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无奈,只好拿着去买饭,龚越跟在她身后帮忙端着。
买好饭,林夏算了算账,想把剩下的粮票和钱还给龚越,他没有要,“下次过来再蹭饭的时候,就不用给你了。”
还有下次?
这话有点伤人,林夏没问出来。
军校管理严格,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不过听他的意思总有机会过来,到时候还给他好了。
下午龚越又陪着林夏学了一下午,临近天黑,龚越才起身和林夏告别,林夏送他到校门口,从背包里翻了翻,翻出来一包花茶,是她平时用来调养身体喝的。
她经常给她哥哥喝,对男女的身体调养都有作用,这包还是新的,正想寄给她哥哥还没寄。
林夏让龚越拿着,嘱咐他说:“每天晚上泡一杯喝,有助于休息。”
龚越没有推辞,林夏送出来的东西,只有用了的人才知道有多好。
“谢谢,我走了,好好学习,别想其他的。”
龚越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等林夏拍开他的手,就迅速撤开,转身挥挥手走了。
林夏“哼”一声,把头发整理了下。
她哥哥和龚越都喜欢摸她的头,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吃过晚饭,林夏在图书馆学到九点半回宿舍,拿上衣服先去洗了个澡。
女澡堂距离她这里挺近的,洗完热乎乎地回来,浑身上下都是舒服的。
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林夏对着镜子,把桌子上一个收纳小竹筐拉过来,里面放了各种瓶瓶罐罐。
以前在文工团的时候,这些她自己用修真界的方子做的护肤品不敢拿出来用,没法解释出处,而且容易被人举报她小资生活。
现在局势宽松了些,又来了大学,林夏对自己的保养很重视,从水到霜,一步一步,再加上手法按摩。
等她做完一回头,整个宿舍的人都在看她,林夏愣了下,眨眨眼睛问:“你们这样子看着我干什么?”
说着,将小竹筐推到桌子上靠墙的位置,拿出来书准备再看一会儿上床。
“林夏,你为什么涂脸会有那么多东西?我在华侨商店都没见过这么多。”
方芝满脸不解,她也属于爱美的人了,桌上除了必备的雪花膏,还有很多其他护肤品,堆了半桌子。
刘芙蓉和她关系好,她经常让刘芙蓉用,说她自己喜欢买,总是用不完。
“我自己做的。”林夏淡淡地回道,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自己做的!”方芝和刘芙蓉不约而同惊呼出声,连苗云兰都惊讶地看向林夏:“林夏,做这东西难吗?”
林夏笑了笑道:“不难,就是原料要求比较高,必须新鲜,不然做出来的效果不好。保质期也短,三个月内必须用完,不然就不能用了。”
所以林夏每瓶都不多,剩下的都在空间里存着,空间有保鲜的功能。
方芝对自己做的不感兴趣,她认为林夏的就是些土方子。而且据她妈妈说,很多土方子都不能用,容易烂脸。
所以她隐晦地提醒林夏:“林夏,我觉得还是买商店里的更放心点。”
林夏对她笑笑:“好,我知道了。”
她没有反驳,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她自己做的护肤品,自己知道好就行了。
“对了,林夏。”
方芝突然搬着椅子坐到她身旁:“今天来找你的军装男人是谁啊?长得可真好看,咱班很多男生都比不上。这个我看得清楚,不是女的。”
“我哥哥的战友,考上咱们附近的军校了,所以来看看我。”
一看林夏脸上平淡的表情,方芝知道没有八卦了,不是在谈谈恋爱,她也就没了兴趣。
日子在大家忙忙碌碌中过去,龚越几乎每周的休息日都会来找林夏,每周都会给她带东西吃。
好像她在他眼里只知道吃一样。
而宿舍里的方芝,已经完全不信林夏那套说辞了,什么哥哥的战友,她一脸恋爱小达人地给林夏分析。
“你这个哥哥的战友肯定对你有意思,不然他为什么周周都来找你。还每次都给你带东西,这要不是在追你,我跟你姓。”
林夏自己也陷入了沉思,开始回想龚越的所作所为,觉得方芝分析的有道理。
可是她又觉得,可能是方芝多想了,龚越每次过来都说的替她哥哥照顾她。
是她哥哥拜托他帮忙送吃的,因为哥哥不在她身边,不放心她。
再想想龚越的一些举动,除了陪着她一起学习,也没其他暧昧的行为,正常朋友就是她和他这样相处的。
林夏舒口气,和方芝说:“你猜错了。他过来找我是受了我哥哥的嘱托,不是对我有意思。我俩差着好几岁呢,他不可能喜欢我这么小的。”
方芝见林夏这么斩钉截铁,困惑地挠了挠头:“还有这样的吗?”
“有!所以你别乱说,看见男女生在一起就是谈恋爱,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行吧行吧。对了,我刚刚碰见金老师,她说让你去她办公室找她。”
“好。”
林夏找到金黛栀,她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在看,看到她,递给她一沓报名表和一份文件说:“京城高校准备联合举办一场音乐比赛,你拿去班里问问谁愿意报名,填上表格收上来交给我。”
林夏没有担任班干部,但是金黛栀有什么事情就喜欢找她,班里人现在默认她是声乐课的课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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