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包厢的门挥开,吴韶毫不掩饰对余呦呦的不喜,“我这里不欢迎你。”
“……吴师兄,”秦殊微不可察地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所有,“知道刚刚跑的人是谁吧?”
“什么跑的人?”
吴韶好像才知道外面出事了,神识往外一探,“出了什么事?”
啪!啪啪啪!!
余呦呦给他鼓掌,“吴师兄的表情很到位,不过……要不要弄个水镜,全方位的观察一下你自己?你的动作很不协调呢。”
什么?
吴韶心下一惊,“你在胡说什么?秦殊,你把她带来是什么意思?是以为我家老祖不在家,你就可以抱余掌门的大腿吗?”
他的声音微带了一丝灵力,茶楼里不少人都把神识探了过来。
这是超级大瓜啊!
吴韶和余呦呦呢。
他们两个前段时间据说已经对上,只是没证据,余掌门碍于吴家的那位老祖宗,又一次把气忍了下去。
现在……
“余呦呦,你也是道门弟子,怎么?为了给你爹报仇,连底线都不要了,要给我栽赃陷害吗?”
真是好一张利口啊!
跟少时的师父九壤一样,人前始终君子,善于先发制人。
余呦呦眼中闪过一抹暗芒,脸上倒是堆上了温和笑意,“吴师兄,我们进来说什么了?你这样嚷嚷,是想干什么?”
“刚刚逃的是佐蒙人。”
秦殊上前一步,“吴师兄,我们姐妹就是担心你,过来看看罢了。”
可恨,他不要脸,她还要替云天海阁兜着些。
而且,吴韶的身后还有吴师叔祖,老人家年纪大了,真要知道吴韶跟佐蒙人联系,只怕……
秦殊和余呦呦互视一眼,默契的没有马上拆穿他。
“你这么……猜过来猜过去的,我怎么感觉很心虚呢。”
“放屁!”
吴韶哪里敢应下他心虚的事?
“秦师妹,再说一遍。我讨厌余呦呦,上一次已经让人误会,如今……我不想再跟她有半点交接,免得她再出什么事,余求和某些人又要赖到我身上。”
他义正言辞地甩下百块仙石,就那么从两人的中间穿过,大摇大摆地回宗。
“走吧……”
秦殊真高兴,余师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把你的那几位朋友都带上。”
虽然要顾着吴师叔祖,可是,再顾……也不能估息吴韶了。
“我们一起啊!”
余呦呦和她相视一笑,主动邀请。
就像吴韶说的,她和他之间,有太多问题。
让秦殊跟着一起,也能避免别人怀疑她跟证人串供,“掌柜、伙计和酒楼的一些客人,我们也可以请一请的。”
吴韶既然跟人家进了酒楼,那肯定不是一个人看见。
一起请回去,才能彻底堵了吴韶的嘴巴。
云天海阁这边,余呦呦紧锣密鼓地要除了吴韶之时,安画惊鸿一现后,也已经重回仙盟坊市外的秘地。
“包世纵!”
她笑眯眯地站到被抽了一段时间血,面色甚不好看的包世纵处,“知道我从什么地方回来吗?”
包世纵:“……”他不敢想她从什么地方回来,只能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我从灿阳坊市回来,噢对了,我还在那里,看到了贵宗宗主马知己。”
安画不知道,林蹊在刑堂是如何对广若(世尊)用刑的,从世尊的反应来看,她不止在身体上摧残,还在心理上不停地往世尊的心中种下心魔。
这一点,她觉得,她也可以学学。
“这一会,马宗主应该很烦。因为……”
看到包世纵睁眼,安画笑了,“因为我以特别之法,让人在那里看到你了,你和万寿宗的几个弟子一起,然后……,你们在人家想要喊住的时候,又好像传送一般,一下子消失了。”
“……”
包世纵恨不能一死。
可是,他能动的只有手指头。
如果能够好生动一动,他一定借着穿骨的铁链,自我了结算了。
只要他死了,宗里的魂灯就可以灭了。
“唔!流眼泪了。”
看到堂堂一代金仙大修,因为她这么几句话流眼泪,安画若有所思,“这一会,马知己应该也在流眼泪。”
包世纵的眼泪不值钱,但是,马知己的眼泪就太值钱了。
他不是厉害吗?
开了仙界朝他们动手的先河。
安画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世人都在传,万寿宗得了风门的传送门。你们万寿宗先对我们发难,是因为,你们要立威天下,你们想……成为四大仙宗的第一。”
“……”
包世纵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四大仙宗,谁不想压谁一头?
他师兄目光高远,有此心有何不可?
“四大仙宗……,要我说,就是狗屁!”
安画看着他的身上,又凝聚出一滴血往墙边的玉壶飘去,“这么多年了,你们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在仙界杀人放火,甚至在背后推波助澜,借我们的名排除异己……,我这里,都有点资料呢。”
资料是假的,但是,她可炮制出来。
有些东西,不需要完全知道真假,只要有人信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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