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没忍住轻嘶一声,她想过个安静的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也是有脾气的,她不想任人都能作践她,也不想让别人随便的欺负她。
昭昭蹙眉,她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陆封寒了,“王爷什么时候回来?”陆封寒出去也有好几天了,该回来了。
青叶明白了昭昭的意思,她停了上药的手:“听德顺说王爷明天就差不多回来了。”
昭昭点了头。
…
翌日下午,陆封寒才回来。
朝上事务繁多,就算是回了府他也抽不开身,陆封寒在书房里继续忙着。
陆封寒忙的时候喜静,德顺就把人都遣走,只留了他一个人伺候,没多久外头就有小厮过来通禀,说是有人在书房外求见。
德顺悄步出去,等出了外间才敢大声说话:“你什么时候瞧见咱们王爷忙的时候见过人了,快回去看着去。”
小厮低头应是。
德顺回头,可走了几步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来人是谁?”
“是听云院的主子。”
德顺松了口气:“把人请进来吧,”幸亏他多嘴问了一句,他琢磨着王爷肯定愿意见昭姨娘。
屋内,陆封寒正在处理折子,刚写到一半,忽然听见了脚步声,他刚要皱眉,抬眼却看见了昭昭。
昭昭手里端着一个红漆托盘:“妾身见过王爷。”
“你怎么过来了?”陆封寒些微有些诧异,之前昭昭从没主动来书房过。
昭昭把托盘里熬好的汤羹端到案几上:“妾身是见王爷在外忙了好几天了,特意叫厨娘熬了汤羹给您送过来,也好补补身子。”
美人恩,陆封寒登时就想起来这个词。
他握住了昭昭的手:“这些时日是我太忙了,等过几天就去看你。”
昭昭半垂着头:“那妾身明日还过来给王爷送汤羹,换个口味的。”
没错,昭昭是想着和陆封寒说一下庄侧妃的事,就算不能起什么作用,她也想给庄侧妃上一下眼药,故而才特意过来送汤,可若是第一次来就说的话,用意也太明显了,故而昭昭想着等以后再不着痕迹的透露出来。
又说了会儿话,昭昭才退下。
等昭昭走后,陆封寒尝了尝汤羹,味道还不错。
…
庄侧妃时时叫人看着听云院,故而很快就知道了昭昭去了书房的事。
她凝眉道:“那贱人不会是告状去了吧?”
绿痕想了想道:“应当不能,她也没那个胆子。”
庄侧妃想了片刻,然后嘱咐绿痕把那摔坏的发钗带上,径直便往书房去了。
先发制人,左右她也是苦主,她要去和王爷好好的说一下这个事!
很快就到了书房,书房外头有小厮守着门,小厮想着王爷正忙就想直接把人打发走,可一想昨儿也有人进来了,心道今日这位也进去算了,故而直接就把人放进来了。
陆封寒刚处理好一个折子,就听见了脚步声,他以为是昭昭来了,可抬眼见到的却是庄侧妃,他皱了眉:“你怎么来了?”
德顺看了后心里直喊糟,外头的小厮迟早得换了!
庄侧妃一愣,什么叫她怎么来了,她躬身行礼:“王爷,妾身来看看您还不成。”
庄侧妃看着陆封寒,面颊一下就红了起来,说来她们王爷真是风姿无双,俊美矜贵,不只如此,还文韬武略,简直是满大齐小娘子的春闺梦里人。
能嫁与陆封寒做侧妃,庄侧妃开心极了,只可惜陆封寒到现在还没宠幸过她。
“有事直接说,”陆封寒语气淡漠。
庄侧妃闻言面上有些难堪,不过她想陆封寒从来如此,也就没多想,她拿出了匣子,然后取出了匣子里的丹红衔宝石的累丝金钗,“王爷,妾身此番来确实有事要说。”
“前天妾身在花园里遇到了昭昭妹妹,妾身想着昭昭妹妹难得病好了,就把这发钗转赠给昭昭妹妹,可妾身没想到昭昭妹妹似是看不起妾身,连带着也看不上妾身送的礼物,竟把这发钗给摔坏了,这可是母妃所赠啊。”
庄侧妃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按着眼角装可怜,好容易挤出几滴眼泪来:“妾身实在委屈的很,今日才来书房和王爷说此事,妾身虽让昭昭妹妹罚跪谢罪,可这发钗珍贵无比,王爷您该好好说说昭昭妹妹才是。”
说完,庄侧妃装模作样的哭,她心道这下看昭昭怎么办,要知道她们王爷最是孝顺,有关德妃娘娘的事肯定会严惩的。
“你说你罚跪于昭昭?”
庄侧妃一愣,心道陆封寒怎么问她这个,摔坏了发钗罚跪都是轻的,然后才点头。
“既如此,你也去外面跪着去吧。”
庄侧妃这回彻底懵了,她语不成句:“王爷……您说什么?”她好像没听懂呢。
陆封寒放下了毛笔:“还用我再说第二遍?”
语气很淡,却极有威严,极吓人。
庄侧妃一下子便软倒身子,她不敢不从命。
烈日炎炎,庄侧妃却在庭院里跪着,汗湿了额发,看着极是可怜。
昭昭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还有庄侧妃看着她的怨毒的眼神。
前天还是她跪着,庄侧妃站着。
今日就变换了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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