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音乐停止,她还沉浸在欢乐的音乐中没法出来。
“哈哈哈。”一个爽朗的笑声把林夏拉回现实,林夏看过去,是一个已经头发全白的老人,脸上带着饱经风霜的沧桑,可是精气神却是向上的。
“这就是你屡次提起那个学生?”
林夏听到他这样问金黛栀,金黛栀点头:“对。”
“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
“林夏,来叫人,这是王良雅先生,你叫他王老师,这是……”
在场的十多个人,金黛栀一一给她介绍,虽然没有说他们的擅长,但是一听完名字,林夏自己就在心里补充了。
这是二胡大家,对二胡技艺多有创新,后世学二胡的人肯定要背他的曲谱。
这是著名钢琴家,对当代华国钢琴音乐做出过突出贡献。
……
林夏一个个乖乖叫老师,听到后面的名字,也没有大惊小怪了,只有麻木。
估计也只有她,可以跟着老师见到后世那么多教科书上的大咖,她有点控制不住内心的小激动。
如果不是她拼命压着跳得过快的心脏,可能已经上去要签名了。
这里面还有一个她非常喜欢的歌唱家,她以前的奋斗目标就是成为她这样的歌唱家。
现在梦想还没有实现,可是她先见到了立为榜样的人。
“琴芳,我这学生可是最喜欢你,一直拿你当榜样学习。”金黛栀把林夏拉到了面前,笑着和席琴芳说。
席琴芳端起茶杯喝口茶,脸上的神色很淡,看了看林夏说:“我不是个好榜样,别跟着我学,我性子不讨喜,有时候太倔强,不好。”
金黛栀皱了皱眉:“你看,你又说这话,不就是一个学生吗,至于把你自己搞成这样?”
席琴芳不说话了,神色间满是郁色。
金黛栀叹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林夏想起来自己读过的席琴芳的人物传记,说她中年的时候,被自己带的小徒弟背叛了,差点送去了改造,还是她前面的徒弟帮着斡旋,最后没有被送下去,但是一直受着监视,直到后来这个局势过去,她才自由。
但是这件事对她打击太大,导致她后来深居简出,直到她去世后学生整理她的东西,整理出来了她晚年写的一个歌谱,一经问世,整个歌坛震惊,席琴芳闻名世界。
可她晚年过得很清苦,一直没有从徒弟背叛她的事情里走过来,从她的歌里就能听出来。
林夏喜欢席琴芳是喜欢她的作品,前世的时候她也是和席琴芳一样的状态,内心一直都是抑郁着的。
席琴芳的作品,让她感同身受。
而且席琴芳流出来的唱歌的视频,林夏只听了一次就折服了。
席琴芳的歌唱能力太强了,舞台舞风十分具有个人特色,极具感染力,林夏想成为她这样的歌唱家,把对舞台的控制把握到极致。
除了席琴芳不怎么理林夏,她谁也不理,就一个人静静地喝茶,其他人对林夏都很好奇,拉着她问东问西,考验她的功课,把她当小辈指点。
让林夏觉得惊讶的是,居然有人问她要茶叶。
金黛栀笑呵呵地给她解释:“你的茶叶,就是他们这些人买的。”
林夏不好意思了。
她不知道买家还好,知道了是这些大家在买,总觉得她占便宜了一样。
但是不得不说,经过这些人的一圈指点,她比赛时唱的歌,可以表现得更好更纯熟,更能体现她想要表达的情感。
跟着金黛栀在四合院的这一上午,林夏觉得自己获益匪浅,也让她见到了一个新天地,原来音乐还可以这样玩。
林夏离开后不知道,席琴芳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决赛的前一天,林夏去军校看龚越。
现在整个军校都封校了,林夏也进不去,两人在栅栏围墙见面。
龚越一听到林夏过来,丢下一起打球的战友立马往栅栏处跑。
这时候的天已经很热了,林夏没有穿军装,而是穿了一条她自己做的淡紫色裙子。
裙子用了一点汉服的设计,但是不明显。圆圆的领子上绣了一层蕾丝,收腰的地方一边一条细丝带,系成蝴蝶结。裙摆是用蕾丝堆成紫罗兰花串。
整条裙子并不繁复,七分袖,领子也不暴露,但是细节处处处精致。
林夏做这条裙子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因为她的时间不多,只有晚上睡前一点空。
而今天是她第一次穿这条裙子,连头发为了配这条裙子都用了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编起来的。
林夏现在还不清楚她自己心里的想法,但是她已经下意识地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给龚越看了。
龚越穿着一件白色紧身背心,一条黑色宽大的短裤跑过来时,看着林夏的打扮,呆愣了住了。
夏天吹过来的热风轻轻带动林夏的裙摆,树叶斑驳下的她抬手讲风吹乱的碎发往旁边理了理,龚越感受到了一股不同于夏季炎热带来的燥热。
他的喉咙滚动了下,声音有些沙哑:“夏夏。”
林夏转头看过去,笑魇如花:“你过来了。”
视线最先接触到的是龚越浑身紧绷着的肌肉,流畅的线条带来十足的爆发力,但是却并不是鼓鼓囊囊的那种肌肉,是恰好的那种,有力量,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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