。”铁青显摆了一下自己家的小哥儿。
“嗯,知道,知道你家山哥儿最好了。”肖伟哭笑不得:“这次立功了,我已经跟陆一县令一起,给榆树村的老少爷们儿请了功,报了劳,上头一定会有奖赏。”
“那就多谢大舅兄了。”全村这次都有出力,还将缴获的战马,半价卖给了朝廷,不求朝廷给啥昂贵的奖赏,给几亩地就行。
“其实这里还有三千人马,是专门来给熹哥儿送东西的,皇上的赏赐来了。”肖伟道:“大概年前就来这一回了,还让你们赶上了。”
“知道的,正好还帮了大忙。”铁青也乐了:“太巧了。”
没他们,那些人八成还真的会多逃跑一会儿。
“可不是么,不过他们来了正好,将我们的折子带回去,他们来的时候走得慢,回去的时候,轻车熟路走得快。”肖伟还挺会利用人:“我已经在今天早上让他们走了。”
东北这边到了冬天不好赶路,不是冰就是雪的,也就官道上好走一些。
“那我们就等着上头的奖赏了。”铁青乐呵呵的很,回去接了笑哥儿跟孩子过来,全家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肖伟又送他们回去,顺便去看了看肖蕊跟她的孩子。
事情平息得很快,等到了冬月的时候,真正的天寒地冻的档口,朝廷的奖赏也下来了。
对于大家集体反抗来袭的马贼流匪这件事情,朝廷很满意,给他们的评价是“忠义勇民”,免了他们榆树村三年的赋税!
这可是少有的事情,能让朝廷免了赋税,绝对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而整个树林县,免赋税一年。
另外,榆树村的人识大体,为朝廷献上了半价的好战马,其中有几匹正经是不错的种马呢。
故而,榆树村每一户村民都被朝廷赏赐了五亩地。
这五亩地不多不少,好歹是个能传给子孙后代的田地。
“朝廷这叫惠而不费。”熹夫郎却在大家欢天喜地的时候,抱着孩子微微一笑。
“咋说?”笑哥儿也牵着山哥儿的手,跟他站在一起。
“咱们这块儿本来就地广人稀,当年的流民也是往这边安置的多,但还是荒芜,故而朝廷上很多的田地都没卖出去,白白荒废了,现在拿来奖赏给大家,也是没花一文钱。”熹夫郎道:“一个忠义勇民的名声,就够了,其他的都不用多操心,最多是留了三年的赋税给咱们,其他的地方才一年。”
“哦……还行吧,不用缴纳赋税,种地所得都是咱们的了。”笑哥儿乐呵呵的样子,一脸的不知道愁苦滋味。
“你呀,真容易满足。”熹夫郎哭笑不得。
“相公常说,知足常乐。”笑哥儿呲牙。
不管怎么说,朝廷的奖赏下来了,大家都高兴,尤其是徐老大家,他们家高兴地是没受到牵连。
等待朝廷封赏的时候,旁人家都是欢天喜地,就他们家愁眉不展,提心吊胆。
这会儿好了,没事了!
当天徐老大夫妻俩喝了个烂醉,高兴地都哭了。
徐老二跟徐老四家也是如此,这三家人可真是放心了。
整个榆树村都得了上头的褒奖,其他村的人都跟着免了一年的赋税,高兴。
唯一犯愁的却成了陆一县令。
许州也犯愁,还有杨大庆。
“这上头免了赋税,明年的劳役怎么办?”这是许州犯愁的事情。
“还有秋粮,咱们可是每年都要给东北大营送军粮的,要是没有了税粮,咱们怎么办?”杨大庆也提醒俩人,不止是有劳役,还有粮食。
东北大营的粮食,不可能都指望朝廷送来,挨着东北大营最近的树林县,整个县里头的税粮,都是不往上交的,而是收够了之后,跟府城那边交割一下账目,核对好了就直接起运送去东北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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