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默念完这句话,仿佛神谕降临一般,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了红尘。
那女子下意识地抬头,她看到在月老神像上方,漏下来一束亮光,那光照在她身上,温暖明媚,它缓慢又坚定地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她看不清那束光后面是什么,只是心底好像突然燃起了希望,好像有个声音告诉她,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那个人。
她朝着那束光的方向拜了拜。
在她虔诚祈福的时候,身后的鸟儿悄然离开,飞上屋顶,对自己的主人道:“借点钱。”
松月溪掏出一颗宝石递给它。
雎鸠叼着宝石回到殿内,悄悄塞进了女子的包袱里。
片刻之后,女子打算离开了。她摊开油纸,将那块饼全掰碎,留给了殿中的鸟儿,然后便背上行囊,去往自己的下一站。
看她离开时脚步轻快,神色从容,松月溪也受到了感染,心中莫名舒畅起来。
他枕着自己的手臂,躺在屋顶,看着湛蓝的天空。
飞鸟掠过,微风拂过,头顶的树叶簌簌作响,这样的午后颇为惬意。松月溪无意间扭头,看到谢天在自己身边静静躺着,明晃晃的光斑落在他眉宇,衬得他那张脸格外俊朗。
好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谢天鼻腔里发出声音:“嗯?”
“没事。”松月溪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侧耳倾听下一位走进殿内的人讲述自己的故事。
午后的阳光实在太温暖,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好像是做了梦,但当他醒来时,全都忘了。彼时月光落满身,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谢天的外衣,而他本人并不在这里。
松月溪稍微感知了一下就发现对方在下面的殿内。
他拿起那人的衣物飞下去,走进殿中。谢天站在月老像前,肩上站着雎鸠。
松月溪将外袍还给他:“你也求姻缘么?”
“不,”谢天穿上自己的外衣,“我从不信鬼神,只相信自己。”
松月溪看向雎鸠。
“我作证,”雎鸠抬起翅膀,“副阁主真的没有求姻缘。”
松月溪微微颔首:“那就好。”
夜深人静后,两人去到相思树下,挖出了埋在地底的碎片。松月溪手持两块碎片,尝试将它们融合到一起,他用灵力进行粘合,手中的碎片很快合二为一。随后谢天展开地图,打算看下一个碎片的位置。
这时候他们发现,原本地图上标记此处碎片的印记已经消失了。
“说明如果被融合的话,印记也会消失。”谢天道,“之前那块碎片不一定是被摧毁,也就是可能被别的什么人挖走了。”
松月溪微微皱眉:“不会是另一个晏春吧……”
他可不想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咱们得赶紧把碎片找齐。”
“不急,”谢天道,“如果对方也在收集碎片,那迟早会找上我们。”
雎鸠道:“或者你俩啥也别做,就捏着手上这块,等对方找齐其他的了,你们再把他手里的抢过来,这样岂不是很简单?”
“你可真是机智啊,这都被你想到了,”松月溪笑呵呵道,“万一对方并不是在搜集,而是在毁坏呢?”
所以他俩还是得积极去找。
在去寻找下一处碎片的途中,谢天收到了自家弟子传来的情报,大伙儿进入各地的月老庙找东西,倒也找了几片,但拿不走。就算是取走了,走出去不到一里地那碎片又会自己飞回去。
松月溪道:“或许得用其他碎片进行吸引才能将其带走。”
谢天便吩咐合欢宗的人就守在碎片附近,等着他们过去,顺便提防其他可疑人士。
松月溪道:“你告诉他们,若是遇到有人来抢,不必硬拼,保命要紧。”
谢天将话传到,又趁松月溪没注意的时候试着联络自家师尊,但对方依然没有回应。谢天也问过家里,家里说他师尊也没回去。
他不禁想,那人该不会被天界囚禁了吧?甚至……
真是越想越不对劲。谢天便频频晃铃铛,希望可以得到师尊的回应,这事也无法再避开松月溪,他只能当着他的面联络。好在松月溪也理解。毕竟自那日他二人私奔后,无论是谢天的师尊,还是徐定海那边都没派人来追他们,这多多少少有些不对劲,他也想知道在他们走后都发生了什么。
谢天这么摇了两三日之后,铃铛里终于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别摇了,别摇了,头被快被你摇晕了。”
谢天听出这是那紫衣人的声音,当日在自己重伤醒来后,这人想要杀了他。他未曾与对方见过,但能感觉到师尊与之关系匪浅。
他心知松月溪没见过这个人,于是低声介绍:“我师尊的好朋友。”
身处于浩渺云烟中的梅君:“……”
“前辈好,”谢天客气地跟对方打招呼,而后问,“我师尊他……”
“活着,”紫衣人道,“无需惊慌。”
谢天继续试探:“活着的意思是还有口气,但是情况不太妙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放假了吗?俺还没有qaq,这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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