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怎么也是他岳父,能力又是有的,秦泽御不吝啬手里这点权利,打算给他寻个合适的去处。
只是当着外人的面不好说出来。
“岳父既然无事,那就请回吧,稍后我会去寻你。”
赵侍郎不敢耽搁太久,连连点头道:“好,那下官就告辞了。”
想来秦泽御要找他,不过是交代一下女儿的事。
罢了,罢了,谁让他们赵家底蕴不够丰厚呢,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赵侍郎走了,有人过来给秦泽御贺喜:“恭喜御郡王,好事成双。”
有人开了头,道喜的人便接连不绝,弄得秦泽御脑袋都大了。
“恭喜小王爷,以后这西秦江山可就指望您了。”
“小王爷这能耐手段,可不是一般人。”
“是啊,是啊,再加老相爷这个助力,早晚会飞黄腾达。”
……
秦泽御不明所以的接受着一拨又一拨的庆贺。
心里越发的莫名其妙。
不过大家说的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他现在做的这些事,确实有老相爷的一部分功劳。
他从没接触过朝政,皇上病的那么严重,不能亲自教导,这朝里朝外的可不都指望着老相爷的教诲。
只是这道贺的事情来得有些莫名其妙,总让他有几分不踏实的感觉。
眼看着太阳落山,朝臣们都回家了。
除了留守的吏部官员。
就在这时,泥鳅一脸气闷,急乎乎的冲了进来。
见到秦泽御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奴才给御郡王道喜来了。”
秦泽御正晃神呢,被他这一声道喜给弄糊涂了。
泥鳅从小在他身边伺候,从来没自称过奴才。
而且这郑重其事的样子,实在不是泥鳅的脾气。
他抬腿就给了泥鳅一脚:“给我好好说话,别在这阴阳怪气。”
泥鳅气呼呼的站了起来,先抹了把眼睛:“御郡王,您好福气。”
“这才当上郡王几天,就做起那陈世美的好事来了。”
这话说的秦泽御更懵了:“你个死泥鳅,活腻歪了是不是?”
泥鳅不服气道:“知道您厉害,这马上就成了老相爷的乘龙快婿了,小王妃就得给人赶出门。”
“您既然这么无情,那也别怪泥鳅无义。”
“从今天开始,奴才伺候不起您这位主子爷了,泥鳅是小王妃救回来的,这就去伺候小王妃了。”
泥鳅上来就是一顿没头没尾夹枪带棒的指责。
把个本来就深陷迷惑的秦泽御弄得更晕了。
不过现在有一点,他算是明白了。
那就是他好像要成为老相爷的乘龙快婿了?
这都什么事,他怎么就不知道呢!
泥鳅说走就,秦泽御扔了折子,大步流星的追了出去。
“死泥鳅,你给我站住。”
泥鳅心里不忿,但到底还是停住了脚步:“小王爷,您有这个时间追问泥鳅,还不如好好反思反思自己都做了什么。”
秦泽御越听越烦,他大步走到泥鳅面前,喝道:“给我跪下。”
“反了天了你,敢跟本王叫起板来了。”
“老实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泥鳅不敢犟嘴,心里憋着气但仍然老老实实的跪了下:“反正小王妃被你赶走了,你想怎么处罚就怎么罚,您随便。”
“小王妃能去哪?”秦泽御到现在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悦的反问道。
两个人自从成了亲,也算是琴瑟和谐,如今他恢复正常,夫人不该是最高兴的吗?
况且赵旖然什么性子,他又不是不了解。
连父王都赶不走的人呢。
他不信谁有那个能耐能赶出小王妃。
泥鳅冷笑道:“我怎么知道去哪了,正好给相府的五小姐腾地方,您现在打听打听,不用走出这皇宫应该都可以听到,整个京城都在为你和相府的好姻缘奔走庆贺。”
“今个五小姐还去了赵家,说是小王妃如果识相就留下来做个侧妃,如果不识相,让她自己看着办。”
“家里的丫鬟婆子,一个个只知道奔高枝,连小王妃给赵侍郎送了点礼,都眼巴巴的追上门要了回去……”
泥鳅越说越气,不想再和秦泽御说话,只得低下了头,“这都是您自己造的孽。”
秦泽御不信。
泥鳅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这怎么可能,没有本王的话,谁敢做这个主?”
“父王他自顾不暇,娘她根本不可能做这个主。”
“我说你都是从哪听来的八卦,天天在我身边,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泥鳅冷笑道:“长公主为了你,可是出了大力呢。”
秦泽御心里一紧:“姑母?”
泥鳅:“不是她还是谁。”
“除了她,还有谁敢做您的主。”
秦泽御知道长公主这人不安分,但没想到她会从自己的家里人下手。
当下就急了:“夫人呢?”
泥鳅哪里知道:“可能还在赵家吧。”
秦泽御撒丫子就往宫外跑。
没想到才几天的功夫没回家,夫人就被人弄丢了。
正好在宫门口遇见了骑马而来的孙瑾烨。
他来不及解释,把人拉下来就跳上了马背:“马我借走了,稍后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