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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嘀咕着梁王召他进宫做什么。
    苏凡抱着箱子,走的有些艰难,还没等宋时问上去帮一把,程路一只手就揽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真弱。”
    苏凡气的在他身后直翻白眼。
    原以为只是被召进宫暂住几天而已,谁知道,宋时问就被留在宫里长住下了。
    他和苏凡住在梧桐苑里,离着栖梧殿很近,近到走过一小段路就能到,而萧承宇就住在栖梧殿里。
    侯公公说,陛下已经派人重建阑院,需要些时日,所以世子就暂且住在宫里,直到阑院修建完成。
    宋时问有一天按捺不住好奇,问侯公公,他一个外臣住进后宫不好吧,万一不小心碰撞了哪位娘娘,他小命不保。
    跟侯公公接触过几次,宋时问就觉得侯公公还挺好说话的,侯公公让他放心,说后宫里没有一个妃嫔。
    侯公公道:“陛下吩咐过,世子可以在宫里随意行走,任何人不得阻拦。”
    这在宋时问看来是个陷阱,他才不会信呢。
    宋时问实在不明白梁王在想什么,竟然这么放心的让他一个南岳国的人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宫,住在他寝殿附近,也不怕他在夜黑风高之夜过去一把匕首了结了他。
    毕竟只要了杀掉梁王,梁国上下必会动乱,对于苟延残喘的南岳国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
    当然宋时问是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且不说宫里守卫森严,就算能溜进去,他也自知不是梁王的对手,他的武功还是小哥哥教他的,小哥哥的武功有多厉害,他是实实在在的明白,他打不过,在梁王手下,他走不过五招。
    所以,宋时问惟一能想出来的原因就是,萧承宇要将他放在眼皮底下,或是试探,或是监视。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要小心行事。
    但他有心要避开梁王,但发现根本就避无可避。
    午膳晚膳的时候,梁王都要叫宋时问去栖梧殿一起用膳。
    午膳完后,梁王就让宋时问在栖梧殿午休,他则是在旁边批折子。
    虽然还未到冬季,但栖梧殿里已经烧起了地龙,非常的暖和,宋时问睡得迷迷糊糊的,非常舒服,每次醒来小脸都红彤彤的。
    一起来都能看见萧承宇批阅奏折的背影,这时候宋时问都会叹气,梁王是太过信任自己了还是就觉得他根本不足以构成任何的威胁,竟然对自己如此不设防。
    一开始,宋时问会说要回梧桐苑,梁王不允。
    后来干脆到晚上的时候,宋时问也会时常留宿在栖梧殿里。
    这一天宋时问又留宿在栖梧殿里,他趴在浴池里想事情,住进宫里这么些时日来,真如侯公公说的那般,他去哪里都没人跟着。
    在栖梧殿里天天吃吃喝喝,宋时问有时候真的就觉得又回到了小时候的场景,这些天里,他不止一两次想,要不要就跟梁王实话实说,梁王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暖暖的热气笼罩全身,宋时问趴着就睡着了。
    萧承宇今天回来的晚,他收到了南岳国传来的线报。
    宋时问是南岳国的十一皇子,据说生母只是个宫女,无名无分,怀着身孕的时候,被南岳国王后赶去了偏僻的行宫别院。
    宋时问生下来后,母子俩备受冷落和欺凌,在宋时问两岁的时候,宫女便投井自尽了。
    宋时问一人在行宫中长到了十六岁,直到梁国攻破上京城,南岳王召见宋时问。
    之后的事情便是众所周知,宋时问作为质子来到了南岳国。
    传来的文字只有寥寥数语。
    萧承宇将这线报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眉头紧锁。
    他一早便知道宋时问是南岳王最不受宠的皇子,却没想到是这般的不受宠,一个两岁的孩子是怎么从别院里长到了现在,其中各种艰难可以想象。
    萧承宇见过南岳王,很普通的长相,因为长期沉迷于酒色,甚至有些许猥琐,宋时问与他一点都不像,这样看来,宋时问更像他的母亲,超凡脱尘。
    传回来的消息还说,宋时问来到梁国的时候,随行的只有一个人。
    萧承宇问道:“就没有更详细的消息?”
    程路也郁闷,“陛下,世子自出生之后到来梁国之前,就从未进过宫,这些消息还是从宫女太监们口中得知,属下的人能查到这些已实属不易。”
    就好像宋时问的身世是个迷一般,南岳国的皇室一问三不知,甚至很多人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南岳国还有这么一个皇子。
    其他皇子们知道以后纷纷庆幸,还好有这么一个孽种当了替死鬼。
    萧承宇更加烦闷,不知道是听见宋时问的身世还是到现在还是没有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小时候遇到的那个人,还是烦闷如果宋时问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将宋时问接进宫里,安排在梧桐苑里,也想更进一步确定。
    可是偏偏宋时问的反应,也看不出是伪装的还是真实的,他能感觉到宋时问心里是惧怕他的。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产生了这种俱意。
    所以萧承宇也不敢把宋时问逼/的太紧,一切都慢慢来。
    小朋友那句话深深的刻在他心里,“我也不要你了”,该怎么做才能将小朋友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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