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浴室怎么回事?有人恶作剧吗?”
岳胧摇头,蹲在排污口,将封住排污口的朔料袋和胶带撕开,水哗啦啦地灌进下水道。
……
宁春薇房间出问题,这事儿自然瞒不住。
她房间内本就有摄像头,因为人没休息,便一直开着。
出了事后,摄影师立刻就把录制的材料调出来,发现宁春薇进了浴室没两分钟就尖叫,浴室内的水从门缝下方漫出来,一点点由透明变成红色。
挺诡异的。
看到片子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房间真邪门。
……
谷文自然也看到了视频,脑子里突然想起白天那个穿着华丽汉服的小姑娘。
“这家客栈阴气很重……”
他记得那小姑娘是这么说的,住久了会出人命。
想到这里,他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立刻慌慌张张地跑去找导演。
李牧已经知道宁春薇房内发生的事情了,出了这样古怪的事情,他也不敢继续录制。
谷文找到李牧的时候,李牧正焦头烂额地给人打电话。
“李导,我有事找你……”
“你等一下,我打电话呢。”
谷文只能站在一边等着,听李牧和电话那头的人扯皮,明显很是生气。
李牧也着急,他心底极度不安。
之前他给照楼镇领导身边的周秘书打电话,他就打听到了,这客栈建的时候的确出了不少事,但并未出过人命。
建客栈的时候,有两名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没死,摔断了肋骨跟腿,负责人按照工伤赔付,调查了事故原因,是脚手架上的螺丝松了,才出了意外。
之后负责巡夜的工人,晚上起来检查工地时,被一截坠落的板子开了瓢。
人也没死,送去医院治疗后,现在已经康复了。
事故原因也调查了,是前一天施工的工人,没有将脚手架上的材料全部捡走,晚上风太大,将落在边缘的木板垂落,砸在了巡夜工人的头上。
这三人都是意外。
也有人怀疑这地方风水不好,但后面没再出现异常,所有人也就把这些事情忘到了脑后。
如今客栈刚开始正常营业,人员也都是最近刚入住的,谁也没想到这块地真的有问题。
……
李牧和电话那头扯皮了很久,挂断后发现谷文还在身边站着,他有些心累地问:“你想说什么?”
“李导,今天中午有个小姑娘停在客栈门口……”
李牧对这没兴趣:“我现在正烦着呢,要是没有重要的事……”
“那小姑娘说,这家客栈阴气很重,我当时听着挺生气,把她赶走了……”
李牧倏然回头,瞪大了眼睛:“你刚刚说什么?”
“我把那小姑娘赶走了?”谷文被李牧一惊一乍给弄得有些懵。
李牧跟抓住救命稻草般,追问道:“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让我们晚上最好不要住在客栈,如果有事,可以去山上的道观找她。”
李牧顿时精神一振,他现在其实有点病急乱投医,之前工作那么多年,他从没遇上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加上一向坚信科学,坚信唯物主义,所以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他就算听人提起也转头就走。
现在火烧眉毛,一时间却一点人脉都没有。
整个节目组,数十人呢,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谁担得起责任啊!
李牧去了宁春薇休息的房间,不少人都在外间的沙发坐着,没人敢独自待在一处。
见李牧进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在他身上:“怎么样?”
李牧摆了摆手:“要等到明天,周秘书和镇上那些领导才能过来。”
“宁春薇现在情况怎么样?”
李牧头大如斗,他一个男人,也不好直接进屋内,便直接问了宣然。
“吓晕了,身体没大碍,也没受伤。”
庄思远我在岳胧身边,小声说道:“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啊?这世界哪有鬼……”
他话音刚落,窗户边的台灯“砰”地一下碎了。
屋内顿时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蒋和颐掐了一把他胳膊,颤抖道:“求求你,可赶紧闭嘴吧!”
庄思远也被吓了一跳,脸色顿时又青又白,抓住岳胧膝盖,往一直都很镇定的岳胧身边靠近了几分。
李牧将目光投向岳胧:“岳胧……刚刚这……”
“客栈里的阴物干的。”
岳胧没细说,他其实也只看到一阵很淡的阴气包裹住台灯,然后啪的一下,灯泡就碎了。
“这这这……今天晚上可怎么办啊?”李牧也怕的要死。
罗星驰此刻跟蔫儿了的菜鸡一样,整个人正处在重塑三观的过程中,对于外界的状况完全屏蔽,偏偏谁都没看出来。
蒋和颐求救般看向岳胧:“岳大神……你,有没有办法啊?”
岳胧摇了摇头:“我只能看到,暂时还对付不了他们。”
李牧深吸了口气:“赶紧联系镇上其他民宿,所有人暂时先搬到其他地方去,这个地方的问题没解决之前,坚决不能再住人了……”
“可是……”节目有人忍不住迟疑。
李牧坚决表态:“花点钱没什么,但人绝对不能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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