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风,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那房子是我爸的,我怎么不知道。”
夏松风坐上车,给他系好安全带,“来的时候听马慧琴说的,他听你姑姑顺嘴提了一嘴。因为那房子是你爸掏的钱,所以房产证是他的名字。”
“那……那我们真把房给他吗?”张小北有些不甘心。
夏松风抓抓他的头发,“给,不过,给了他也住不了。”
“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去找个租客,最好厉害点的,把房子租出去,签个十年合同。就算房屋产权人发生变更,租赁关系也是不变的。”
张小北微张着嘴,没想到还能这样。
“夏松风,你也太聪明了。”
夏松风轻笑一声,对于张小北的夸奖和眼里的崇拜很是受用。“你现在才知道呀,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先找我。”
“我知道,我知道了。”张小北重重点了两下头,就差发誓跟他保证了。
人是徐江找的,他以前在镇上上学,认识人多,找了个混子。夏松风也没法打算瞒着人家,将房子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那人一摆手,丝毫不介意。只要房租便宜,事多点怕啥,当即签了合同。
王会民住了整整两个月的医院,那张肿得似猪头的脸总算消了下去。张小北去医院接的他,两人来到房管局将房屋产权变更后,他还开车将他送到了家门口。王会民狐疑他怎么突然转了性子这么好心了,还有点不敢上车。
可这房管局又挺远,最近的公交车站都得走半个小时,打车他又舍不得,最后还是上去了。
到了自己的麻将馆,他刚下车,就见自己媳妇正坐在门口哭嚎呢。他家的东西全被丢了一地,还有麻将桌,也是乱七八糟的堆在门口。
他赶忙奔了出去,“这怎么了,出啥事了。”
他媳妇一看见他,跟找见主心骨一样,大嚎道:“你可算回来了,这些人跟土匪一样,把咱的东西都扔出来了。”
王会民心里一紧,赶紧跑了进去。屋里乱糟糟的,都没处下脚。还站着几个穿着黑背心的男人,左青龙右白虎的,给他吓得腿软了半截,身子直打颤。
“你…你们干什么的?”
“干什么,你谁呀。”
“我……我是房主!”
“房主?”那人仰头笑了几声,“装什么逼呢,房主我见过,人一年轻小伙子,可不长你这样。赶紧把你东西都搬走,这房子,我租了。”
“这房子是我的,我不租给你。”
壮汉闻言从取出别在腰间的租赁合同边拍王会民的脸边说,“这是合同你知道不,签了十年呢,你说不租就不租了?”
“可……现在我是房主呀。”
“你是房主怎么了,买卖不破租赁你不知道,有没有点法律常识。合同在这摆着呢,你去告我我都不怕。你搬不搬,你要是不搬我就全给你扔出去,坏了可别赖我。”
王会民抓着楼梯把手,只觉得全身虚软得不行,都快站不住了。十年,这房本就是个二手的,买来的也没剩多少年了。这一下租出去十年,等到期了,他还能住几年呀。顿时两眼一黑,身子直接向后倒去。
张小北此时看完他这幅吃瘪的模样,已经畅快地开着车扬长而去。
他一直以为,姑姑的死是意外,所以才会答应软件的要求,想救姑姑回来。现在知道了真相,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到了小卖部,他并未着急下车,他掏出手机打开他每晚都会查看金额的软件,如今他虽然还是中级店主,但距离高级店主,也就是500w猫猫币仅差5w,这点钱,对于如今的张小北来讲不出一个礼拜就能攒够。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回到过去,扭转姑姑的离开,他全身的血液都好像被煮沸了一样在身体内疯狂的叫嚣。
快了,快了,只要一个礼拜,他的姑姑就可以回来了。
张小北欣喜地跳下车,一整天笑容都没有下去过。马慧琴、李跛子两口子还趁着不忙的时候偷摸到小卖部看了一眼,见张小北情绪没什么不对这才放心的回去。
朝阳将天际染成一片橘,血红的残阳挂在半空,即将要被西山吞噬。
张天跷着腿坐在会议室内,手里正拿着一份报告。
“他跟那个严家,就是这么认识的?”
“是的。”
张天将手里不薄不厚的几张纸扔在大圆桌上,双手交叉支在下巴处,“一个救命之恩,确实值得利用一下。”
“张总,而且据严家的保姆说,那个救心丸,不简单。”
“什么意思?”张天的视线轻飘飘落在她身上。
“严老爷子那个心脏病,虽然不太严重,但也好几年了。自从吃了那个药后,几乎没再犯过。”
张天挑起一边的眉梢没说话,因为肥料和那个可以迷惑人心智药物的关系,张小北那里再出现什么离奇的东西他都不会觉得奇怪。这个人身上,仿佛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不,应该是一个巨大的百宝箱,巨大的财富。
他突然觉得有些可惜,这东西,怎么会落在一个小卖部老板身上。要是被他拥有,一定会将它发挥到极致,实现利益最大化。而不是窝在一个小山村,开一个小小的小卖部。
“真是浪费。”他小声感慨。
“什么?”小秘书没听清,凑近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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