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低低笑了出来:乖哦,我的陛下;
苏殷舒舒服服靠在夏侯戾的胸口,懒洋洋没骨头一样。
夏侯戾靠在池壁,一下一下用手指梳理她柔顺的长发。
苏殷心想:还好这里是活水,不然这水得换好几次。
夏侯戾低声开口,声音有些哑,眼角还有点发红:
阿殷……
苏殷嗯了一声,回过头亲他。
夏侯戾小心翼翼回亲,被苏殷狠狠疼爱一番的暴君现在看上去就像是极为温顺的大型犬。
苏殷摸摸他的头:好了,泡的时间够久了,我们上去吧。
夏侯戾将苏殷抱上了池子,红着脸还是不太敢看苏殷的身体,随后又用大毛巾将她一裹,抱到了床上。
天气热,夏侯戾又擦得仔细,苏殷头发很快就干了。
她懒洋洋捏了捏夏侯戾的耳垂:朝中的事务也都处理好了?
夏侯戾点点头,捉住她的手放在嘴唇亲了亲。
苏殷:那就好。这次赈灾,我们损失了军费,但我们收获的东西远远超出这些银两。
至于白巾军,我倒是很好奇,严子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夏侯戾抿了抿嘴:我想亲自杀了他。
苏殷轻笑一声:没必要。就算天在助他,他在我眼里也不过就条厉害一点的虫子。再厉害的虫子也是虫子。
夏侯戾玩她长发的手顿了顿:那我呢?
苏殷认真看他:你是爱人,和我并肩的爱人。
爱人……
夏侯戾重复了一遍,嘴角是勾着的,眼眶却微微发红:
我从未想过,我能;
苏殷打断他的话:我不爱听妄自菲薄的话,我来了,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好。夏侯戾用力点头,主动用头顶蹭了蹭苏殷的手心。
我会努力的。他说。
次日,却又;
有坏消息传来了。
容城大旱有所缓解,但北域几城却又遭遇水患。
这水患来得蹊跷,瓢泼大雨就像是天漏了一样下了七天七夜,河水暴涨,冲破河堤,一片汪洋。
而这个水患,在原本的历史中,本当是没有的。
夏侯戾皱眉一条一条看着消息。
而苏殷安静坐在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侯戾看完最后一条,捏了捏眉心,正准备叫阿殷过来一同商议,忽然心口一疼,喉咙一甜噗!
一口鲜血喷在了桌案上,将明黄的奏折染了一片红。
苏殷猛地抬头:怎么了?
夏侯戾撑住了桌面。
在此之前他从未有过不适,可是现在胸口却像是撕裂一样抽痛,呼吸困难,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怕苏殷担心,勉强让自己语气听上去正常一些:
没事,或许是最近太劳累了一些阿殷?
苏殷猛地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指尖扣住了他的脉搏。
夏侯戾胸口的疼痛一阵阵涌来,一口血涌上来,被他强行压下去。
苏殷松开他的手,大声道:
来人!
柄笔太监应声而入,看到夏侯戾的模样吓得面色刷白。
苏殷声音严厉且冷静:去找太医,将陛下扶到床上好生歇息。夏枯草、沙参、天冬、生地、百步各一两,熬了先让陛下喝下。
随后,她猛地站起身来。
夏侯戾拽住了她的衣摆:阿殷去哪;
苏殷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指,将他的手从自己衣摆上拽下来:
我去找个人,你乖点,我很快就回。
她大步走出了殿门,浑身气质忽然变得冷硬。
她右手掌心微微朝上,金色长剑缓缓在她手中汇聚。
作者有话说:
第207章 绝色妖妃与敌国暴君(25)
苏殷手持长剑,像是一个女战神一样冲到了国师的地方。
国师似乎早就知道苏殷会来。
他已经让侍女将轮椅推到了院子中间,随后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他对苏殷的怒气早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在看到苏殷的那一个瞬间,还是忍不住心里颤了颤。
苏殷来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怎么,夏侯戾必须死?
她声音和她的神情一样冷,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虫子。
国师浑身发抖,那种毫无反抗之力的压迫感涌来,他几乎发不出声音。
他用力深呼吸了两口,终于沙哑开口道:
你救不了他。他必须死,这个天下才会风调雨顺。
苏殷冷笑一声,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怎么,斗不过我,所以开始走歪路子了?
国师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向苏殷的双眼。
面前的女人,似乎在透过他,和某种高高在上的未知对话。
国师的脑中一片混沌。
他又开口,声音又似乎有了一点变化:
夏侯戾死,气运之主继位,这天下便能安稳。
苏殷面无表情盯着国师蒙着一层阴翳的独眼,忽然笑了起来:
若我偏要保住他呢?
国师抖得越来越厉害:保不住的。
苏殷:你可知我是谁?
国师浑身一僵,茫然地摇了摇头。
苏殷眯了眯眼睛点点头:真巧,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却知道规矩,而你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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