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柳思对太后问安。
太后皱着眉头问她:苏家丫头呢?
叶柳思斟酌着开口道:回太后,大约是刚进宫有些不习惯,起迟了些。
太后冷哼一声。
昨天她不管苏殷,是因为觉得无所谓。
可是昨晚皇帝流露出想要将苏殷纳入后宫的态度,太后便在意起来了。
这般没规矩肯定是不行的,哪怕是个最低等的采女也不该如此。
她想着,得好好给这个苏家女儿上规矩了。
想到这,她手一挥:叫她起来!
身后的两个嬷嬷弯腰称是,快步走到了苏殷的房门前,就要猛地拉开苏殷的门。
叶柳思心里一紧,正想着如何给苏殷解围,却见房门内忽然飞出两粒小巧的珍珠!
那珍珠虽小,杀伤力却极大。
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人一颗,直直砸向了两个嬷嬷的心口!
啊!
那两个嬷嬷闷哼一声,直接就蜷缩着倒在了地上,捂着心口直喘气,痛苦不已。
太后脸色一变,大喝道:何人!
苏殷的房门一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
阴沉而又满含戾气的双眼不带感情地扫视了一眼太后。
太后呼吸一滞,捏着叶柳思的手紧了紧。
慕轻寒还不忘将身后的门带上,大步走到了太后的身前。
太后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低声喝道:你想做什么!
慕轻寒冷冷开口:阿殷睡着觉,谁吵醒她,谁就得死。
他说这话,习惯得像是在聊吃饭睡觉,却让太后瞬间白了脸色。
篳趣閣慕轻寒看向倒在地上的两个嬷嬷,轻哼一声:看在阿殷的面子上,第一次先不杀,下次我可就不会这么心软了。
他说完,再也不看太后一眼,转头又回到了苏殷的房间里。
太后颤抖着手,直到慕轻寒的身影消失,才粗声道:放肆放肆!
可是声音却压着,没敢大声。
她低下头,口中喃喃:造孽都是孽障,孽障啊!
叶柳思不太明白太后的意思,却敏感地感觉到了太后对慕轻寒不一样的复杂情感。
又恨又怕,带着厌恶,却还有别的一些东西。
叶柳思收了心思。
这些宫闱秘史,她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太后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扶着叶柳思往慈宁宫走去,同时吩咐下人:
等皇儿下朝,让他过来。
魏炤果然一下朝就过来了。
太后屏退众人,对魏炤道:皇儿,你可知,今天早上,慕轻寒是从苏殷的房里出来的。
魏炤一愣,神情阴冷了下来。
太后:即便是二人未曾做过什么,但却如此亲密,坏了名声。这种女人,是万万不能进宫的。
魏炤低下头,握紧了双拳。
他没想到两人竟然亲密到这种程度。
他可是皇帝,九五之尊,怎么能用别人碰过的东西?
魏炤冷笑一声:那就先纳入后宫,再让她因病去世吧。
抢慕轻寒的东西还是要抢的,至于抢回来怎么处理,便是他的事情了。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我儿,有魄力。
后窗外,叶柳思浑身一抖,双手紧紧缠住了手中的荷包。
太后与魏炤确实是屏退了众人。
可是叶柳思在外院忽然找不到了自己腰间的荷包那是她的娘亲留给她的东西。
她赶忙回去找,在慈宁宫的后方找到了。
宫女太监看到她,知道她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以为太后召见,也未阻拦。
于是叶柳思靠着自己因为习武而过人的听力,听到了这番话。
她捂着自己的嘴,飞快的跑着,可是心中的震撼、愤怒和绝望却越来越重。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所有认;
知都被颠覆了。
魏炤下朝的时候,苏殷才醒。
慕轻寒为她挽发,又讨了几口亲亲,才心满意足回去处理自己的事务。
苏殷舒舒服服伸着懒腰,打开门的时候,入眼所见便是院中的梨花树下,穿着明黄色衣袍的少年郎对她微微一笑。
若苏殷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没见过慕轻寒,没准真的会被这个小皇帝迷倒。
可是见了慕轻寒这只大妖精之后,其余便都是清汤寡水了。
但毕竟皇帝都对她笑了,苏殷觉得自己也不能太没礼貌。
于是她也朝着魏炤招了招手:早。
魏炤点点头,微笑着走近苏殷:昨晚睡得可好?
苏殷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点点头:睡得可舒服了!
魏炤:比起慕府呢?他那里又冷又黑,真是辛苦阿殷了。
苏殷面不改色:比起慕府差了好多,不过我不会嫌弃这里的啦!
魏炤一噎。
他甚至怀疑这个少女不是心智不全,而是根本没有心。
正常人睡在慕府一晚都会做噩梦,她居然说那里比皇宫还好?
想着,魏炤又有些嫉妒起来。
这就是最纯粹的喜欢吗,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一旦觉得慕轻寒是好的,那他的一切都是好的。
魏炤又道:可是你的轻寒哥哥经常在慕府杀人呢,你走的每一条小路,下面都可能埋着尸体哦。
魏炤一边说着,一边声音低了下来,继续吓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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