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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拾一几乎沾枕头就睡着了,不过却没能自然醒来,她是被砸门声惊醒的。
    又一次发生了命案。
    虽然这一次是在万年县发生的,可是作案手段,却和赵熙的一模一样。
    所以,李长博才叫方良过来请付拾一过去。
    付拾一匆匆抹了一把脸,而后将灶膛的火熄了,就跟着方良走了。
    这一次案子很新鲜,新鲜到尸体还是温热的。
    事情发生在南风馆里。
    付拾一赶到时候,衙门其他人都已在了。
    尤其是李长博,一脸倦容,眉心紧皱的立在南风馆院子里,整个人都染上了几分怒气。
    那种隐忍的怒气。
    惹得他身边的经过的人,都不由自主小心翼翼起来。
    付拾一还是第一次看见李长博气场全开。
    她上前去,不由得问一句:“怎么了?”
    李长博没吭声,反倒是旁边的谢双繁说了句:“太大胆了。”
    付拾一问他:“尸体呢?”
    谢双繁指了指一间屋子:“就在里头。”
    付拾一戴手套,穿罩衣,而后才进去。
    徐双鱼和钟约寒已经开始了。
    听见动静,钟约寒回头,看见付拾一,立刻就道:“情况和赵熙一模一样。不过这一次发现得更早。”
    付拾一闻着空气里熟悉的臭气,“嗯”了一声,而后就走上前去。
    入目却是让人触目惊心。
    这一次的人,死于割喉。
    血流了一床。
    帐子上都满满是飚上去的鲜血。
    还有擦拭过的痕迹。
    一张枕巾,也用来擦拭过血,此时正血迹斑驳的呆在屋里唯一的桌上。
    桌上还有三样菜,一壶酒。
    同样只有一个杯子,一双筷子。
    付拾一再仔细看死者。
    钟约寒在旁边介绍情况:“他是南风馆的管事,手底下管着这个南风馆。这是他自己的房间。”
    他怕付拾一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职业,就想解释一番:“南风馆就是……就是……”
    付拾一听他卡壳半天也说不囫囵,就替他说了:“就是手底下都是卖身的男人。而且还是专接男客的男人。”
    钟约寒大松一口气,随后却更尴尬:付小娘子连这个都知晓。
    徐双鱼接过话:“死者钱宦,今年三十有五,死时被绑缚住,同样是生前割掉了那个部位。然后嘴巴也被堵上的。”
    付拾一追问:“那GM里检查了没有?”
    徐双鱼脸上通红,声音小了下去:“检查了。有东西。”
    付拾一不由得无奈:“身为仵作,就算再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要以平常心对待。”
    徐双鱼顿时紧张:“是!”
    “东西取出来没有?”付拾一看一眼钟约寒——钟约寒总算是态度平静一些。
    钟约寒摇头:“没办法取出。我试过按压腹部,但是没有用。像是卡住了。”
    付拾一皱眉:“很大?”
    “应该是比赵熙那个还要大一圈——”钟约寒尽量保持住平静。
    付拾一沉吟片刻:“那就带回去开腹吧?他家里人呢?能不能同意?”
    李长博此时也进来了:“他没有家人。本身也是勾栏院里长大的。”
    付拾一就觉得好办了:“既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李长博其实叫付拾一来,并不只是为了勘验尸体。
    所以此时就道:“我想让你看看现场。”
    付拾一颔首:“尸体回去我再慢慢看,现在先看看现场。”
    付拾一仔细看过门窗,确定是没有强行进入的痕迹:“应该是直接从门进入。窗户关着,而且屋里有淡淡的香气,一直没消散,可见是焚香所致。也可见短期之内没开窗过。”
    付拾一打开香炉,看那烧得只剩下一黑灰的香饼:“香饼已经烧完了,我不了解这种香,李县令可以看看。”
    李长博只扫了一眼,就道:“这种香饼,能烧一个时辰半。”
    付拾一算了算,也就是三个小时。
    刚才她摸过尸体,都不太凉,而且肌肉松软,还没出现僵直,死亡应该不超过两个小时。
    付拾一轻声道:“可见,在尸体被发现之前,至少都没开过窗。”
    李长博颔首。
    付拾一又看那菜肴:“菜肴上,这一次没有明显异样,都用了不少。只能回去之后,看看他到底吃了多少才能判断是几个人。”
    付拾一打开柜子和箱子,见里头东西整整齐齐,便道:“没有翻找过的痕迹。可见不是为了财——”
    付拾一将一个带锁的小箱子拿起来,觉得轻飘飘的,就有点纳闷:“这里头装的是什么?他那几大箱子的珍宝都没上锁——”
    李长博递过来一个钥匙。
    付拾一打开来,发现全部都是卖身契。。
    数了数,竟然有三十四张。
    第135章 可怜可恨
    付拾一叹了一口气:“应该是南风馆里这些人的卖身契了。”
    李长博“嗯”了一声,又叫谢双繁:“你清点一下,看看对得上对不上。”
    付拾一最后检查的床榻附近。
    本来以为都要一无所获,可没想到,却发现了几处血迹缺失。
    以及,几个手指印。
    付拾一轻声道:“凶手很可能第一次这样杀人,所以钱宦的脖子被割开时候,血一下子喷出来,他防备不及,所以就被喷到了手上,身上,甚至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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