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挑了挑眉，忽然收回手：程蔓，你是以一个什么身份对我说这种话呢？
    程蔓浑身一僵，猛地抬头，对上苏殷的双眼。
    苏殷终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极为大胆的病态偏执。
    他压着嗓子：苏董，您不该要我的，您甩不掉我了。除非您杀了我，不然我会一直跟着您的。
    没有一个金主会喜欢这么一个不乖的玩物的，他想。
    但是他这段时间得到的太多了。甚至连那些噩梦，自从和苏殷在一起之后，都没有做过。
    得到的太多，他就丢不掉了。
    他想：如果苏殷真的不要他了，他或许会化身黑暗处的幽灵，偏执地赶走所有苏殷身边的所有人，然后再毁掉自己。
    他甚至想过，要用这段关系威胁苏殷，毁掉自己的同时也毁掉她。
    但是他放弃了，他做不到。
    他看着苏殷，认真地看着她，像是做好了被丢弃准备的狗狗，想要多看看自己的主人哪怕多一秒。
    而这样的狗狗，就算被抛弃了，也会一个个咬死主人身边的腌臜，然后在一个冰冷的雨夜，伤痕累累地死去。
    苏殷被他看得心跳加速，血液开始兴奋地冲撞血管。
    ——从程蔓眼中看到的——
    那波涛汹涌的激烈情感，令她热血沸腾。
    她舔了舔嘴唇：说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什么身份？
    程蔓直勾勾看向苏殷：您的狗。
    不，苏殷摇摇头，错了，是爱人。
    程蔓一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瞬间，那深沉漆黑的眸子里，忽然闪出一点茫然来。
    苏殷觉得可爱，摸摸他的头顶，笑了出来：
    你没听错，是爱人。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这不是霸总的承诺，是苏殷的承诺。
    说罢，苏殷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是想听你嘴里说出这两个字的，可惜你还不够大胆。
    程蔓僵硬着脊背，睫毛颤了颤，眼尾泛红：
    怎么会不可以的啊，我这样的人。
    苏殷凑上前，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含糊不清道：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安安心心被我强制爱就行了。
    第二次公演的时候，大家发现程蔓影后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生人勿进了。
    甚至还十分难得地冲镜头笑了一下。
    当晚，#程蔓笑了#这个话题直接飙到了热搜第一。
    下面评论除了影后笑起来好美啊！救命！姐姐我可以！之外，终于有人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细节。
    你们有没有发现，影后笑的时候，都是苏殷在旁边的时候？
    发现了！而且好几次程蔓都对着苏殷笑！
    配图是几个显微镜级别的截图。篳趣閣；
    镜头的最边缘，程蔓对苏殷笑得温柔。
    啊啊啊！清冷影后和美艳资本家？我嗑疯了！
    带我一个！
    求大大们产粮！
    苏殷刷着手机，将屏幕送到程蔓面前，笑嘻嘻道：看，怎么办，快要被发现了呢，会不会影响影后大人的事业啊？
    程蔓搂着苏殷的腰，弯着腰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粘人得像一只温驯的大型犬：不会的，只要不影响你，都没有关系。
    苏殷笑笑，继续往下翻，忽然有了一个发现：
    褚欣泽的热度，竟然上升了十几名，距离上一次公；
    演，短短二十天就来到了第二名。
    奇怪，他凭什么？
    苏殷是知道褚欣泽和明光集团旗下的公司签约了。
    这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虽说不少练习生都是冲着苏氏集团来的，但是如果中途能和较好的公司签约，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那些公司签了之后，大多不会做太多的干涉，也不会特意去捧一个还没有出道的练习生。
    那明光集团，怎么会突然捧褚欣泽呢？
    苏殷的指尖在那条热搜上停留片刻，很快滑了过去，微微勾了勾嘴角：
    貌似，好玩的事情要来了。
    而褚欣泽此时，被带到了叶明辉的面前。
    褚欣泽签约了明光集团，被带去见领导，以为见到的是娱乐公司的总经理，没想到却见到了叶明辉。
    站在叶明辉这样的人面前，褚欣泽还是有些紧张，但是他莫名其妙的自尊不允许他表现出来。
    叶明辉有些憔悴地倚在沙发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褚欣泽，随后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
    褚欣泽心中一喜，可是又莫名觉得对方的眼神有点奇怪。
    他咬着嘴唇，忽然心一凉，脸色一变：
    这个恶心的胖子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不要啊！
    只听叶明辉又冲他招招手：
    过来，坐我旁边。
    褚欣泽脸都绿了，扭曲着五官半天不动，整个人就是一副痛苦面具。
    叶明辉疑惑：愣着干嘛，过来啊。
    褚欣泽终于忍不住了：叶董，我不做那种事的。
    叶明辉满头问号：哪种事？
    褚欣泽满脸通红，忍着心中的恶心，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叶明辉看向旁边几个助理，开口问道：你们还没告诉他？
    助理摇摇头：叶董您说要亲自跟他说的。
    叶明辉点点头，将面前一份文件扔到了褚欣泽面前：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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