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都没碰到你,正好找你有事要说,”陆封寒说着拍了拍陆封弘的肩膀:“前几天庙会上碰到的时候不是叫你去我府上拿那幅你喜欢的画吗,怎么到今儿还没过去取?”
“这两天有事忙,就没过去,”陆封弘编了个理由。
陆封寒知道陆封弘最近闲的很,也没拆穿他,“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我要回府,你就随我回府一起把那画给取了吧。”
陆封弘闷闷地道:“好。”
两人办完公务后乘了马车回了王府,然后直接到了书房。
德顺是个机灵的,一进了书房就把画轴取出来:“郡王爷,这幅画可是我们王爷极喜爱的,奴才可记得您早前求了好久王爷都没给呢。”
陆封弘结果画轴,然后展开看了一眼,这幅画他确实是喜欢好久了,这回得到也不能说不开心,只是没他想象的那么开心。
陆封弘把画轴仔细卷好:“多谢四哥让爱。”
陆封寒坐在案几旁的椅子上,正提笔写字:“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府吧。”
陆封弘点头应是,然后由德顺送出了府,只是在走到夹道上时,陆封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瞧的不甚清楚,但隐约能瞧见那人似是端着什么东西的样子,而且看着那人走的方向是往书房去的。
见陆封弘停下了步子,德顺也顺着陆封弘的视线望了过去,原来是昭姨娘啊。
见陆封弘好奇,德顺就解释道:“郡王爷怕是还不认识府上的昭姨娘吧,昭姨娘是前阵子王府带回府里的,刚来没多久。”
陆封弘心道果然是昭昭,“那……小嫂子这是干嘛去?”
提起这个,德顺就笑了,眼睛都眯起来:“昭姨娘心疼王爷,一有空就过来书房给王爷送汤羹呢,刚刚就是去书房送汤羹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
直到回了府,陆封弘终于明白他四哥的意思了,看来叫他去取画是假,让他看到送汤的那一幕才是真,他这四哥是想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陆封弘有些愤愤,他打小就被陆封寒欺负长大,现在都这么大了还是如此!
他悠悠地叹了口气,不就是送了个糖人吗,至于吗?
而此时的书房里,陆封寒正悠哉地喝着昭昭送来的汤。
…
虽然陆封寒带昭昭出府的事捂得严实,可再严实也会叫人猜出蛛丝马迹来。
府里的侧门开了两次,又提前喂了马,有心人当然会猜到是陆封寒带昭昭出府游玩去了。
此时,正房里。
戴嬷嬷忧心忡忡地说:“守着侧门的小厮说的清清楚楚的,昭姨娘在傍晚时分上了王爷的马车,直到晚上才回来,还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王府的规矩可都在那儿呢,就连娘娘你想出府见一见娘家人都不容易呢,可这昭姨娘偏就哄了王爷带她出府……娘娘,您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再这样下去,要是昭姨娘生了歪心思可就不好了。”
见薛月没说话,戴嬷嬷给薛月倒了碗刚刚泡好的茶水:“是,昭姨娘是身份低微,一时半会儿越不到您头上去,可韩侧妃可还在呢。”
“老奴可听说韩侧妃的父兄在朝中很是得力,其兄更是被派遣到了云州,替王爷办事,再这样一日日下去,韩侧妃说不定会对娘娘您的王妃之位造成威胁。”
薛月终于抬了眼睫:“嬷嬷,我何尝不知。”
戴嬷嬷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自打娘娘您从普宁寺回来,王爷只那日来屋里吃了顿饭,其余时候再没来过,您二人若是连话都不说,还怎么指望王爷对您上心啊。”
戴嬷嬷看着薛月:“您莫不是还惦记着萧小将军,他再不能回来了,娘娘您要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啊,夫人如今可都仰仗着您呢。”
薛月心烦意乱,把手帕都揉的皱起来。
是,她出身于安国公府,父亲更是功劳赫赫的国公爷,可父亲年纪越大越偏宠他那房小妾,尤其那小妾也生了个儿子,虽比她大哥小上五岁,却聪明的很,读书也厉害,样样都把她大哥给比了下去。
如此下来,薛公爷的心也越发偏到了小妾那头去,她娘在府里的日子过得很是憋屈,只有靠她这个嫁入晋王府的女儿才能争一口气。
也正是因此,薛月才会回府,才想卯足了劲儿保住这王妃之位,挣个脸面。
思及此,薛月放下了手中的帕子。
见薛月似是有了些松动,戴嬷嬷又加了把劲儿:“只有让王爷记挂娘娘,疼爱娘娘,娘娘才有能力帮衬着夫人,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薛月当然懂得这个道理,她舒了口气:“嬷嬷,那您看应该怎么办?”
听薛月这么说,戴嬷嬷几乎是老泪纵横,这还是她们姑娘第一次松口,她心头火热,把一腔话都倒了个干净:“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只要男女在榻上滚上几回,叫男人记住,以后就忘不掉了。”
戴嬷嬷是薛月的奶嬷嬷,可以说是一直伺候薛月长大,因而知道薛月的所有私密事,也知道薛月没有和陆封寒圆房。
依着戴嬷嬷看,只要王爷能碰了娘娘,那日后的一切就都好说了,听云院的昭姨娘不就是整日里妖妖娆娆的,勾得王爷日日往听云院去。
薛月的面上飞起两团红晕,她害羞的很,可陆封寒身材高大,样貌也是独一无二的俊美,在整个大齐都可以数得上数,若说后来薛月对陆封寒一点好感也没有,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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