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又继续道:孩子,既然你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便说明你既是合欢宗的人,也是有缘人。
三百年前,我作为合欢宗长老,将合欢宗的宝物藏于此地。
此物受到太多人的觊觎,我只能把宝物藏在这里,或许它会永远不见天日。
但现在你来了,孩子。请将手掌放到我面前的脚下。
苏殷低头一看,只见她身影的正前方的地上,有一道浅浅的印记,像是一朵即将开放的莲花。
苏殷蹲下身,缓缓将手放在了那朵莲花上;
瞬间!那朵莲花忽然金光大盛。
那声音又道:默念合欢宗;
的心法……
苏殷照做。
下一秒,那莲花的花瓣一片一片忽然龟裂开来,地面上出现了一条条的纹路,蔓延到了整个小屋。
苏殷瞪大了眼睛,那身影越来越淡,声音也越来越小:好了孩子,祝你得偿所愿;
说完最后一句话,那道身影便消失了。
而苏殷的脚下,那本来莲花的位置已经消失,地面表层的石块碎裂开来下面是一道暗门。
苏殷眼睛一亮,默念合欢宗的口诀,果然那暗门便缓缓打开。
入口是一个容纳一位成年男子进入的小口,她纵身一跃跳了进去,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大大的空间里,竟然有地上小屋五六倍那么大,四周都是白玉墙壁,墙上镶嵌着夜明珠,整个房间看上去晶莹剔透。
一面墙上挂满了崭新的女子服饰,另一面墙上则是一整面墙的书。
中间,泛着荧光的玉质石台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木匣子。
刚刚那人说的宝物,应该就是在这个木匣里了,不过苏殷此时关注点不在这个木匣上,而是在那堆衣服上。
刚刚她还在吐槽不能换衣服,现在新衣服就送上门了。
她愉快地挑了一件看上去顺眼的蚕丝白裙,那材质竟然比玄冰宗一等弟子的衣服还要好上百倍,摸在手里就像是轻柔的云朵,在夜明珠的照射下,上面的银的丝线绣花泛出点点星光。
苏殷换好衣服,顺手销毁了自己身上那件血衣,随后散发出神识。
她的神识如清冷的水雾一样,瞬间覆盖了整座断崖底部。
片刻后,她忽然眼睛一亮:凌远真的来了!
苏殷轻快地跳了起来,纵身一跃,跃出了密室,朝着凌远的方向奔赴而去。
她能感觉到凌远也在往她这边缓缓走过来,可是速度却很慢。
她心中一惊:凌远不会是受伤了吧。但是以凌远的身手,按理来说不会受太重的伤才是对。
结果,看到凌远的一瞬间,她心跳差点停了!
凌远浑身浴血,看上去极为凄惨,趴在地上已经没了动静。
她朝他飞奔而去,蹲下身,探了探凌远的鼻息。
还好,只是皮外伤多了一点,身上的修为好像也有了一些变化,但是不足以危及生命。
苏殷松了一口气,指尖轻抚凌远的脸颊,拂去了他还挂在眼;
角的一滴泪。
凌远她小声唤了一声,随后一个起身,直接将凌远打横抱,抱在了怀里。
娇小的少女,抱着一个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看上去却极为轻快。
片刻,苏殷就来到了小木屋中,将凌远放在了床上。
苏殷三下两下就将凌远扒了个干净。
看到他的身体的时候,苏殷眉头皱了皱。
凌远的腰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印记,那诡异的花纹中泛着丝丝黑气,看上去十分不祥。
凌远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四肢时不时的抽动一下,疼得指尖都蜷缩了起来。
苏殷难受的咬紧了下唇,忽然伸出了手指,轻轻拂在了自己左手手腕的粉色镯子上。
那镯子里忽然流出几道银色的光辉。那光辉洒在凌远身上的伤口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很快就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当凌远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愈合后,苏殷身上也冒了一层薄汗。
她松了一口气,指尖伸到凌远皱着的眉头上,轻轻按了几下;
那眉头似乎放开了一些,可表情看上去还是很痛苦。那种痛苦来源于他的潜意识。
凌远嘴唇微微开合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苏殷俯下身去,耳朵贴近凌远的嘴唇,只听他用颤抖着带着气的声音,无意识地呼喊着:
——阿殷阿殷——
苏殷鼻尖一酸。
她似乎低估了自己在凌远心中的地位。
她心疼得要命,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她并不后悔自己掉下山崖的这个决定。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或许凌远永远都不可能冲破他自己内心的禁锢。
没关系苏殷小声的道:一切都会好的,以后我会陪着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永远陪你她的嘴唇移到了凌远的唇边,在他苍白的唇角印下了轻轻的一吻;
忽然!
花卷尖叫起来:啊啊啊!
苏殷猛的弹起身,面色沉了下来,咬牙切齿:你不是休眠了吗?
花卷的声音都快裂了:是的,主人我是休眠了。可是我接收到了你即将死亡的波动便自动苏醒了,结果发现您没有死亡,我就没有打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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