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让他香一口,死都值了。
赵旖然坐上回去的马车,越想越不对劲。
秦泽御自从上车之后,就躲着她的目光,甚至还要和泥鳅一起去赶马车。
这么心虚的样子,肯定瞒了她什么。
赵旖然斜睨着秦泽御,眼神里充满了审视的意味:“夫君啊,你老实说,我爹爹真让你回去上吊?”
秦泽御不肯抬头,只委委屈屈的说道:“那么长的话,我怎么记得住。”
赵旖然才不信他这鬼话,她凑过去,眨了下眼睛:“真的?”
秦泽御:“你们不都说我傻了吗,傻子怎么记得住。”
条理这么清晰,可不像傻子。
赵旖然发现了,秦泽御有时候就是装的。
可会利用自己傻了的优势为自己谋福利了。
“骗子!”
秦泽御被人骂了骗子,不高兴了,他看着赵旖然,一字一顿的纠正道:“我才不是骗子。”
赵旖然:“那你老实说,我爹爹到底怎么说的?”
秦泽御绷了片刻,忽然笑了:“夫人啊,你好聪明,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呢。”
赵旖然嗤了一声:“别糊弄我。”
秦泽御老实道:“岳父只哄着我像孔融让梨那般,将世子的位置让给老二。”
“我说父王不会同意的,他就让我回去求父王,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父王就同意了。”
赵旖然:“……”
果真是糊弄傻子呢!
虽然秦泽御撒了谎,但赵旖然也没有追究的想法。
赵启岳那种人就是欠敲打。
王爷早晚和太师会有一仗,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万一到时候斗得你死我活,再想抽身可就来不及了。
赵旖然不说话,秦泽御还以为她生气了,拉着她的手,哄道:“夫人,你生气了?”
“这次是我不对,下次再也不会欺骗夫人了。”
赵旖然被他逗笑了:“我哪有生气。”
秦泽御:“我诬赖你爹啊。”
赵旖然:“他那人,是得敲打,别以后走错了路,万劫不复,到时候想救都救不了了。”
不管怎么说,她和赵启岳都是父女关系,这一点永远都改变不了。
赵启岳真要犯了什么事,她这个女儿只怕也切不干净。
倒不如现在拉他一把。
既然赵旖然不生气了,秦泽御就开心了:“夫人,你真好。”
赵旖然嘁了一声:“我哪里好了?”
秦泽御:“你会护着我啊!”
赵旖然两手使劲搓了搓他的脸,强调道:“那你要记得,现在我护着你,以后你可也得护着我才行。”
秦泽御干脆利落的说道:“那是自然。”
王爷一失踪就是一个月。
这段时间,太师可没闲着。
别人不急,可把个张光璐急坏了。
救灾归户部,王爷掌管户部,救灾事宜虽然不由王爷亲自经手,但出了事,王爷绝对是第一责任人。
自从王爷失踪之后,救灾物资就慢慢的断了。
别说朝廷拨下的救灾款没见到,就连豪绅大户捐的现银都不见了。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灾民吃不饱穿不暖,连过冬的帐篷都没搭起来,一场灾祸再所难免,可急坏了张光璐。
他恨不得挖地三尺,把王爷找出来,尽早解决这事,可连王爷的影子都没见到。
如果灾民真发生了爆动,这可是京畿之地啊,后果根本无法想象。
今早又有两处灾民掀了粥棚,说是粥棚,其实就是黑米汤。
张光璐再也坐不住了。
皇上病着,他进不了宫,能想到的路子又都被太师堵死了,他只能去找李太医。
朝廷中的人都知道,王爷和李太医交好。
如果还有人能找到王爷,非这李太医莫属。
李太医今天出诊看了位病人,返回皇宫的时候,才到宫门口就被人拦住了轿子。
他打开轿帘看是被王爷暴打过的张光璐,笑着打了声招呼:“张大人,别来无恙啊。”
张光璐一脸的愁容,他拱手行礼道:“李太医,本官找你有事要问。”
李太医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张大人但说无妨。”
“李某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光璐:“李太医可知道王爷去哪了?”
李太医故意打趣张光璐:“难不成张大人还想着换世子的事呢?”
“我劝你还是少管别人的家事,免得惹祸上身。”
张光璐急出来一脑袋汗。
以前他确实不知道王府那些恩怨是非。
但是参与赈济灾民这些日子,他终于摸清了一些门道。
哪是因为人家弑父又闯军器库的,分明是为了争权夺利。
自己无意中竟然成了人家的手中剑。
不过这事他也只能闷在心里,可不敢去找太师算账。
“李太医说笑了,我这都要急死了,李太医还要打趣我。”
李太医看出他是真急,便不再开玩笑了:“要说王爷去哪了,我还真就无可奉告。”
张光璐一下就急了:“那可怎么办,灾民的事无法安排,万一出了爆乱,这谁能担得起。”
确实是大事,李太医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张大人近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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