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焦絮絮送到她宿舍门口,林夏拍拍她的背说:“好好休息,别把今天的人和事放心上。”
说完,她转身准备和丁双琴、郭秀华一起回宿舍,手却被焦絮絮一把抓住了:“林夏。”
林夏扭头看她:“嗯?”
“今天,谢谢你。”
林夏对她笑了一下:“小事。”
焦絮絮也笑起来,林夏惊艳了下,就像突然看到了在夜里盛开的昙花一样。
焦絮絮悄声进到宿舍里,宿舍还有人没有睡,趴在床上看过去问:“队长,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遇到了点事。”焦絮絮不愿多说,拿上洗漱用品去水房洗漱。
虽然知道今天的事瞒不住大家,毕竟在大礼堂门口被冯永进拦住很多人都看到了,但焦絮絮还是不想去说这件事,甚至想起来冯永进的那些话都让她恶心。
军区怎么会有这样品性败坏又厚颜无耻的存在。今天如果不是林夏聪明,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摆脱他了。
焦絮絮躺在床上,还在想她要怎么感谢林夏。
“夏夏,你今天真的特别飒!”
一回到宿舍,丁双琴看向林夏的眼神都在冒星星。
“你不知道,你过去拉住我们队长那个画面,我就觉得,你要是个男的,我立马嫁给你。”
“嗯嗯嗯嗯。”郭秀华在旁边连连点头,“夏夏,以后只要和你一起出去,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林夏失笑:“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夸张。”
她一人弹了一下她们的额头,拉她们回现实:“快洗漱上床睡觉吧,明天还有晨跑呢。”
“啊~”丁双琴哀嚎一声,“不要提醒我这个事实。”
***
保卫科里,宋满秋和龚越说:“冯永进这次不用看他爸妈的面子,找谁都不行!”
这次冯永进是真的惹到她了,焦絮絮是她最看好的学生,他眼光还挺好,一副恶霸的样子是觉得谁都治不了他呢。
还瞧不起她,这次她宋满秋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龚越亲自和保卫科的干事审讯冯永进,吴文宗旁听。
龚越双手交叉撑在桌子上,眼睛紧盯着冯永进,见过血的气势不收敛分毫,让冯永进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感觉像是被一头狼盯住了,让他从心底里惧怕得要死。
“你说你只是拦住了焦絮絮,没有动手,那你为什么要去拦呢?”
“我就是想和她处对象,我什么都没做。”
龚越翻了翻焦絮絮的叙述,声音不带丝毫感情说:“你没有职位,也不满25岁,你谈恋爱本身就违反了规定,你又借此对女同学耍流氓,顶撞上级,罪上加罪。”
“我没有!”冯永进害怕了,大声地喊道。
保卫科的干事厉声斥责:“喊什么喊?你这样嘴硬的我们见多了,情况我们已经从女方那里都了解清楚了,你老老实实承认,还能给你减轻点罪罚,如果你这样一直不配合,那你的罪只会定的更重!”
冯永进被恐吓住了,但他心里还是相信他爸妈,所以一直说他没有对女同学耍流氓。
保卫科的干事看到他这种态度心里十分恼火,龚越的神色却依旧没什么变化,不紧不慢地询问他。
“除了拦住焦絮絮,你是不是还想对林夏动手?”
“没有,她拉焦絮絮走,我就是想拉住她,没有想动手。”
“但你伸手了对吗?”
“嗯。”
“你伸手就证明你有想动手的意思。而你屡次拦住焦絮絮,这个行为你做了对吧?”
“嗯。但我真的没有想动手。”
“这个先不说。在周团长让你过来保卫科的时候,你是不是拒绝了,且态度并不好。”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但人人都看到了,冯永进只能摸着鼻子点头。
“好了,可以定罪了。你屡次阻拦女同志,在遭到拒绝的同时还想动手拉人,这就是耍流氓。对上级命令不遵从,这就是顶撞领导。笔录做好了吧。”
保卫科同事点头:“都记好了。”
“嗯。”龚越重新看向冯永进:“对于你的罪,我们会商量过后宣布对你的处罚。”
冯永进一听这话,瞬间慌了,他站起来大喊:“龚越,我没有罪!我不承认我有罪,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怕得罪我爸妈吗?”
龚越勾唇对他笑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不屑又带着些可怜:“你觉得,我会怕吗?”
说完,不管冯永进在后面的发疯,和保卫科同事还有吴文宗一起走出审讯室。
龚越拿着冯永进的笔录,不带任何私人情绪说:“政委,冯永进的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按照军律,他要先进行公开批判做检讨,再记过开除军籍。”
吴文宗摸了摸下巴:“这处罚可以,但他爸妈不会同意的。”
“这是军队,不是他爸妈的一言堂。”龚越挑眉看向吴文宗,眼里带着一股狠劲,语气却越发平淡:“就是他爸妈不同意,我也会让这处罚执行下去。”
吴文宗没话可说了,对于军队败类,他也看不惯。
***
翌日清晨,林夏照常四点从床上起来。
她动作很轻,没有叫醒丁双琴和郭秀华,昨晚上睡觉太晚了,她没关系,喝一杯空间的水就可以充满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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