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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大娘的小儿子却凑上来,悄悄问:“刚才我看见送你回来的马车了。那是谁啊?”
    付拾一随口扯谎:“雇的车。”
    “你胡说!那分明是李县令身边的随从!”谢大娘的小儿子高声嚷嚷起来,完全不满意自己被欺骗的事实。
    这下可好,谢大娘也听见了。
    不过谢大娘可没来跟着打听,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付拾一,然后高声将自己的儿子叫了回去。
    付拾一也懒得解释什么。
    但是或许,她想自己是得搬家了。
    哎,租房子果然是糟心。
    看着再好的房东,总有一天也会闹不愉快的。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付拾一有点怀念从前乡下住的草房子了。
    果然,还是应该有自己的房子。
    付拾一放下手里的东西,去看了看自己的存钱罐子。
    罐子里已有几块银子,可是要想在长安城这样的地方买房子——
    付拾一悻悻的放回去,这点银子,怕是买厕所都不够。
    付拾一只想仰天长叹:为什么不管在哪里,在哪个时代,买房都这么艰难!
    房奴啊房奴!
    付拾一这头为未来的居所发愁,这头李长博头上的头发,也掉了好几根。
    曹及帆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杀了陈巧娘。
    来来回回,只承认自己和陈巧娘相好。
    而且还说是陈巧娘当初勾引自己的——他从那巷子路过,去看自己打的家具。
    曹及帆定了门好亲,为了办喜事,特地重新定了一套新家具。为的就是到时候好看。
    恰好,那个木匠那儿,离着这条巷子不远。
    曹及帆说,瞧见他的时候,陈巧娘就用帕子包了自己手上的一个石榴石戒指丢到了他怀里。
    然后借由东西掉了,与他搭话。
    曹及帆见巧娘姿色不错,就顺水推舟了。
    从此看家具的时候,就频繁了许多。
    曹及帆甚至道:“我那日还去了木匠那,李县令可以去问问时辰。看看我有没有时间杀人。”
    曹及帆很是镇定,什么多余的也问不出来。
    方良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将付拾一的话悄悄跟李长博说了。
    李长博当时眼睛都亮了一下,随后就叫了王二祥过来。
    李长博不仅让王二祥去一趟崇贤坊的百草厅。
    还让他去一趟曹及帆家中。
    这一忙,就将事情拖到了第二日。
    第二日,付拾一刚将摊支上,方良就匆匆来买馄饨。
    卷饼照例是给不良人的,馄饨是李长博吃的。
    方良自己也趁着等的功夫,三口两口塞了一个卷饼。噎得直打嗝。
    付拾一给他盛了一碗骨头汤。
    方良呲牙咧嘴的吹着热气喝:“我们郎君说,一会儿审完了,他就能进宫去了。好歹算是赶上了——不然,真丢了差事,还不得让万年县那帮孙子笑话?”
    方良脸上神色,很是鄙夷。
    付拾一浅笑:“李县令必能查出来。”
    倒不是付拾一对李长博有信心,而是这么多证据加在一起,要还结不了案,李长博也别干这个长安县县令了。
    方良却只当付拾一夸自家郎君,顿时具有荣焉的样子:“那是!我们郎君可是厉害的人!”
    付拾一被方良逗笑——不过方良还是个少年郎呢,瞧着也就十七八岁,面嫩得很。
    她将打包好的卷饼放在托盘里,又将煮好的馄饨也小心翼翼放上去:“好了,快端进去吧。凉了真不好吃了。”
    方良也赶着交差,跑得飞快:“钱我回头给你送来!”
    如今长安县衙的人和付拾一熟了,就开始赊账了——这导致付拾一多了一个账本的开销。
    付拾一摇头:这个习惯太不好了。
    可又莫名其妙让人觉得有些诡异的亲近:好像不熟到了一个份上,还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似的。
    李长博吃完了一碗馄饨,用茶水漱过口,这才开堂审曹及帆。
    因为事关重大,他决定亲自上。
    另外,这么一会儿功夫,几位重要证人也请来了,如此才好当堂对峙。
    李长博穿着官服时候,总显得十分沉稳威严。
    大概还有头上那一块明镜高悬的匾额,也格外给他加了个名字叫做“威严”的BUFF。
    当然,同样具有加持作用的,还有旁边两溜拿着水火无情棍的衙役。
    这么两排人虎视眈眈在旁边看着,只要县令一声令下,立刻就能打得你鬼哭狼嚎,谁不犯怵?
    曹及帆就是那个例外。
    气定神闲的往那里一跪,完全没有怕的——
    甚至还笑着和面熟那几个打了个招呼:都是长安城里办差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许多暗桩也是共用的,可不是熟得不行么?
    李长博也不急,等他折腾完了,这才慢腾腾开口。
    一开口就是干货:“你有一件和刘大郎一模一样的衣裳?”
    曹及帆愣了一下,这才吊儿郎当的反问:“李县令,难道这犯法吗?一样的衣裳怎么了?我们连女人都共用一个……”
    曹及帆颇有些油腻的笑了。
    这话是真恶心人了。
    第22章 太不要脸
    不过,有人鄙夷,也有人露出一个会心的猥琐笑意的。还有那毛头小子没碰过女人的,连脸都红了,害臊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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