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问已经没脸听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又红成猪肝色,认命的脱掉上身,让萧承宇别再说了。
小哥哥现在怎么变成这么爱欺负他了?
药膏涂在身上冰冰凉凉的,萧承宇的手一下一下的从他的皮肤上划过,那条鞭痕从肩上斜到腰间。
宋时问的身子单薄清瘦,但皮肤却很好,白白嫩嫩的。
萧承宇轻轻的涂抹药膏,仿佛在对待着易碎的瓷器一般。
他一早就知道宋时问瘦,却没想到瘦成这样,方才他一只手就能完完全全的搂过他的腰,太细了。
在栖梧殿里这么些天,吃了这么多,怎么一点肉都不长呢。
当他的指腹带着药膏触碰到他的身体的时候,宋时问就会不自觉的微微颤抖一下,耳廓已经变成了粉红色。萧承宇抿嘴笑了一下。
长大后的小朋友实在太可爱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萧承宇涂完,帮他把衣裳穿上,系紧。
宋时问回想了一下说了个日期。
萧承宇想了想,那天他正好就在那条街上。
那时候,堵在那条街上的是顾宁。
几天之后,苏凡告诉宋时问他刚刚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消息。
苏凡:“那个顾宁公子,被禁足在家中已经很惨了,谁知道,昨天,竟然被他爹抽了三十下鞭子,谁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反正就是挺惨的。”
这些是京中大臣的家事,苏凡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宋时问放下手中的书,“苏凡,你哪里听来的?”这些书是萧承宇给他的,知道他喜欢看出,就命人抬了一箱绝版的书给他看。
苏凡趴在桌子边:“是跟在梁王身边的那个叫程路的护卫,刚刚在门口撞见了他,他说的,不过,世子,我看那顾宁公子好像还不错,上次在玉琼轩里他还帮您解围。”
宋时问没说话,要是要他知道顾宁曾抽过他,苏凡能悄悄骂上一天。
听着苏凡在兴奋的说着。
宋时问忽然有这么一种想法,好像来京都之后,那些欺负过他的人都多多少少得到了惩罚,萧承宇好像在给他出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
但好像是这样的,就连阑院,梁王也在修建,好像当初他在奏折上请求的事情在一件件实现,但他肯定梁王是没见那份奏章的,要不他就不能好好的呆在这里了。
说到那份奏章始终是个隐患,他甚至想着要不要趁着天黑无人的时候去把那份奏折偷出来烧掉。
吃饭的时候他都分心了。
萧承宇:“你在想什么,不好好吃饭。”
宋时问一回神,碗里堆满了萧承宇给他夹得菜,他低头说没事。
萧承宇就不明白这小世子又怎么不高兴了。
那时候的小朋友一不高兴的时候,就会说出来,可现在的宋时问,他有点猜不透。
萧承宇只能感慨宋时问还是太小了。
一个想方设法隐瞒,一个是舍不得逼的太紧。
两人默默无语。
这时候侯公公进来打破了沉默,“陛下,这是南岳国来的奏折。”
萧承宇大致看了一眼,扔到了一边,面无表情道,“他们既然不怕死,就来吧。”
上面南岳王几乎是用很谦卑的语气,说万寿节在即,南岳国为了表示对梁国的忠心与感恩,特求陛下能允许让南岳国的两位皇子前来京都祝寿。
那些人以前这么苛待宋时问,那么他们来了就别想舒舒服服的回去!
在一旁躺在椅子上的宋时问,听见了萧承宇的话,神色一变。
他隐隐听见了“南岳国”这三个字,所以那是南岳国送来的奏折。
他知道萧承宇的生辰快到了。
以往这个时候与南岳国无关,但今年不一样,南岳国归顺了梁国,梁王的生辰,南岳国自是要派人前来祝贺。
可是只是仅仅看到请奏,萧承宇就变了脸色。
果然梁王心里还是很痛恨南岳国的人。
宋时问将心里要坦白的想法狠狠地压了下去。
第19章
深夜,宋时问穿着一身夜行衣蒙着面正准备跳上屋顶。
苏凡在一旁拉着他不放,小声央求道:“世子,你再想想,一定要去吗?这是在宫里,万一被发现了,这可是死罪啊。”
宋时问拨开的他的手:“我只是去看看,梁王自己都说我可以随意在宫里走动,所以你不用担心,被抓到了,我就说我宫里太大,我迷路了。”
苏凡知道世子要去做的事情,就算世子在宫中有特权,可是这深更半夜,一身黑衣的出现在宫里,怎么都能让人怀疑,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不知道宋时问,误伤了他,怎么也放心不下,再一次央求,“那世子,我替你去好不好。”
宋时问无情的摇头拒绝,苏凡仍是不肯放弃,“那世子,你带上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把风。”
宋时问笑了笑,“苏凡,不是我打击你,你又不会武功,带着你反而是我的累赘,我可以随时跑,但是抓到你,我也逃脱不掉,你就乖乖在梧桐苑里等我,万一要是有人来,你就说我身子不舒服睡了。”
虽然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来,但要提前做个应对以防万一。
从前两天萧承宇看到那份的奏折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来看,梁王心中是痛恨南岳国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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