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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重就轻。”
    “我不是…欸!”
    身子陡然腾空,头再撞上李辞肩膀,惊慌失措的被打横抱起来,紧接着就一阵地转天旋。惊呼出口,整个人恍惚间失重,直至后背一痛落到实处,竟是李辞把她扔到榻上。
    一抬眸,适应黑暗的眼睛就瞧见李辞居高临下站在榻前解衣带,便再迟钝也觉出不对劲,彻彻底底慌了。
    “有话好说!你别动!”
    一面本能的撑起来往后缩。
    上首一声不知是笑还是冷哼,俯身,一把就扣住了江可芙脚腕。根本不及躲,踢人的招式也因惊慌忘了,一下就被扯去床沿。李辞欺身而上,另一只手抬起她下巴:“你的话是该好好说。别动,该我说的才是。”
    指尖触上肌肤,没由来一瑟缩,心跳如鼓,却还是尽力挽回:“李辞,我不该那般说我赔不是。你其实,可能也不太清醒,不是,我,我知道你没醉,就是有点恍惚。你要不先去洗把脸?可能你就,你就觉得也没必要是吧?跟我犯不着有失气度是不是?真的,李辞你别这样,我心慌…”
    耳畔一声叹息。江可芙以为奏效了。心中一喜往后挪去些许,脚腕不过只一动,眼前陡然一暗身上一沉,又是一个天旋地转,后背钝痛。再抬首,便要与人呼吸交缠。
    李辞已把她扑在身下。
    “你根本毫无悔改之意。”
    垂首贴着她脖颈耳畔,仿若耳鬓厮磨,言语却咬牙切齿着,扭头躲闪,江可芙的委屈也终是上来了。
    “你天一脚地一脚的我能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别这么折辱人!松开!”
    “我就知道,你就是没心没肺什么都不知道。”
    江可芙也不知自己到底该知道什么,但显是戳了醉后喜怒无常的性子,察觉骤降的气氛里危机冒出头,尚未挣扎,另一只手腕就也被攥住,举过头顶。一片炽热紧随而来偷袭般落下,在挣扎中落在她唇角。
    江可芙浑身一颤。死命挣出来的一只手一把捂了上去,再看去上首的眼睛里是彻底的惊恐。
    “你别闹了!我哪里不妥,你和我说行不行?我听着。你别…”
    一声轻笑毫不客气的打断:“江可芙,你早干嘛去了?”
    不待她辩驳之前服软是他不肯听,腰间突然一松,衣带没半分防备的被扯下。胸颈处一凉,捕捉到“嗤”一声是衣襟被撕坏,一小截脖颈共锁骨骤然暴露在外。
    “留下什么印子都不易消?正好,我想看看是怎么个不易消。”
    带着薄茧的手摩挲过锁骨,激起一阵颤栗,耳听得暧.昧言语的一刻心头一震,真要哭了。
    到底是酒引人疯魔,还是只做壮大了叵测居心的助力,她想不明白,她想起许久前的那个晚上零星的片段,那个时候,他明明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不住发抖试着曲起了腿,再无意料之外的被压下,热息扫过肌肤,曾经过唇角的炽热重重落在锁骨上,流连辗转,突然,没防备的带来一阵刺痛。
    “嘶!你别碰我!”
    李辞咬了她一下。
    本就压抑的恐惧跟委屈经过前面好一番铺垫,此时才找到宣泄口,反抗的力气也在此刻因情绪攀上巅峰,江可芙猛地挣开一只手狠狠推了上首一把,死死咬唇,片刻,两行泪已经从眼眶滑落出来。
    李辞没预料,那一掌江可芙下了死力气,本就在床沿,人又晕乎,一下直接栽了过去。实是气比醉大,摔一下,地上也凉,再爬起来人显然清明多了,做的荒唐事一下冲上头,再见江可芙缩在榻上,那副落泪强忍的模样,李辞想卸了自己脑袋。
    他他妈定是疯了。
    狠狠掐了手臂一把,搞不明白中了哪门子邪,想道歉安慰一句自己现下不会再有伤害之举,只是微微动一下,江可芙一缩,抬手飞来个枕头,还是硬枕。
    一张口强忍抽噎,但说话还是断断续续:“你,你再过来,我就,就砸死你。别来这套,折辱谁啊。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会儿,给我,给我装酒醒。是,摊上你是我倒霉,我认栽,好!大不了我砸死你再自杀,都死了!谁都别想活!”
    李辞捡起枕头,没说话,也说不成别的,跟那夜一般,她若没什么举动,他,他就彻底禽兽不如了。
    抿唇,又望了江可芙一眼,黑暗中还在忍不住得抖,吓得不轻。
    “别做傻事。若真杀了我,你该即刻就逃……早点休息吧,我不会再做什么了。适才…对不住……我这就走。”
    第六十七章
    次日清早,连清幸携一队人来送他们出城,本还带了魏郡的新鲜东西要请他们带上讨个欢喜,兴冲冲而来,就在府邸大门看见了神色恹恹正上车的江可芙。
    问过安寻问李辞,却只得了个冷冷的“不知晓”。下意识瞥向一侧看去甚是乖觉的青苑,不禁若有所思。
    笑容不减更需喜气些,只命仆从把东西装了,一路送出城去,果然见夫妻二人没有交流。道别之际,思前想后,还是借说恭送话的当口,隔着帘子与江可芙悄声说了句“王妃要注意着身边人些”。
    但江可芙听进去了注意的是哪个身边人,他就不知晓了。
    出了魏郡,继续北上,再有将近二十来日涿郡也该到了,也幸而将至,沉闷气氛不必太久。
    不过怎么说风水轮流转呢,起先是李辞回避江可芙,现今是江可芙躲得李辞远远的。当夜之惊吓在人心头留下不小的阴影,她已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了。住店自是不再居同一处,平日里迫不得已说句话都站在几尺之外。就这么沉沉一路,终于,进了涿郡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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