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是分析秦泽御的时候,他凉飕飕的看向赵旖然,充满恨意的目光慢慢移到她身边的男子身上。
看见田宗敬,让他的血脉翻滚的越发严重了。
赵旖然故意充满恐惧的往后退了一步,一副寻求保护的样子当着众人的面说道:“刘大人,你这么凶巴巴的看着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干什么?”
“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
“来人,当我们王府没人么,父王去了就这么让人欺负到头上?”
“给我拿了这个大闹灵堂的小人。”
赵旖然威严有度,当家主母的范一拿出来,围在周围的王府侍卫,早就跃跃欲试了,听了号令,齐刷刷的扑了上来。
刘彦承还在平息内力。
本来伤的也没多重,可这田宗敬就是个雷,随时都可能让他走火入魔的雷。
这可比被秦泽御打一掌严重多了。
赵旖然气死人不偿命,偏用那种特别讥讽的语调的说道:“刘大人,说起来你不光是我夫君的大表哥,也是我正经八本的娘家嫡姐……夫。”
她又看了一眼身边的田宗敬,“这位呢,是我前些日子认的义姐的夫君,也是我的一个姐夫。”
“而且我那义姐也姓赵呢。”
“怎么样,你们两个也算是有缘吧?”
前来王府吊唁的人,不是达官贵族就是当朝大臣。
谁不认识长公主。
谁又不认识刘彦承。
可知道刘彦承娶了二婚女人的却是不多。
毕竟都十多年的事了。
此刻听了赵旖然的话,都被转移了视线,绕的五迷三道的。
“怎么回事啊?”
“刘彦承是娶了赵家的女儿这我知道,可小王妃什么意思?”
“听起来,事情好像不太简单啊。”
“这事老夫知道一些,长公主的儿媳妇不是头婚,是嫁过人的。”
“听说老公战死沙场了。”
“那小王妃这位义姐夫怎么回事,听说也险些战死沙场呢?”
……
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不断的传进刘彦承的耳朵里。
这让他气的要死,却偏生不知道怎么和这么多人对峙。
他恼怒的看着赵旖然,怒斥道:“你放肆!”
秦泽御在打伤了刘彦承之后,就不动声色的转到了赵旖然身边。
做出保护的姿势,准备着随时出手。
刘彦承自然注意到了。
别说有秦泽御的保护,就算没有,赵旖然一个弱女子,他也不好当众打人。
只能吞了这个口气。
“今天舅舅死因不明,势必要问出……”
孙瑾烨早就看出刘彦承就是昨晚和他动手的人了。
刚才他一直没方便出手。
此刻却忍不住了。
“刘将军,早就听说你武功高强,本少爷早想领教了,今天不如借王府的宝地,试试?”
顿了下,他故意挑衅道,“不会是刘将军看不起侯府,不稀罕赐教吧?”
他话音没落,手里的常枪已经刺了出去。
刘彦承当然不想和孙瑾烨动手。
刚和秦泽御动手都没得到便宜,现在车轮战,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不到便宜,得多丢人。
可孙瑾烨的木仓刺过来,他就算不想出手,也只能被迫接着了。
“当着亡人的面打斗不好,我们出去战。”
孙瑾烨一边说着,一边往外掠去。
刘彦承紧紧的追了上去。
转眼睑两个人便打斗在了一起。
赵旖然故意气刘彦承,高声喊道:“姐夫啊,千万别给我们赵家的女儿丢脸!”
这话引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恍然意识到这是王府的灵堂,又赶紧憋了回去。
不过想到刚才刘彦承的霸道劲,还要掀人家棺木,这会看他处于弱势,都像出了口恶气般,痛快多了。
只有长公主,怒不可遏的瞪着赵旖然。
“赵旖然,你放肆,竟然敢当着长辈的面,大放厥词!”
“是不想活了吗?”
赵旖然冷笑道:“怎么,姑母又来教唆侄子休妻了?”
“那不如你先休个夫试试。”
赵旖然像连珠炮似得,根本不给长公主说话的机会:“只怕现在小王爷没有理由休妻了呢。”
“侄媳妇可是陪着小王爷守过丧的人了。”
“这七不出,姑母可知道吧?”
“唉,”赵旖然故意叹了口气,“想来长公主这种专会掀人家棺木,丧礼上故意找茬的女人是不懂的,要不侄媳妇给您科普一下?”
这话直指长公主没有教养,气的长公主险些吐血。
她抬手就要打人:“今天就让本宫替过世的弟弟教训教训你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
两人距离不远,长公主的手只要落下就能打到赵旖然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赵旖然拿出她的小弩就射了一支箭出去。
她本来只想吓唬吓唬长公主,并没有真想射中她。
可秦泽御生怕赵旖然受伤,下意识的握住了长公主的手腕。
还回手拉了一下赵旖然。
这动作一偏,箭也就偏了,却正好射在长公主的肩膀上。
就听“哎吆”一声惨叫,长公主痛苦的捂住了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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