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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很想会一会你的朋友们了。”沈嘉好奇的问道,“他们在哪儿经商?”
    “大概是在福建漳州、泉州那块,他们经常流动,我也不知道现在在何地。大哥若想见,我给他们家里写信,只是不知他们何时能看到信,何时能到京城。”
    沈嘉见状道:“开海不是一时半刻能定的,不必急于一时。”
    杜涣点点头,忽然想起某事,又问道:“对了大哥,你不是福建人吗,或许可以回家省亲,巡行视察。”
    “我哪里有什么亲。”沈嘉叹道,“而且内阁事务繁忙,恐怕抽不开身。”
    “对不起,大哥,引起你伤心事了。”杜涣急忙道歉。
    沈嘉摆手道:“没关系,早就过去了。倒是你,可以回家省亲,况且木槿还怀着孕呢。”
    “我倒是想,可是翰林院不放人。”杜涣说起此事就头疼,“而且我一个新人,确实不应该请长假。”
    同在官场,身不由己,沈嘉比杜涣更能体会这一点。他想了想道:“不过有个办法,既能让你去省亲,又能让我去巡视。”
    杜涣听后心头一动,还有这种好事?他本以为自己得等到木槿生产后,甚至坐完月子了,木槿才能带着孩子,回京中与自己团圆呢。
    那真是,又要煎熬上几个月。他们夫妻得快一年才能见面了。
    “大哥,到底是什么好办法?”杜涣急切的问道。
    “莫急莫急。”沈嘉心底暗笑,嘴上却故作高深的说道,“此事还得和陛下商量,得他同意了,才能定下来。”
    沈嘉答应了杜涣后,回到宫中便向萧翌提起了此事。
    “杜涣担心木槿,想回杭州去看看。但翰林院不放人,杜涣也没办法。”
    听到杜涣的难题,萧翌随手一挥,“这有何难,朕下旨让他回乡省亲。”
    “那样太招人眼了,他本就是状元,和我还走得近,不知被多少人盯着呢。现在又请长假,不是找着让人弹劾吗?”
    萧翌一想也是,他看向沈嘉,似笑非笑道:“长青,没想到你学会了人情世故,终于懂官场上的这一套了。”
    “我不想懂,但被逼着不得不懂。”沈嘉叹了口气,“所以,为了杜涣,也为了我,想求你一道圣旨。”
    萧翌一挑眉,“什么圣旨?”
    沈嘉站起来,正儿八经的说道:“臣恳求陛下,让臣和杜翰林南下去福建,巡视一番,以确定设置市舶司的地点。”
    “哦……”萧翌懂了,“从北京走,正巧路过杭州,停留几日让杜涣和木槿见面?”
    “嘿嘿,对。”沈嘉替杜涣求情道,“你就可怜可怜他们小夫妻吧,自从成亲后,两人还没分别这么久呢。难不成真的到了九月生产时,才让他们见面?”
    萧翌又不是王母娘娘,自然干不出让小夫妻一年一见这种事。他点头同意了,“杜涣可以走,但你一去福建,至少也要几个月功夫吧。”
    “巡视确实需要时间,短则一两月,长则四五月。”沈嘉看了眼萧翌,突然笑了,“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萧翌被猜中了心思,瞪了一眼沈嘉,“我让杜涣和木槿团圆了,却害自己受离别之苦,算什么事啊?”
    “要不……”沈嘉迟疑道,“你和我,一起?”
    “这个想法不错。”萧翌早在这等着沈嘉开口呢,他立马同意道,“朕准了。”
    沈嘉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为什么似曾相识,仿佛那次去通县考察时,萧翌就是这样耍赖非要跟着去的。
    谁能想到,同一个坑能掉进去了两次?而且,这次还是沈嘉自己主动跳进去的。
    皇帝打算离京几个月,可不是闹着玩的。虽说这两年皇帝经常几个月不上早朝,群臣已经习惯,不会怀疑什么。但在离开之前,他们还得做足了准备,将后方安顿好。
    这一次随驾的除了沈嘉、杜涣,还有范大夫和木棉。木棉许久未见自己的妹妹了,正想得紧呢,萧翌便捎带着她一起去杭州。而范大夫作为陛下的御用太医,平日里还需给陛下配点补药,必须时刻跟着。
    至于陈公公和锦衣卫指挥使曹肃渊,则留守京中。而锦衣卫指挥同知尉晗明,则带着一队锦衣卫精锐,暗中护卫陛下等人。
    等准备工作弄得差不多时,萧翌还要在走之前见一个人,才可安心离开北京。
    沈嘉不用猜也知道萧翌想见的那人是谁,于是他带着萧翌再一次来到了那座奇奇怪怪的小院子里。
    “陛下和沈大人来了,欢迎欢迎。”这一次是约翰亲自开门迎接他们,他笑着说道,“我猜着陛下近期一定再来这里,一直待在家中等你们的到来。”
    “难道你会算命?”沈嘉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再来?”
    要知道,他和萧翌已经很久很久未到此地了。
    约翰摆手笑道:“不是我会算什么命,是我听到了外面的风声。听说陛下您亲自出了个考题,考问的是海禁相关。我猜陛下您是不是打算开海了?”
    萧翌见约翰直爽,故而也不用隐瞒,开门见山道:“朕确有解除海禁的想法,只是如何实施,目前毫无头绪。”
    “陛下来此,是想听听我的建议吗?”约翰问道。
    “正是。”萧翌承认道,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约翰在外漂泊了多年,不仅来过大梁,还去过其他很多地方,定然是见多识广的。萧翌问他这个问题,倒是问在了约翰的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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