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陶黔撕开,林软软仓皇的捂着破烂的布料,她咬着牙,眼泪都留出来了,她死命的推开身上的人,陶黔一时间竟没能得逞。
挣扎间,林软软肩膀的衣服被陶黔扯下来,她拉着衣服,发出一声难堪的呜咽,这个时候,她身上的力道骤然一轻。
陶黔被面沉如水的李庸一拳打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陶黔摸着脸,吐出一口血水来,他仔细看着李庸的脸,认出了他是谁:“杀猪的,你是想死吗?”
林软软衣裳凌乱,手臂上全是青紫的印记,她站不稳,坐在地上无声的哭。
李庸只看了一眼,无声的捏紧了拳头又要上前去打。
“李哥,别打,李哥!”林软软抱住李庸的腿,眼泪模糊了视线,她还是勉力抱着李庸,陶黔对他们来说家大业大,他们惹不起。
清风明月里面,是沉默的一对恋人,还有得意洋洋的陶黔。
李庸和林软软都是老实人,就算是一时占了上风,也知道将陶黔得罪的狠了,更明白陶黔要是走出这个门,一定会报复他们,陶黔有钱,对付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他们只能看着陶黔从地上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趾高气扬的看了他们一眼,大摇大摆离开他们的视线。
夜里,偶尔有一两声狗叫又安静了下来,李庸蹲下来,给林软软把衣服拉好,然后无声的捧起她在墙壁上渗出血的手腕。
“李哥,”更深露重,林软软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哑:“我们走吧。”
走又能走哪去呢?李庸把林软软抱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好。”
第二日傍晚,他们约好在小巷子里碰头,李庸却没拿任何东西,他难得穿这么周正,黑的发青的交襟衣袍,李庸的身影在月光下挺拔高大。
“李,李哥?”林软软看着两手空空的李庸,疑惑的偏了头。
“你这样,真好看。”李庸摸了摸一身男装,脑袋上冠着白玉簪的林软软的脸:“像个小少爷。”
“你要是喜欢看我以后都穿给你看,”不知道为什么,林软软心里有点发慌,她拉着李庸的手:“我们先走好不好?”
“我想了想,你这几年过的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攒些钱,这一走,又没了。”
这是什么意思,不走了吗?李哥这是,不要她了吗?
林软软害怕的又想哭了,她在这世上只剩下李庸了,如果李庸也不要她了,那她还剩下睡呢?
林软软拉着李庸用力往前走:“我不在乎的,李哥,只要有你在,我不在乎的,真的,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我在乎的,”李庸比林软软壮实,几乎是林软软的两个这么大,他看着林软软,无声的叹了口气:“软软,我没本事让你过好日子,也不能再拖累你。”
“你在说什么!”林软软瞪着血红的眼,眼泪摇摇欲坠:“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你别走了,”李庸在她眼眶上一抹,这屠夫笑起来还挺好看:“听话。”
“你以后好好的,别让我操心,”李庸的手从林软软的脸上移到耳后,然后逐渐上移,虚虚握住了那根白玉簪,那是他在街上买来的,一根给了林软软,还有一根自己藏起来了。
林软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李哥,你不要我了吗?”
“我怎么会不要你?”李庸低声叹息:“我只有你了。”
李庸的手突然拔出林软软头上的簪子,在林软软猝然睁大的眼眸里,将那根簪子,狠狠的扎入自己的心口。
“李……”
李庸抱住她,用尽全力捂住林软软的嘴:“听话,别叫,听话,我,我的时间不多,你听我说。”
林软软被李庸抱着,眼睛望着天上的月亮,她感到身后李庸的血已经打湿了她的后背,她听到李庸在她耳边说:“今年我们都快三十了,禁不起折腾,你还有几个三十年,走哪去不是一样的。”
李庸渐渐的有点脱力了,但他咬了一口舌尖,让自己清醒了点:“那个陶黔,你不要害怕,我已经想好了,今天我死在这,明天你就去报官,就说是陶黔杀的我,我柜子里放簪子的盒子底下,有我写的一封信,上面是我,是我对陶黔的控告书,你拿着这个去,如果到时候县令包庇,你就,你就去给周围的人说,县令,县令他和李庸,狼狈为奸,串通一气,到时候,自然有人替你讨公道。”
谁又替你讨公道呢?林软软木然的听李庸在耳边继续说:“软软,你不要再去洗衣服,冬天天冷,我给你存了笔钱,就在张家钱庄里面,你拿着我的印信去取,他们会给你的。”
李庸还说:“软软,不要哭,等我死了,你就出巷子口往北走,那里我藏了一套你的衣服,你把它换上再走,别让别人看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两为啥怕人发现,咱们下章再说。
好久没唠了,咱们唠唠,哈哈哈哈,那个喜欢猜剧情的小朋友我当时看见真的是,哈哈哈哈哈,很可爱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打卡打卡,咱们一起打卡。
最后我只想说一句,我还不够勤快嘛!我多厉害呀!
哼!(双手叉腰,鼻孔望天中)
第47章
李庸是个只会杀猪卖猪的屠夫,不聪明,也不伶俐,这是他所能想到了,让林软软过得好一点的,最好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