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是公司。主要是负责我各个店之间的货物运送。就每天来你们这里收菜,然后送到附近各个店其实就是了。只不过这回是扩大到省市之间。”
三叔慢慢走过来坐在藤椅里,“要花很多钱吧?
他的思维能力完全没有受影响,说话之前有点慢、有些不清楚,但锻炼得多了逐渐也在正常化。
因此只要耐心一点,不影响交流的。
黎夏道:“是啊,目前只是准备在山城试着建一所仓储中心,并且买了十辆卡车,就感觉压力很大。十辆卡车200万,仓储中心光是买地也要200万。回头省城还得建,还有外省每个省会城市也都得建。”
因为2400万的贷款下来了,黎夏就直接拨了200万给老郑。让他可以开始着手了。
当然是先建仓储中心。
这2400万,外加账上本来就有的2000万左右,瞧着四千多万了。
可六个出去外省找点开店的L5也一人带了100万走。
这一下子就去了800万,还得留着200万买卡车。
而今后三个月进货,沟通之后都得付全款。你以后都不进人家的货了,人家自然不肯压几个月的货款。
3000货款,光是利息而已不少的。
所以这个10月开始,该付的货款会暴涨。
10月该付尾款的货款本来就有1000万的样子。然后128家店都要进货,还得准备1000万。
这也就是如今日营收小200万了。不然这个月光是付货款,压力都是相当大的。
而且还有3500万的银行贷款在那里,也是一重心理压力。
刘玫说跟着黎夏干了一年多,她发际线好像都有点后移了。
她以前就是个年流水几百万的小纸厂的会计。如今的数目想想都触目惊心。
还好她来得早,经历了一点一点增加的过程。
黎夏小时候并不多喜欢三婶。三叔太老实,三婶太精明强势。不过年岁大了发现他们这样的组合也是绝配了。
她在屋里陪着三叔看电视,三婶继续做她的针线活。
赵明亮和两个保镖无聊之余拿着震哥以前用过的弹弓站在院门□□树上的鸟,说是争取加一个菜。
黎震生的也是个儿子,今年才八岁。
他站在院门口兴奋的仰头看着这三个射鸟。好准啊!
“这边没有了,远一点还有!我带你们去——”
赵明亮笑笑,“你们两个跟他去吧。”
过了一阵,他进来道:“黎总,来了个老太婆。好像是冲这边来的。”
三婶起身出去,然后在窗口道:“夏夏,是对面庙里的吴珍。肯定是听说你在这里,找你化缘来了。庙里最近要修山门,正缺钱呢。你别出来,我打发她!”
“三婶,你告诉她,我是□□员,不能信宗教。也不需要把名字刻在功德碑的。”
这庙没有政府拨款,所有款项全靠自筹。
自有善男信女愿意出钱的,不然也不能从一个几间破房子的小庙到了如今有几几重殿宇。
但黎夏就是觉得她们逼着人捐钱的吃相很不好看。
那次跟着明哥上去,没进一重殿宇起码要掏200块才能消停,完全跟宰冤大头一样。
那时候黎夏才十几岁,80年代。
那会儿的200块钱相当于如今上千块的购买力了。
就因为明哥名声在外,那些老太婆就设法在他身上为庙里创收。
这个吴珍算是庙里那些人的领导。她们自己组织了一个什么协会,吴珍是会长。
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那次之后,黎夏再没去过。她这个人也是脾气有点古怪。
上次姑姑回来要去,她把吃开到码头让她们自己渡河过去。她都是来三叔这里消磨的时光。
不过这些人也确实是厉害,硬生生的把一个小庙撑成了大庙。还请了出家人来常驻。
三婶出去,在门外把人堵住,“吴会长,今天来我家串门啊?我真要去找菜,走,一边走一边说。”
吴珍差点就被三婶拉走了,她稳住脚步,“张青,听说你那个做大生意、还捐了五百万要做善事的侄女儿来了?”
“是的啊,所以我才要去找菜嘛。你不是来找我啊?”
“你天天在家,我找你干嘛现在来?说起来你也会员,一点都不积极。你家的侄儿侄女可都不得了啊。”
三婶笑道:“你也说了是侄儿侄女。要是我儿子有当上首富的一天,我肯定叫他把修山门的钱给包了。可我侄儿侄女那可都是□□员,他们不能信奉宗教的。你可不要拉他们下水!”
当年上山去逛的时候明哥还没入党呢。
“那、那可以以他们父母的名义嘛。这庙有今天,不就是我们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么。当初修庙你不是也去背砖上山了么?”
“是啊,我背砖了。可你看我家老头不还是倒了大霉么。”
“他能救回来就是菩萨看你心诚保佑的啊。”
“会长,这事儿得自愿。那有信佛的有钱人,你去找他们好了。我侄女不信!”
“你侄女给外地人都捐500万,怎么就不能为家乡的建设慷慨解囊呢?我们的信众也是她的顾客啊。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都是为了庙里、为了菩萨。”
三婶道:“说一千、道一万,你上我家来化缘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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