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杜师傅公布答案,这只兔子的病状的确是耳朵有寄生虫,尿液发红只是之前给它喂了胡萝卜。
杜师傅还道:“你们也不用觉得不公平,或许有人养过兔子,能够答得更准确,但就算没养过,只要你细心观察了,还是能够发现兔子真正的病因的,你们做兽医总会接触到不了解的动物,不可能各个都是你了解的症状,更何况没有什么事是绝对公平的。”
何兴家对这话深以为然,毕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嘛。他因为笔试和实践题目都答对了,得了这次考核的第一。
培训结束了,其他人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杜师傅带着何兴家去找了高站长,高站长勉励了他几句,让人给他办了工作证明,告诉他正式入职后就能把户口转到县城了。
何兴家捧着新出炉的工作证明,欣喜不已。他走的时候,其他培训的人已经离开了,恰逢下班时间,他在畜牧站门口还碰到了高站长和杜师傅。
高站长很是体谅他,笑着说:“小何离家这么长时间,可以先回去安排下家里,过两天再来办入职。”
何兴家正要答应,就听身后有人高声喊道:“小何,小何!”
这声音十分洪亮,惹得高站长和杜师傅都往他身后看去,他也扭头看了一眼,顿时眼角直抽抽,竟然是孙主任家对门那个胖大婶,她不会是来找自己给她除四害的吧。
何兴家转过头,假装叫的不是自己。结果那胖大婶竟然直接跑过来了,还又喊了一声:“小何,何爱党!”
何兴家只觉得要完,这刚出炉的工作不会要黄了吧。
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何兴家模拟了各种声音后,兔子依然不理他。
何兴家:“我觉得这只兔子其实是得了心理疾病,自闭症。”
兔子:“我觉得这个人类大概是有心理疾病,神经病。”
第17章 .入赘
眼看着那胖大婶直奔自己过来了,何兴家没法再装作不认识了,他僵着脸看着胖大婶道:“婶子,这么巧呀!”
“我这刚好从这儿路过,小何,你那天不是说要带着同事去我们家除四害吗,这就是你同事呀?”说着胖大婶看向高站长和杜师傅。
何兴家眼角抽抽得更厉害了,他迅速上前一步,挡住了胖大婶看向他“同事”的目光,笑着道:“婶子,这两位是我们领导。我那时候本来是要去的,结果畜牧站开展了个兽医培训,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培训,一来二去的就给耽误了,真是对不住了,不过您家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有四害呢?”
“现在天气冷了,苍蝇蚊子是没有了,不过我家还是闹老鼠,我一直等你上门呢。”
何兴家也是服了,这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了等自己上门给她抓四害,她竟然容忍老鼠在她家嚯嚯了这么长时间,这胖大婶可真是够死心眼的。
“既然现在就剩老鼠了,那我一人就能处理,这样吧婶子,明天我就上门给你抓老鼠。”说完看胖大婶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信誉的意思,连忙保证道:“我要是没去,您来我单位找我。”
何兴家指了指身后的畜牧站。
胖大婶大概是觉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听他这么说才算是满意地点头离开了。
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高站长和杜师傅也没急着走,一直站在一边,这会儿见胖大婶离开了,高站长才向何兴家询问道:“小何,这位同志是?”
“哦,我之前帮这位婶子的邻居家抓过老鼠,这婶子碰见了说她家也闹老鼠,我就答应了改天去帮她抓,但是后来不是来站里培训了吗,我就把这事给忘了,瞧我这记性。”何兴家解释道。
“那你还是早点去帮她处理了吧,既然答应了人家,不能失信于人。”高站长对何兴家说道。
“是是,我明天就去。”
“对了,我刚好像听她叫你何爱党?你告诉她你叫何爱党?”
“这……这事说起来都怨我爹娘,给我俩哥哥起名叫兴国、兴民,到我就成兴家了,一下子格局小了这么多,我从小就羡慕那叫爱党的,当时不是觉得做好事不留名吗,就顺口告诉她我叫何爱党。”
“那你怎么不叫何兴党呢?”一直沉默的杜师傅冷不丁地插话道。
“我……我一普通人哪有本事兴党呀,我还是先从爱党做起吧。”
“呵呵,小何还挺有理想的,不过名字是父母起的,兴家也挺好,没必要换,叫什么都不影响你爱党。”高站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您说得对,是我狭隘了。”何兴家连声答应。
杜师傅则没再吭声,高站长是对何兴家不了解,但他带这小子这么长时间,知道这小子滑溜得很,何兴家说的这番话他压根不信,指不定这中间有什么猫腻呢,但他也没有探究的欲望,所以什么也没说。
送走了高站长和杜师傅,何兴家才算松了口气,乐极果然容易生悲,他明天还是赶紧去把欠胖大婶的“债”还了吧。
何兴家赶在天黑透前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在院子里看到了何兴业,他有些诧异,自打上次在医院碰到,这还是头回见他回来。
“四哥,听说你去县里畜牧站参加兽医培训了,怎么也没去找我?”
何兴家心说我去找你,让你那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对象瞧不起吗,嘴上笑着道:“培训的内容多,也抽不出时间,再说我想着你也忙不是,对了,你那纺织厂考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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