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计划还没等实施,昭昭就病了。
好几顿没有用膳,晚上也没怎么睡觉,这娇弱的身子一下子就病倒了,是风寒伴着发热,昭昭起不了榻了。
这可把莺儿给吓坏了,她连忙请了大夫给昭昭看诊,可风寒这病向来都是要细细养着的,急也急不得,只好开了退热的方子,叫人不要烧坏了。
昭昭喝了药以后确实好了些,可没多大效用,还是没力气起来,更别提逃走了。
昭昭欲哭无泪,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前世就是要逃走的时候染了风寒然后早早没了,这回竟然又染了风寒,老天怎么就跟她过不去呢!
可再怎么着急也没办法,只好慢慢养病。
…
而另一头,陆封寒则是拿到了徐兴德官盐私售的证据,可这些还不够,他要把洛州所有涉案的人全都抓住。
陆封寒索性叫程纪往洛州的圈子里散播消息,就说有人搭上了线后贩盐一本万利,还说了徐兴德告诉他的路线佐证,这样的机密事说的有鼻子有眼,谁人不信,部分官员和商户当即就红了眼,洛州一下就炸开了锅。
说来这样一本万利的事,除了徐兴德等人外,肯定还有许多官员和商户在暗中垂涎,也想分一杯羹,只不过没有搭上线而已。
谁都想从中获利,谁都想分一杯羹,洛州乱成了一团。
这可把徐兴德忙的焦头烂额,再这样下去,官盐私售的事就要瞒不住了,他只好和旁的官员联络,而陆封寒等的就是这时候,他趁机查清了所有的涉案官员,只不过还有些证据要敲定,才没有立时将人捉拿归案。
徐府里。
徐兴德犹如困兽一般团团转,这几天洛州越来越乱,眼见着他们的秘密也要暴露,虽然他们上面有人,可吃个挂落贬官也是免不了的,他好不容易熬到一州知府的位置,怎么甘心就这样被贬官。
徐兴德“嚯”地站起来,到了此刻他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那暗中泄密的人是陆封寒!
陆封寒肯定是假意答应把昭昭送与他来获取私盐的证据,想来陆封寒也不是什么生意人,而是哪个大人的手下,来洛州就是为了查案的。
他徐兴德活了几十年,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就算要被贬官,他也要在那之前弄死陆封寒,左右他上面有人罩着,不差再死个人。
他冷声道:“来人,去陆府。”
…
昭昭是在一片吵闹声中醒来的。
这些天她一直在养身子,现在好不容易能起了榻,“莺儿,外面怎么那么吵?”昭昭问。
莺儿正从外面回来,她面色煞白,口中嚷道:“不好了,姑娘,”然后顿了顿又道:“外头那徐大人率了十好几个人杀气腾腾的往咱们院子里走。”
昭昭听了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徐兴德过来要她来了,不对啊,若是那样的话不该是这样的神色的,不管怎样这情况看着都不好,“快,咱们躲起来。”
可昭昭话音刚落,徐兴德就率人进来了,声音猥琐:“美人儿,躲哪儿去啊?”
没错,徐兴德是过来找陆封寒的,可没想到陆封寒没在,他就转而想起了昭昭,若是能得了昭昭,倒也不错。
徐兴德带来的人将屋子团团围住,昭昭和莺儿往后退了一步,昭昭看出了徐兴德眼里的势在必得,她的声音有些颤:“徐大人,公子他在外头忙呢,您若是想找他……”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兴德打断了,徐兴德看着昭昭杨柳般纤弱的腰肢,语调阴森:“美人你跟那陆厮也是一伙儿的吧,假意把你送给我来骗取私盐的线路好搅乱洛州,果真好计策。”
昭昭愣了,她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原来陆封寒没有想把她送人。
然后就反应过来要糟,看徐兴德这恨得牙痒痒的语气,他今天怕是不会放过她,昭昭试图稳住徐兴德,可徐兴德早就忍不住了。
昭昭本就容色好,此时虽染了病,却更添一股子楚楚的味道,当真是动人心弦,能得美人春闺一夜,便也值了,徐兴德的身子一下就热了。
昭昭害怕,可她现在病还没好,根本没力气挣脱,何况外头全都是徐兴德的人,她现在几乎是任人宰割。
瞧着徐兴德越来越逼近,昭昭想大不了她就一头撞死,她目光决然。
徐兴德在官场混迹二十余年,自也不是个傻的,他一把就握住了昭昭的手腕,莺儿见势不对就扑上来保护昭昭,可莺儿一下子就被徐兴德给甩到了后头去。
昭昭的手腕被徐兴德握的生疼,泪花在眼里闪烁。
徐兴德急的直喘气,他一把就扯开了昭昭的衣襟,露出一片雪白莹润的肌肤,他鼻子一热,鼻血差点没流出来,口中还淫邪地喃喃道:“果真是个尤物。”
昭昭心中一片绝望,现在她是想寻死都不能,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眼泪顺着面颊扑簌而下,就在昭昭满心绝望之际,忽然瞧见一片鸦青色的衣角,她颤着声音:“公子……”
徐兴德止了动作,他笑道:“陆厮如何能过来,何况他就算来了又能如何?”他可是带来了一大帮武艺高强的侍卫。
可下一刻,徐兴德就觉得腿骨一痛,“哗啦”一阵响动,他竟是直接被人踹的撞到了案几上,茶碗茶杯碎了一地,可见这一脚的力度。
来人正是陆封寒,他一袭鸦青色的袍子,长身玉立地站在厅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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