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中阮父又提起了阮小姐的亲事,王大福喝晕了头,想着阮小姐的美貌,答应了下来。虽是上门女婿,但阮春对他极好,从未苛待。唯一的遗憾便是两人的孩子,是个呆傻儿。
王大福单纯的觉得,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愚弄罢了。直到孩子越长越大,脸上、身上丝毫找不到自己的影子,还有阮家家仆对他若有若无的懈怠和嘲笑更是让他坐实了心里的疑惑。那次假装醉酒后,他撞破了阮春的奸情,他跟着阮春进了他大哥阮玉的院子,看见他们在榻上颠龙倒凤,他只觉得恶心。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逃回院子,只知道自己吐了一路,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呕干净后,开始吐起了酸水。
那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种,是阮玉的,他被他们两人当猴子一样耍。
于是等阮父死后,他开始给阮玉下毒,看着他最后瘦如枯柴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心里满是快意。阮玉死后他的报复对象变成了阮春,他将阮家跟那对狗男女一起看他笑话的的奴仆全部赶了出去,将阮春赶去后院,还将一个个姬女抬进门让她们跟阮春姐妹相称。
阮春只配跟姬女生活在一处,不,她比姬女还恶心。他不要阮春死,他要慢慢折磨她。
直到他彻底掌权阮家后,老管家向他投诚,他才知道当年的真相。阮家的人比他想象中还要歹毒万分,他娘是被阮家加害的,就是为了让他承阮家的救命之恩,最后任他们掌控。还有他的功名,自己寒窗苦读,竟被阮家买通副考官将自己的试卷丢弃。只是因为阮春害怕他高中,便不再如他所愿入了阮院。
王大福不知道阮春为什么偏偏看上自己,管家只说都是阮春的意思。当时王大福是县城唯一的秀才,前途无量,不仅能为阮春,也能为阮家带来许多好处。商人地位低贱,他们需要一个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自然被阮春瞧上了。
王大福怒不可遏,自那后对阮春更加狠毒,默许下人欺□□骂她。阮春忍无可忍提出和离,王大福岂会如她的意。谁知阮春狗急跳墙,竟掏出提前藏匿的菜刀要杀了王大福,被王大福一把夺过,发泄般一刀砍在阮春脖颈处,当场丧命。
他当时满心快意,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将胸口那股残暴之意压下。他冷静地处理了尸体,还将阮春的骨灰埋在小径下。
“对了,阮玉你还记得吧。”王大福露出一抹畅快的笑,一颠一颠走到李婆子面前,目光却直勾勾锁定在她手掌下的那把菜刀,“他的坟被我挖了,也烧了。骨灰和你的装在一起,都在小花园的小路下,日日被你们瞧不起的仆役和后院的姬女践踏,哈哈哈哈。”
阮春再也忍耐不了,菜刀在李婆子手下叮铃直震,发出焦躁的声响。一声声凄厉地咒骂声从里面清晰地传来,尖锐的女声听得人耳朵嗡嗡直鸣。
“不是的,不是的,那都是他瞎编的,不是的。”阮春的声音里充满了巨大地恐慌,她在害怕,还害李婆子再将她丢入那炙热的热焰里。她不要,她不要,她再也不要受那般苦了,她不要。
她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伴随着一声呐喊,她从李婆子手中挣脱,直直冲向王大福。“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我们阮家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哥哥竟是被你害死,我要替他报仇,报仇。”
“报仇?这都是你们罪有应得。”王大福躲在凳子后面躲过了阮春的攻击,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痛骂阮春。“你们这对狗男女,就应该一起下地狱。”
王大福说着将身旁一把椅子朝阮春扔去,阮春丝毫不受影响,她立起刀刃,朝王大福飞去,势必要取了他的命。李婆子见状,大步向前一迈,及时将刀柄重新握于手中。阮春在她手间不安分地震动着,“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阮春,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阮春听李婆子的语气是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了,于是她转头将气撒在李婆子身上,满嘴污言秽语。若她能有实形,定是一副怒发冲冠的狰狞泼妇模样。
“你个老太婆放开我,我诅咒你们下地狱,都下地狱。”
李婆子蹙着眉,紧咬牙关,手腕因为阮春地剧烈挣扎开始轻微颤动。她另一只手一转,在空中似乎画了道咒语,随后嘴里念念有词,将菜刀往空中一扔。
王大福大喊不要,菜刀一旦脱手,阮春势必要杀了他的。
但这次菜刀却并未朝他袭来,在抛向高空时燃烧起如晚霞般橘红的火焰,将房间照得通红宛如着了火一般。阮春哀嚎的咒骂声渐渐变成求饶和示弱,最后化为幽怨地诅咒。随着她声音渐小,焰火也逐渐熄灭,最后化为阵阵黑灰轻飘飘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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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是凤凰男其实是心机女(/(°∞°)\),这章好长……
第125章 竞标
里面并非处罚文件,而是一份关于在南林村建设育苗实验室的安排说明。
“这是上面是发下来的,你回去准备一下,挑块地方。”
夏松风双唇微张,还处在极大的诧异中。他不明白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处罚他。而且,方老师的动作也太快了,连半个月都没有,这就审批下来了。
镇长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微微翘起嘴角。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恢复了以前那副严肃的模样。
“怎么?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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